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北冥坐到沙發上,一臉嚴肅道:“事情鬧的大,怎麼剛好和一個有知名度的明星一起出場。
他有很多粉絲,拍了視頻,只是後來被婁台壓下去了!”
季得月一愣:“知不知道是哪個明星,我差點成了網紅了?”
尚北冥捏住季得月的臉頰調笑道:“哪個明星我也不知道,我也只是聽李昂來報就急沖沖的趕來了,不過你要是想成為網紅,那還不簡單,不必受這罪!”
季得月忙好奇地湊過去:“真的很簡單?網紅是不是很掙錢?”
尚北冥在她的額頭上一戳:“你想都不要想,別說婁家不答應,就是我也不答應,拋頭露面的這個事我是不允許的!”
季得月癟癟嘴:“這又不是古代,怎麼是拋頭露面,我想掙錢嘛!”
尚北冥突然呵呵地笑了:“不論是古代還是現代,沒有男人願意讓自己的女人以美色示人。
我倒寧願你是作為我的女伴陪我一起走紅毯,入晚宴,享受聚光燈的光環,接受大眾媒體的追捧,你覺得呢?”
後面有個人突然拍了拍尚北冥的肩膀道:“我覺得你這個主意很爛,我的老婆,自然不能做你的女伴,我婁台的媳婦自然不能受媒體評頭論足!”
尚北冥將他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挪下去:
“注意公平競爭,不要扣上道德的枷鎖,只有你婁台認定她是婁家的媳婦才是真正的媳婦,別人想撬都撬不走。
不然,她隨時都有可能是我尚北冥的老婆!”
婁台從背後繞過來,正面直視着尚北冥一字一句的道:“我婁台認定了她!”
那模樣認真的不能再認真,而季得月卻是眨眨眼睛,十分好奇他們倆怎麼一見面就掐。
尚北冥嘴角含笑,十分輕鬆的語氣斬釘截鐵的道:
“那就要看她是不是認定了你,你說了可不算!”
婁台氣的牙痒痒,沒想到尚北冥這般能言善辯,還擅長玩死追爛打,他都把他的微信從季得月手機拉黑了,他還能聯繫上她!
惱火,這是不是哪個環節出了錯,回想了一下,難道最近他的老婆因為缺錢花就主動聯繫了他?
那她豈不是知道他動了她的手機?瞬間汗顏。
婁台看着季得月,季得月倒是表情輕鬆,無奈的聳聳肩,表示無能為力,他們說的話題她插不上嘴。
婁台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遞給尚北冥道:
“這個你可得看仔細了,暫時記在腦子裡會更好!”
尚北冥接過來拿在手中,一行兩行看的津津有味,看着看着突然還笑出來。
季得月好奇極了,看的什麼這麼好笑嗎,便湊近去看!
額,大寫的尷尬,那張紙比張揚寫給婁台的注意事項還多,密密麻麻地寫着季得月生活飲食各方面的習慣。
尤其強調不能縱容她多吃,多吃,多吃!
季得月看着婁台嬌慎道:“我哪有那麼多毛病,還要你寫滿一張紙,給別人看?”
婁台過來牽着她的手道:“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尚北冥來了,我很放心。
他也是見慣了風浪的人,應急能力變通能力都很強,你放心的養病!”
季得月回牽住他的手,用了點力,眼神憂傷地看着他,想向他傳遞捨不得他走的訊息。
可是婁台裝作看不見,他今晚不能照顧季得月,剛好尚北冥來了,他留在這裡只會讓她擔心。
狠了狠心,拍了拍她的手,便放開了,走過尚北冥身邊時道:
“我很感謝你能來照顧她,但是朋友妻不可欺!”
尚北冥玩味的回他一個:你是不是傻?的表情道:
“我很高興有這個機會和小甲獨處,至於你所擔心的嘛,我是一定會讓它發生的!”
婁台差點一口血吐在地上,真是交友不慎,給了季得月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推門出去了。
就這最後一個眼神,季得月不是很理解,是警告?是囑託?還是其他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季得月重新在床上躺好,尚北冥坐在沙發上,突然問道:“你要不要喝水?”
嗯?季得月手指一揚杯子就從床頭握到手中打趣道:
“你真信了他寫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啊,可拉到吧,你就陪我說說話就行了,今晚要委屈你了!”
尚北冥笑的很開心,像是特別放鬆似的躺倒在沙發上,一隻腿彎曲,一隻腿伸直,雙手放在腦後枕着。
瀟洒不羈的樣子真是讓季得月心猿意馬,混血兒長得就是妖嬈!
他道:“我的女人我自然有自己的照顧方式,豈會效仿他?”
季得月不禁八卦起來:“你和你未婚妻有沒有可能?”
