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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個月,婁台發現它在頭一天還好好的,第二天就全身都是傷痕,血跡斑斑,還未癒合的傷口再次被抓破。

而那一夜正是月圓夜,婁台和它經歷了一樣的難忘之夜。

婁台以為這是巧合,可到了第三個月依然如此,月圓夜後婁台一大早去看它,又是滿身血跡。

婁台頓時和它惺惺相惜,這可能是老天給他活下去的信念,因為李崇明說全世界都沒有這種病例可尋。

而現在竟然有隻小可憐一般的貓和他同病相憐,婁台便決定帶它去見李崇明。

婁台帶貓去的那天正下着小雨,路面濕滑,去明園的路彎彎曲曲,羊腸小道,能見度也不高。

這事出現一件不尋常的事,到現在婁台還是歷歷在目。

車子行駛上一段橋面,這段橋僅能通過一輛車左右,如果司機小心錯開開的話,可以通過兩輛小車。

鄉下的路就是這樣,來往車輛少,修的路面不寬,橋下的水流湍急,但也不算大江大河。

車子準備加油上橋時,阿狸開始焦躁不安,使勁喊叫,聲音非常悲慘,叫的人心裡發麻。

可是婁台以為它只是沒坐過車上才這樣,便安撫了兩下,沒想到它不但沒有停下叫聲,反而變本加厲。

掙脫婁台的懷抱,一個飛撲,撲在司機的肩頭,婁台正想去攔住它,它卻一口咬在了司機的肩膀上。

司機被突如其來的襲擊嚇得立馬踩了剎車,阿狸還咬在他的肩膀上不放。

婁台以為它太野性,拎起它的脖子準備教訓它,哪知車外突然傳來一聲響。

婁台望過去,正看到驚險的一幕,一輛載客的大巴車突然撞在了橋邊的護欄上。

大巴車上坐滿了人,大家都在驚恐的大叫,哭聲頓時響起一片。

欄杆被大巴車撞斷,整個車身開始傾斜,飛一般的一頭扎進了水裡,瞬間消失在橋面上。

婁台和司機立即下車查看,整個車淹沒在水裡,水下可能有泥巴。

車子前半段陷的深,後半段淺,有一點露出了水面,沒有完全淹住。

婁台立馬吩咐司機報了警,打了120,脫了衣服便從亂草叢裡衝下去,一頭扎進了水裡。

水有點深,他踩不到底,他快速游過去,抽出他的軟刀,安裝好,便砍向那車窗玻璃,他聽見裡面也似有人在敲擊玻璃。

可是車子裡面灌了水,有阻力,敲了也沒用。

婁台立馬加大力度,裡面有人掙扎,還活着,太好了。

連砍上十刀,可是玻璃紋絲不動,婁台心一沉,閉着眼睛,掏出懷裡的槍。

沿着窗邊就是一槍,“嘭”一聲震天響,玻璃從邊上四開五裂,婁台一錘砸在破碎的玻璃上。

血花四濺,四個指關節瞬間血淋淋的,玻璃碎了,一個頭冒了出來,是一個男人。

他像渴望氧氣的魚兒,連喘氣,婁台一把抓起他的衣領,提了出來,司機在一旁把人往岸上扯。

婁台邊大聲喊“從這裡出來!”邊接着伸手去摸人,抓到誰就是誰,提到哪裡就往上拽。

抓到第五個人時,婁台愣住了,是一個女人,懷裡還抱着一個孩子。

女人提上來時奄奄一息,可她緊緊抱着懷中的孩兒,那孩子已經昏迷了。

婁台知道失態的嚴重了,看來時間不多了,整個人從窗口鑽了進去,見人就往窗口頂。

終於遠處傳來了警報聲,救援隊來了,他每托舉三人就要露出頭來呼口氣,再重新紮進去。

司機在一旁大喊“少爺,你要注意安全,不要逞強!”

可他聽不見,浪費一秒就有可能加劇人員死亡。

終於他繞了一圈都再也抓不到一人,黑嗡嗡的車廂內伸手不見五指,而他對公交車又不是很熟悉。

摸不到人便從窗口爬了上來,在頂上喊“還有沒有人在裡面?”

喊叫也無濟於事,沒有人回答。

120人員已經在岸邊救治剛從水裡打撈的人,交通部門救護人員也已經趕至現場。

婁台把基本情況說明,救護人員就全副武裝拿着手電就從窗口跳了下去,婁台摸了一把臉上的水,重新游回岸邊。

司機立馬拿來毛巾給他擦乾,他緊張的看着河中央,不一會,救護人員從窗口出來,懷裡夾了兩個人出來。

婁台皺起了眉頭,他太大意了,他剛剛為什麼沒有摸到這兩個人?

