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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得月越過人群,慢慢走上樓梯回房間。

二樓空空蕩蕩沒有人,季得月知道有監控,這個監控不能躲,因為她是徐然然。

眼看就要走到二樓樓梯口,她的房間在右,書房在左,又要營造不曾去過的假象,心生一計。

踏上最後一個階梯時,腳底故意踉蹌一下,高跟鞋一個不穩,她順勢側身摔倒在地上,左手手掌重重的拍在地上,中指的戒指迅速飛了出去,穩穩的粘在書房的門上。

六角鑽石發出微弱的光芒,季得月手腕的手錶亮了一下,拍拍衣服站起身,扶着小臂一副受傷的模樣回到房間?

坐在沙發上,手錶上浮現出房間的四維空間圖,季得月對比着她的這間房屋,格局應該差不多。

東南方向有個隱形攝像頭,正對着後面的窗戶,西北角有個攝像頭,正對着大門,這是360度無死角的監控呢!

關掉手錶,門上的戒指像失去生命般掉落在走廊上轉了幾個圈。

季得月喝了杯茶,心想時間差不多了,便憂心忡忡的打開門,邊走邊尋找,一副急切模樣。

監控室里保鏢看着她尋來尋去,最後在離書房不遠的走廊上找到了一枚戒指,看着她欣喜若狂的模樣,也笑了起來。

可能是剛剛摔跤摔掉的吧,保鏢也沒在意!

季得月鎖上門,將背包拿出來,把東西理了又理。

敲門聲想起,女傭來請她下去用餐。

餐桌足有4米長,不少人已經落座,季得月下來時,婁台也從客廳出來,見她要坐在末尾的位置,便主動挪了主位旁邊的椅子,示意她過來坐。

季得月看着他,他就在她的左手邊,在離她心臟不遠的位置!

上菜時海風才從門外進來,與萊昂布斯一起,兩人有說有笑。

季得月扭過頭去不看他,可他似知道季得月的想法一樣,偏偏不如她意,拉開椅子就坐在她的旁邊,好似宣告,我是你不可忽視的存在。

就兩個方向,躲避這個就無法避免的對上另一個的眼神。

婁台的眼神深藏愛與恨,平靜無波,只一眼,季得月看不出任何波瀾。

但不知是不是自己內心異樣,給他貼上了標籤,竟能感覺到他眼底的探究與火石,有點滾燙。

真是見鬼,她最近好像變得自戀起來,果然人一閑就開始胡思亂想,忙又正視前方。

左狼右虎大概就是她現在的處境了!

一頓飯索然無味,兩個大毒梟杯盞交錯,讓她懷疑這酒中是不是就有*,煎熬。

席間,聽人提起一個名字,季得月有點好奇,因為這個名字有點像女人,林茵茵。

這百分百是個女人的名字。

而這話是問婁台的,季得月情不自禁用餘光觀察他的反應,其實,季得月早都知道他的反應,可還是忍不住關注,他總是冰山一樣的面癱臉。

不知道他會在何事上露出驚慌,高興,愉悅,生氣的表情?

這些再普通不過的表情,卻被他隱藏起來,那他的情緒何以發泄,季得月微微心疼起他來,他不可能天生面癱!

入夜,季得月坐在窗台上,天上發出點點亮光,是夜行的飛機,速度之快,好自由啊,季得月心裡突然很不是滋味。

明天晚上就是月圓夜呢!思緒漂出好遠。

為何別人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權利,而她沒有,這不是她想要的,她一定要擺脫這樣的命運,而行動就從這裡開始!

窗外的燈光終於熄滅了,這是婁台書房的燈,季得月等了大半夜。

該是行動的時候了。

季得月整理了身上的衣服,黑色的緊身套裝,身材凹凸有致,為了更好的融入黑夜,這套夜行裝再好不過。

鏡子里的小臉菱角分明,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妝容早已卸掉,季得月摸着臉頰,紅潤泛光澤,還是自己的臉看起來舒服。

拿出一個管狀的筆筒的樣式的東西,這是一種網紗狀的有粘力有穿透力的檢測儀,這種東西只需藉助角度反光,就可以使監控器呈現模糊狀態,但不會終止它的監控功能,只是會暫時處在靜止狀態,即使有移動的物體也不會顯示。

費這麼大力氣只是不想讓人發覺有人潛進這棟別墅,給自己後續工作增加難度而已。

手錶打開,四維空間圖再次出現,測量好精準的角度,在檢測儀上定位,按下開關,褐色的點飛一般消失不見,手錶上的兩個紅點一起隨之消失,搞定。

由於門上有警報器,時間又有限,於是鋌而走險一次,爬窗。

中間隔着兩個房間的距離,現在又是晚上,季得月其實覺得挺驚悚的,縱使手上工具已經齊全。

爬牆必備,無痕魔術手套。

手腳全部穿戴好,季得月爬上窗檯,試探着伸出右手右腳再拿回來,嗯,粘力不錯,應該沒問題吧,這種東西聽說神奇的不得了,可季得月因為不曾執行任務,還沒用到過呢,今晚就小試牛刀吧!

季得月望着黑漆漆的地面,這個高度摔下去怕是會面目全非吧。

想着那些場面腳有些發軟,甩甩頭,要相信師傅,這些寶貝全部是師傅的珍藏版,級別都是最高的,改進的最優良的,她臨走前師傅特地送給她的。

保命的玩意啊。

四肢懸空的感覺真的很不好,有一種將命交給老天的感覺,移動了大概一人的距離,看着婁台的窗戶好像近在遲只。

咬咬牙,正想一股作氣橫穿過去,突然胳膊上跳出個東西,季得月這個飯量最大,膽量最小的女人,血壓一下飈到280。

靠,什麼時候你從這裡經過不好,偏偏這麼危急時刻出來,嚇到腿腳發軟,差點從手套里脫落,待看清原來是只壁虎時,才神魂歸位。

使勁用力抓牢能抓的,這種東西不咬人就好,心跳的好像快蹦出來了。

用力抖了抖胳膊,想讓它自己走掉,可壁虎卻絲毫不理會,往她脖子鑽去,季得月不得已,咬了咬牙,想任它去鑽,可眼見還剩下一條尾巴在外面,心裡像炸毛一樣。

季得月顧不上其他,脫出一隻手抓住它就扔下去,因為一隻手沒有着力點,半邊身子懸在了空中,像是馬上會掉下去。

風呼呼地從耳邊刮過,不能慌,越慌越無力,閉上眼呼了兩口氣,平靜下來,腰部用力,重新回歸原位。

看着近在咫尺的窗戶,長出一口氣,終於大功告成,危險解除,鬆了一口氣。

季得月一隻手粘在窗沿上,另一條腿挪上前扒在窗沿上,用力準備一躍,跳進屋裡。

還未躍出,一聲類似貓叫聲劃破夜空,黑暗中有一絲凄厲,像被咬住脖子掙扎不休的叫聲,聲音在耳邊環繞,好凄慘,聲出物顯。

季得月從沒有見過這等東西,兩隻尖尖的耳朵豎起很高,兩隻眼睛像玻璃球一樣凸起來,都不像是長在上面,而是嵌在上面的裝飾品一樣,被長的過分的黑色的毛髮一包圍,活脫脫就是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