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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得月是被嚇醒的。

她夢到她被小白臉帶到荒郊野外,當成了小白鼠差點遭人解剖。

季得月嚇得尖叫出聲,邊叫邊用手掌擊打涼涼的空氣,嘴裡急急道:

“別過來別過來”

周遭安靜極了,莫名的害怕。

季得月剛從夢中掙扎出來又被這烏漆嘛黑不明視線的環境嚇得不輕,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

一骨碌鑽進被窩,順手去摸手機,平常她都會把手機放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可今天都伸了這麼長還是不見手機。

再摸摸看,她挪了一下位置,突然手像過電般發麻,電光火石間她真的承受不住,大叫出聲。

她的手摸到了一團軟綿綿的毛髮。

心裡自動浮現鬼吹燈的畫面,頭皮像是被人連根拔起。

壓抑了太久的壓力終於爆發。

她的尖叫聲響徹整棟樓,只感覺床上搜一下竄出個東西,房間里咕咚一聲,凳子倒地咂的梆當一下。

像平地驚雷,滾滾而來。

季得月什麼也顧不上了,掀開被子向相反的方向跑。

突然出現了一摸亮光,門被打開了個縫隙,一個身影出現了。

季得月拼了命的衝過去,大力拉開門,手腳並用扒在了來者的身上,來人正準備開燈的手受到衝擊,本能的抱住了一條大腿。

氣息近在咫尺,他低頭靜靜地看着她,她的胸脯起伏的很厲害,嘴裡喘着粗氣,額頭冒出了汗。

他肯定她不知道自己的穿着,着睡裙卻黏在了他的身上,不等保鏢近身,他用後背關了門。

季得月鼻尖又聞到了熟悉的味道,這味道和昨天的一模一樣,功效也一模一樣,聞着這個味道竟能讓她慢慢平靜下來。

奇怪,這個人是誰?

黑暗中她有點惱怒的瞪着他,怒斥道:

“幹嘛關門!”

可這聲音發出來,在這黑暗中,因他們的姿勢平添了曖昧,音調也更平緩,更有一股嬌慎的責備,全無怒氣!

他也不介意她的語氣回應道:

“只是覺得你現在的着裝不宜出現在眾人面前而已。”

輕描淡寫的話語,平穩深沉的語氣,季得月卻覺得他的話極富有挑逗性,真見鬼。

不宜出現在眾人面前卻給他看到了,這倒有點護短的霸道滋味,他以為他是誰?

迅速的紅了臉,掙扎着從他的身上下來,用手一摸就知道問題出在哪。

真絲弔帶睡衣,關鍵還沒穿文胸,誰換的?

臉像火燒,也忘記了剛剛所經歷的一切。

十八歲的人生里從來沒有男人這般走近過,而這個男人她甚至都還沒看到長相,就已經被他抱了兩次。

迅速推着他出門去,男人也不拒絕,還幫忙把門打開,伸長胳膊在門合上之際,順手開了燈,一室亮堂。

季得月羞的捂住臉,盤腿坐在地上,靠着門,幸好看不到他的臉,這樣再遇見也不尷尬,她的自制力其實很不好,不適合玩曖昧!

保鏢們站在不遠的地方,靜候着,他們自然知道這是誰的房間,又是誰第一個衝進去,速度快的根本讓人看不到。

有人敲門,季得月答應一聲,張阿姨推着餐車走進來,季得月想到一件事,急忙問道:

“是誰幫我換了衣服?”

張阿姨面相很和藹,聲音也很好聽,她回道:

“小姐,是我換的,我是少爺專門安排伺候小姐的,您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

季得月放下心來,還好還好,轉眼心又提起來:

“少爺?是婁台嗎,我是怎麼回來的?”

阿姨老實回答道:

“徐小姐回來時是少爺抱着的!”

頭腦靈光閃過,不禁好奇,分辨一個人靠聞這味道到底準不準確?如果準確,那麼剛進來的人是婁台?

如果不準確,季得月有點煩惱,男人們是不是都噴着這同一味道的香水?

季得月不死心的試探着問:“剛剛進來我房間的是誰?”

阿姨老實的搖搖頭,表示沒有看到,季得月嘆口氣,一看窗戶外頭黑黑地便詢問時間,沒想到已經晚上九點了。

季得月暗暗叫苦,這無論如何她也是睡不着了,而且現在對睡覺還有點陰影,那就出去參觀一下住處吧!

她沒什麼胃口,隨便吃了一點,找到行李箱換了一套運動裝就出門了,而且她得問問挎包哪裡去了,要拿回手機才好辦事嘛!

下樓就看見站了許多保鏢,季得月仔細看了看,沒有見到和自己一起來的那個保鏢,也沒有看見婁台。

她四處打量了一下,住的是獨立的莊園別墅,周圍燈火不算通明,還以為會住酒店呢,起碼在市中心熱鬧啊!

現在住在這裡無聊了能幹嘛?

季得月去廚房裡自己倒了杯牛奶,邊喝邊轉,後院有個游泳池呢,季得月高興的很。

天知道她這兩天有沒有洗澡噢,回屋換了身比較保守的泳衣,拿了大毛巾就下水了,牆壁上還有投影家庭影院呢!

索性靠在池邊邊放鬆邊看電視,書房裡,男人靜靜地從屏幕里看着她,時而安靜的樣子,時而被逗笑的樣子,時而為劇情生氣的樣子,婁台覺得讀不懂她!

到了後半夜實在無聊,又沒有手機,見保鏢們也沒有睡的意思,便再次詢問婁台,保鏢也只說沒見到?

這婁台不會躲着她吧。

不過既然保鏢都在這裡,說明他也沒出去。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先打發時間,再找機會接近吧。

季得月在小客廳里看見了麻將機,高興極了,喊來剛剛問話的三個保鏢軟磨硬泡道:

“咱們打麻將吧,就一局!”

季得月有一個愛好,非常喜歡打麻將,這點她和林美麗興趣相投,雖然她們時間都不多,但一有時間就會組局碼兩局。

保鏢們有工作在身,自然不敢玩忽職守,拒絕的非常爽快。

季得月裝作很生氣的樣子,非要纏着他們玩,可怎麼說都不行,季得月有點沮喪。

還準備繼續遊說,卻發現他們都低下了頭,身體一動不動,像是被點了穴道。

季得月拉了拉其中一個人的衣服叫了聲:

“喂,你怎麼了?”

卻沒有人回答她,連一點提示都沒有,這些人像是機器人突然被拔了電源。

背後突然有腳步聲,越來越近。

季得月扭過身,視覺衝擊,不是一點震撼,像是一道精光閃現,劈中了她的空氣劉海,微微蕩漾起來,連帶着心裡都起了漣漪。

墨黑色的頭髮一絲不苟的以有型的姿勢盤踞着,潑墨似得眉毛點亮了整個輪廓,深邃魅惑的雙眼正默默地注視着面前的女人。

看似深情,又似寡淡,令人想入非非,又終日惶恐。

高挺的鼻樑似訴說著此人的高貴與冷漠,無法觸摸,兩片薄唇微抿,似雪茄散發著淡淡的誘人香氣,勾人心魄,讓人如痴如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