一男一女,被帶至岸邊,頭一批蘇醒的人指着那個男人道“他就是司機。”

而另外一個女人則被認出就是這起悲劇的製造者。

據蘇醒的乘客描述,這路22路公交車是從淮山村發往市中心的大巴車。

上車就會提前給師傅坐車費用,每個地方下車收費標準不同。

這位王姓女士以為售價不同,司機能記住她所下車的位置,所以睡著了。

但是司機劉某早就忘了哪些人在什麼地方下車,如果沒人叫喊停車,基本大巴車都是一路不停歇的。

待王姓女士醒來時發現車子早都過了站,她怒氣沖沖地就和司機劉某理論起來,聲音非常大!

在爭吵過程中王姓女士因為劉某習慣性的口頭禪帶有罵人的意思,所以怒氣衝天的對司機劉某動起了手。

這時候乘客開始勸解,結果王姓女士越吵越暴躁,罵罵咧咧不說,再次動手打了司機劉某。

司機劉某本身駕駛機動車已經十年有餘,第一次見到這種又打又罵的乘客。

一下子被激毛了,所以突然放了方向盤,抓住王姓女士的頭髮將她扔出多遠。

然後悲劇發生了,乘客的驚恐叫聲和孩子的啼哭聲驚醒了司機劉某。

他連忙去打方向盤時,已經來不及了,車頭撞斷了護欄,在一車人絕望的哭叫聲中車子扎進了河裡。

而他和王姓女士由於在車輛最前端,沒有任何護防,兩人重重地拍在擋風玻璃處,昏死過去。

剛好大巴車是頭朝下扎進泥中,所以婁台去摸索時根本摸不到躺在最前方一動不動的兩人。

經120搶救,兩人宣告死亡,兩個人的爭執導致了十幾人的悲劇。

大人小孩都有不同程度的後遺症,婁台被譽為英勇青年,還頒發了獎章,可是露面的不是他,而是替身。

他回去時阿狸還被關在車裡,正焦躁不安的亂轉,直到看到婁台安然無恙的歸來,它才安靜下來。

此刻婁台已經知道它不是普通的貓,果然李崇明一見這個小東西,就大驚失色,這就是傳說中有靈性的狸貓。

一生只認一個主人,像是簽訂生死契約,而主人的人選靠緣分,不是任何人都能駕馭狸貓的!

婁台從此便給它起名阿狸,不久李崇明就化驗出這個阿狸和婁台都有一種破壞性的白細胞成分,以此確定阿狸和婁台患有同種病。

而狸貓本身就是難能可求的神話存在,它的血自然大有用處,李崇明反覆做了多次實驗。

最終確認了,阿狸在特定的環境下,它的血是可以緩解婁台的痛苦的。

而它的毒也是可以通過不同品種的變異狗血減緩痛苦的。

那婁台只需要喝阿狸的血就足夠,而阿狸的三餐都要靠吃着毒藥的狗血維持生活。

此後,婁台不管去任何地方一定會帶上阿狸,每一處與婁台有關的房產都會養成百上千條不同品種的狗,以備不時之需!

季得月聽完這些,總算明白了為什麼在那個小島上會有那麼多條狗了,而這泗水河別墅同樣有一個地下城。

她一度懷疑這與他制毒販毒有關,沒想到她竟愛上了“毒販子!”

她忍不住摸了摸婁台的臉頰道“這痛苦伴隨了你這麼多年,形影不離,還好有阿狸,現在想起它好像變可愛了不少!”

婁台痴痴地笑了道“它是長得丑了些,而且也到了婚配年紀,我打算去尋幾十種不同的女貓,給它挑選作為老婆。

當然狐狸類的有機會也不錯過,誰知道它是喜歡貓還是喜歡狐狸呢?”

季得月忍不住也笑了,腦海中就浮現出皇帝選妃的畫面揶揄道

“那它可謂是貓中的皇帝,奸詐着呢,你給他找女貓,萬一它喜歡男貓呢?”

婁台突然將手伸到了季得月的大腿上,季得月心裡咯噔一下緊張起來。

婁台手指摩挲了一下湊近她道“那就把尚北冥送給他!”

季得月正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突然房門被敲響,在這寂靜的夜晚格外清晰。

季得月小聲道“誰?”

回答她的是尚北冥的聲音,季得月立馬吐吐舌頭,說曹操曹操到,看來不能在人後嚼舌根。

婁台只穿了內褲,自然不好起身開門,季得月小心翼翼的下床來。

走到門邊,打開門探出頭,果然是尚北冥,他身着睡衣站在門口。

季得月看着他道“這麼晚還不睡?”

尚北冥突然拉了季得月一下,門打開了許多,季得月半邊身子露出來。

尚北冥像是鬆了一口氣,季得月看看自己,衣服完好,並沒有凌亂不堪,他是來突擊檢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