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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有着未知的危險,這月黑風高的晚上,最容易滋事。狂沙文學網kuangsha

海風上了車之後,車隊開始出發回程。

季得月坐在那裡無精打採的,腦海里都是婁台回望她的眼神,痛苦,糾結,心痛。

流露出這樣的眼神說明他動搖了,即便是那一刻,可憐徐然然也好,愧疚於徐然然也罷,對季得月來說都是一種傷害!

與他經歷了所有悲歡離合的人是她,與他共赴的也是她。

卻被莫名其妙的人頂了位置,卻什麼也不能說,吃了這麼大一個啞巴虧。

尚北冥突然拍了拍她的肩膀,將她嚇了一跳。

她看過去,聽見尚北冥道:“徐然然不是喜歡海風嗎?”

季得月想了一下點點頭道:“嗯,是像那麼回事!”

尚北冥略有所思的道:“那求救信息發給我幹嘛,不應該發給海風或者婁台嗎?”

季得月湊過去道:“會不會她已經看穿了你,婁台和海風絕對不會對她起疑,而你卻鞍前馬後的想要揭穿她。

如果發給婁台,婁台肯定第一時間趕過去,而她想要第一時間去的人是海風。

這個時候海風和你在一起,如果發給你,你一定會留下來,去的人只能是海風,如果發給海風,她不確定他能不能來,他也許會通知婁台!”

尚北冥點點頭道:“那倒是,發給我就算我知道她要死了,我還是會選擇你,剛好她和海風有一腿,趁機搞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

季得月揉揉眉心道:“不管她的目的是什麼都達到了,這不是瞬間收服了那兩個男人嗎?”

尚北冥呵呵笑道:“誰讓你這麼堅強,不會裝柔弱,你肚子里還有個小寶貝呢,隨便一叫就沒有她什麼事了!”

季得月不削一顧的撇眼道:“餓死了餓死了,不跟着他們了,去吃東西吧!”

尚北冥樂呵呵地道:“好哇好哇,今晚我陪你,反正她遍體鱗傷也不會勾引你的婁台,你放心吧!”

季得月心裡瞬間很不舒服,想跟着又怕跟着看到婁台對她無微不至的關懷讓人糟心。

想去和尋常失戀女孩一樣喝的酩酊大醉,醉生夢死,就不會想太多。

可又放不開,最後只得嘆口氣道:“算了,沒有胃口,送我回衛明山。”

尚北冥忙道:“這麼晚回衛明山做什麼,一個人冷冷清清的,我怕你胡思亂想,你去我的住處去!”

季得月好奇的道:“你在這裡還有房子啊!”

尚北冥打了個響指湊過來道:“是不是才發現我真的是富豪?這一處房產算什麼,我尚家房產遍布全球,你跟着我去哪裡都像是回家!”

季得月看他得意的模樣不禁j笑了道:“月球上有沒有?”

尚北冥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好主意,我們家是做能源生意的,要是你跟我,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兒子。

他要是能把生意做到月球上也不是不可能,畢竟有天才媽媽,是不是?”

季得月靠在靠背上閉着眼睛道:“吹牛你是好本事,他才不管是誰的孩子,他正餓的踢我呢!”

尚北冥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哈哈大笑,笑了半響才道:

“有脾性xg,是個好孩子,他聽懂了我的話,要跟着我把事業做到月球呢,有出息!”

這話說的,把季得月都逗笑了,這才幾個月,要是能聽懂真成了神童了!

一路說說笑笑,車子停在了飯店門口,尚北冥帶着季得月坐進了包廂里。

季得月看着菜譜想吃又不想吃,尚北冥就做主點了四五樣。

等菜期間,竟聽到了隔壁包廂的對話,是兩個女孩,其中一個道:

“唉,你知不知道,出大事了,有小道消息稱,當紅女星露露毀容了!”

“啊?就是演那個什麼一代天驕的那個女配角?”

“是的,是的,最近還宣傳了和於光的新劇呢?沒想到人紅是非多!”

“你從哪裡知道的,沒一點動靜呢!”

“娛記都爆炸了,正在圍追堵截拿第一手資料呢,我有個朋友是個記者,有幸參加了本市名門望族寧家開辦的聚會。

親眼看到救護車帶走的人,說是面目全非!”

“天啦,毀容了她以後再也火不起來了,是誰幹的呢?”

“哼,誰知道呢,看她平常多囂張,還藉機和我們的國民老公於光組c,搞曖昧,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見鬼!”

“是啊,長得也不漂亮,這下就不會再纏着我們老公於光了,哼,能配得上他的只有天使!”

“哈哈哈哈,天使還沒出生呢!”

季得月低着頭,真是牆倒眾人推,於光也不見得好,只是這一次剛好她在場,露露是無辜的呢。

只是她自發的攪進了這個大染缸里,否則也不會有這事!