尚北冥一愣:“你聽婁台胡說的吧,我哪有什麼未婚妻,你可能不知道,我們這種純屬豪門聯姻。
她父親看我爸下台了,扭頭就和我家解除婚約了!”
季得月一愣:“這麼現實?”
尚北冥邪魅地一笑:“那可不,比你現實多了,你準備什麼時候給我做那18萬的湯?”
季得月笑的傻裡傻氣道:“你不怕吃了上火燒心?”
尚北冥拿下雙手,站起身來,走過來,整個人籠罩住季得月,手撐在床頭,和她近距離對視。
季得月看着他的眸,真是很好看,好像會變色似的,她局促地道:
“你離這麼近幹嘛?”
尚北冥看着她雙眼一眨不眨道:“你不是說那個湯滋補壯陽嗎,吃了正好和你驗證一下,是真是假!”
季得月的臉瞬間紅到了脖子上,她已經不是不經世事的小姑娘了,自然知道他的意思。
推了推他的胸脯道:“你要是寂寞就去找女朋友驗證,我只是個賣蘑菇的,你和我驗證不了!”
尚北冥痴痴地笑了,身體未動分毫,語氣曖昧道:“這種事自然要和喜歡的女人一起驗證,你猜,婁台走時擔憂的是什麼?”
季得月大腦轉不過來彎,前一秒還在被他的話語逗的頭昏腦漲,下一秒又提出這麼高深的問題。
她咬了下指甲,裝作深思熟慮道:“可能就擔心你現在和我的距離!”
尚北冥看着她古靈精怪的表情和想法忍不住笑了起來,雖然很想一親芳澤,但是現在不是時候!
他站起身脫了外套,開門之後,季得月才看到門口還站了兩個保鏢,冷汗不禁滴了下來,還以為只有他一個人呢!
隨後又笑了,這下明白了婁台走時和她說的話,尚北冥在,他放心!
尚北冥交代了兩句,保鏢就去辦了,他回來重新躺在沙發上。
季得月笑着道:“我以為你一個人來呢!”
尚北冥不以為意道:“我和婁台都是身不由己,從出生時就註定不平凡,身邊總是危機四伏,跟些人再正常不過。”
然後他突然看過來語氣略帶深情:“尤其現在又是多事之秋,你再也不能出事!”
季得月頓時被那個眼神吸引,春華秋實,波光流轉,在他的眼中四季分明,愛意漸濃!
季得月揉了揉眼睛,扭了個方向,她是不是對帥哥沒有免疫力?
心裡默念婁台,婁台,婁台,然後婁台的臉就出現了,對了,就是這樣,以後千萬不能對其他男人有邪念。
尚北冥看着她這樣,突然挨近她道:“你被我迷暈了?”
季得月也湊近他看,亦真亦假地道:
“冥少帥氣又多金,哪個女人不心動?”
尚北冥聽到此話,心裡異常雀躍激動,聲音更加柔和道:“你也心動了嗎?”
季得月誇張的翻了個白眼:“有些人是只可看不可動的,比如你,比如我!”
一語雙關,她既已有了婁台就不可能動他,而她已是有夫之婦,自然也不可以動!
尚北冥雀躍的心瞬間冰凍三尺,寒氣逼人,不能動他不信邪。
話落他就猛湊上來,一口咬住了她的嘴唇,嗚噥道:
“我不信你心裡沒有我!”
第一次見面在船上,他就已經認定了她,沒有人能阻止他愛她!
狂風暴雨將季得月綻放的花蕾擊打的七零八落,逐漸枯萎。
她開始在他的肩上捶打,要求他放開,可是尚北冥哪會聽她的,他含着唇瓣像是研磨花粉。
耐心至極,季得月和他力量懸殊,掙扎一下心口就疼,實在無能為力,眼淚滾滾落下。
她的淚落到了她的臉上,他才驚覺,睜開眼,就看到她梨花帶雨的模樣。
像是突然被人追了一針清醒葯,立馬放開她。
忙拿出手帕給她擦眼淚,手指僵硬的不行,是他的吻技不高,還是他力道太大,更或者她不喜歡?
想到這心裡就開始害怕,局促不安起來,季得月淚眼朦朧的看他像是做錯事求原諒的孩子,又不忍心傷害他,只道:
“你欺負人家,人家是有夫之婦,你怎麼可以這樣?”
尚北冥還是受傷了,他垂着頭交叉着雙手,臉色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突然抬頭道:“你愛上他了?若是你最先遇到的是我,你會不會愛上我?”
季得月突然很認真的道:“你知道的,這不是真實的我,你愛上的不過是虛擬的我,名牌傍身,優雅知性,這都是我裝出來的!”
尚北冥肯定的搖搖頭道:“我所愛的不過是那個素顏膽大包天敢撞我船的野丫頭,敢和我對視恁到底的瘋丫頭,敢不懼死亡好奇心爆棚的傻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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