一切都是命!

尚北冥無奈的聳聳肩道:“沒想到五星級的飯店牆壁都不隔音,影響了你的胃口!”

季得月嘆口氣撐着臉道:“是呢,她已經夠慘了,大眾的吐槽會把她重新打入地獄,若她還能振作起來,就是新女性xg的榜樣!”

尚北冥敲着桌子道:“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她沒有,讓人當槍使了!”

季得月好奇的道:“你覺得這個事情qg寧夏有沒有參與!”

尚北冥不以為意的道:“有沒有參與,婁台都不會查到她的頭上,再說,找替罪羊加以他手,是她們這種人慣用的伎倆,有錢能使鬼推磨!”

季得月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了,很明顯,寧夏就是國寶,被保護起來了,動不得,做了壞事也動不得。

這讓季得月第一次覺得權勢是個壞東西,它會破壞人內心道德理論!

每樣菜都很精緻,季得月胃口欠佳,可還是不得已下咽了不少,她幾次想要嘔吐,硬是給憋住了。

尚北冥應該沒見過她嘔吐,會掃了他的興緻!

吃完飯,她堅持要回衛明山,尚北冥怎麼留都留不住,無奈只好送了她回去。

山上的濕度很大微寒,季得月坐在屋外的凳子上,覺得挺tg好,可以醒神。

月亮像把鐮刀,顆星星做裝飾,草叢裡咕嘰咕嘰有小蟲子在說話,特別有趣。

季得月覺得安詳極了,早知道就不參加什麼聚會了,就這樣在家裡盪dàngdàng盪dàngdàng鞦韆,愜意自在。

還沒有那麼多算計,也沒有那麼多傷害。

看着影影綽綽的光亮像是螢火蟲一般,季得月就想起了那次在河邊婁台說過的話。

他說等她老了他會給她捉好多好多的螢火蟲!

她就問為什麼不是現在?

他回答的話讓她終身shēn難忘,他說一輩子這麼長,浪漫的事都做完了,老年生活怎麼過?

他要等到七老八十再陪她捉螢火蟲呢!

真是人老心不老,季得月想到這忍不住笑了起來。

可今天那一幕又突然出現在眼前,他的表情qg,他的動作,他的眼神都無比扎心。

是不是她太缺乏安全感?

笑容又漸漸消失在臉上,唉,何時她變得如此多愁善感!

一雙胳膊突然將她圈了起來,季得月嚇一跳,扭頭就對上了一雙深邃的眼眸!

他輕啟薄唇道:“這麼晚,怎麼還坐在外頭,也不披條毯子!”

季得月望着他,他好看的眉眼盡顯擔憂,真實而又真切。

他身shēn上好聞的味道此刻卻夾雜了其他的氣味,季得月深深地吸了一口。

是香奈兒的七號香水,季得月蹙起了眉頭,將他的胳膊用力甩開。

婁台蹲在背後,頭靠在她的肩頭痴痴的笑道:“怎麼了?”

像是逗弄般用手摸了摸她的頭髮,季得月拍開他的手壓抑着怒氣道:

“你身shēn上的氣味讓我很不舒服,離我遠點!”

婁台趕緊站起來聞了聞,隨手就脫了襯衣領帶丟在一旁道:

“來的匆忙,忘了換,徐然然在泗水河別墅有人照料,我擔心你,所以就急沖沖回來了!”

季得月這才稍微緩和了臉色再看過去,不禁j笑了。

看着婁台光着膀子在寒風中玉樹臨風的模樣,心有不忍。

站起身shēn拉起他的手柔聲道:“快回家去,別凍着了!”

婁台很享受她的溫柔似的笑彎了嘴角,反轉手心,掌握主動權,握住了她的小手,摩挲了幾下道:

“徐然然再怎麼也是爺爺的欽點的孫媳婦,在沒解除婚約之前,怠慢不得,更何況她受了傷,所以我也是無奈,你不要生氣!”

季得月癟癟嘴道:“我又沒生氣,你解釋這麼多做什麼!”

婁台壞笑着摟住了她的腰,在她的肚子上摸了摸道:“你可不像是會撒謊的,你的小嘴都要翹到天上了,還說不生氣?

你現在還有孩子呢,可生氣不得,我在車外看着你盯着我們看的模樣,心都要碎了,我多想說你等等我,我一會回來。

可是我又不知道徐然然傷勢怎樣,不敢輕易承諾,還好,她只是皮外傷,她一直睡着,張揚在,我就趕緊回來了!”

季得月強忍着笑意,裝作不驚不燥不悲不喜的模樣問道:“你不陪她沒事嗎?”

婁台掰過季得月的頭看着她的眼睛道:“我的心不能分成兩半,張揚確保她無事便可,你今天受的驚嚇不比她少。

明天我會送她回徐家,她有父親母親爺爺關懷,而你,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