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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一路疾馳,天空漸漸落下帷幕,入夜了。

海風帶了三個保鏢一起上了一搜不算大的遊艇,裝備齊全,今夜海風準備去深海釣三文魚。

遊艇開到深海處,一輛中等的客輪停在水面上,燈火通明,外面船舷上還掛着許多紅燈籠。

梯子落下來,海風直接轉進了客輪甲板,遊艇也被收進了倉庫。

進了船艙,只見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四平八穩的坐在座椅上,他的面前放了一杯咖啡。

海風上前去熱情地打招呼,男人見狀也禮貌地起身,兩手相握。

男人客氣的道:“幸會幸會,今日終於得見海少本人,海少大名真是如雷貫耳!”

海風客氣地一擺手道:“什麼大名不大名,都是道上的朋友給面子而已。

今日能和宋老闆見面,也實數不易,您在道上是有名的神龍見首不見尾,想和您碰一次面光有我的面子怕是不行。

您放心,今天我也是帶着婁少的情意來的,只是他本人臨時有事,咱們一個月前就定好的聚會,我們是格外珍惜的。

當然也是實心實意,之前談好的條件一樣不落,都準備妥了。”

男人這才點點頭,稍微有了笑意道:“即是如此,當然可以按當初談好的條件互換,不光你們有誠意,我也有!”

海風笑着點點頭道:“海上霸王宋猖絨,這幾乎半數輪船都由你承包,近海無數個小港口都歸於你名下,鹽田,水產遍布世界。

實力雄厚,名望甚高,圈中口碑極好,我自然信得過。

估計您在來的路上也看到這衛明山靠近山腳的兩個碼頭,地理位置很好,雖然交通沒有四通八達,但貴在它地處偏僻,吃水深。

附近又全部都是達官顯貴的住戶,您一向很有商業眼光,連婁少都看好的地段,入您的名下,不吃虧。”

宋猖絨眼裡精光一閃而過,皎潔的道:“我接手碼頭也不是一個兩個,什麼碼頭我都能給他做活,只是這兩個確實位置不顯眼。

有達官顯貴有好處自然也有風險,那我做事從此就要多個心眼,多留條路,也不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況且你們要的東西是如此兇險,你若是成了我便可保萬無一失,若你們不成,我可就成了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這個冒險我估計還要考量考量值不值得,畢竟接不接你這單我都是如今這身份,若我接了反倒是有可能折損啊!”

海風招了招手,門外有人送進來一個小盒子,海風道:“俗話說得好,富貴險中求,現如今並不是你中立就能自保的,你宋家十三田,已經有兩田別人算計了去。

跟着婁少放手一搏,興許你那兩田還能回來,若不然,你手上的十一田,也許早晚成為燙手山芋,丟與不丟對你都是打擊。”

宋猖絨顫抖着手打開盒子,盒子里是宋家十三田的版圖。

其中兩張已經歸了武紅傑了,橫渡地產公司董事長,也是國家食品藥品監督管理總局藥品審評中心副主任武紅章的親弟弟。

在這兩田附近緊挨着第五田,地圖上明確劃分了細節圖,若不苦心經營,估計不久之後又會被武紅傑吞併。

武紅章趁職務之便收受賄賂,結交官場中人,後又中飽私囊,公然插手商場之事明目張胆的在武紅傑背後推波助瀾,他實際是武紅傑公司最大的受益者。

而這其中還牽扯一人,慈善基金會理事長王德權。

此人婁台已經暗中觀察了五年,始終揪不到其把柄,又斷然他與那個秘密組織走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沒曾想他卻與武紅傑等人有往來,而宋猖絨手上恰恰有他們的把柄。

宋猖絨擔心的並不是空穴來風,他祖上幾百年的基業在短短几年內就差點被人吞併土崩瓦解,可見其實力雄厚!

若武紅傑等人確實與那暗殺組織有關,那他宋猖絨若參與此事,怕是活不過這個冬天。

這也是他一直擔憂地點,可是宋家十三田不能毀在他的手上啊,婁台又以兩座碼頭和附近海域的生態養殖為誘餌,這才讓宋猖絨決定一搏。

海風看出了他的猶豫,便招手又進來一人,此人手中拿了一個膠囊,在眾人的觀望下,打開並揉搓,竟然是一個面具。

宋猖絨起初不認同,後經海風勸解才戴上面具。

戴了面具立馬變成另一個人,海風又讓他換了保鏢的衣服道:

“若想安然無事,就立於風口浪尖之上,這一仗不必您出手,您保住自己的安危就行了,我們速戰速決!”

宋猖絨似下定決心般站起來道:“秘密就在我帶來的箱子里!”

海風伸手緊緊握住了他的手道:“我們定然不辜負您的期望。”

隨後把箱子在宋猖絨面前打開,一一檢驗完畢,兩人分道揚鑣。

宋猖絨正準備出船艙,海風阻止了他道:“是時候有警覺性了,從甲板下去進入潛水艇,這海面可不似你看到的那般平靜!”

宋猖絨頓時額頭都出了汗,隨行人護着他下了潛艇。

保鏢在旁小聲道:“少爺,潛艇被他用了,您該怎麼辦,這一搜游輪可抵不住敵人的襲擊!”

海風拍拍手道:“老狐狸,他還留了後手,這其中還差點東西,看來我是拿不到了,總要讓他留命到婁台回來的那一刻啊!

加強警戒,滅了燈籠,夜伏!”

遠處的海面上,一搜小型的潛艇正在悄然前進。

海岸線上伏了幾個黑影,影影綽綽,其中有個人耳機閃了一下,只聽他道:

“少爺,我們在這裡可看到不止一搜潛艇悄無聲息的尾隨着海風的客輪而去。

他啊,估計凶多吉少,那可是有戰鬥力的潛艇,而他卻乘坐的客輪,您不用擔心了,我們就在這守着他的屍體便可!”

對面突然吼了起來道:“什麼,有人和我一樣想要他的命?

不行,那不行,殺人償命,血債血償,我還要他在我父母墳前磕頭賠罪呢,怎麼能就讓他這樣死於別人之手?

他是我的,我要讓他認識到自己犯下的錯,才能送他去向我的父母賠罪。”

那人回道:“少爺,您何必這樣糾結,若他一命嗚呼,不正好去跟老爺夫人賠罪了,您還不用雙手沾血!

這種人就是缺德,得罪人太多,時時刻刻都有人想要治他於死地,這樣我們最好假借他手處理了,也省的影響您的前途!”

於光突然怒了,他大叫道:“殺父殺母之仇怎麼能讓別人報,我當年愧對於他們,如今沒有一夜睡得安穩,若不能親手解決了他們,我這一生都會被其所困!”

這面的人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他們都是曾經受過於家老爺子恩惠的人。

這一支敢死隊就是專門為對付海風和婁台而存在的!

於光吩咐道:“截胡,從狼嘴裡救下他,哪怕是只有半條命,給我帶回來,我來收拾他!”

那人正準備回應,耳機突然被人拔了,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砍中脖頸倒了下去。

尚北冥穩住他的身子,將耳機放入自己耳中道:“可能你這局牌要輸了!”

聲音低沉,似蟄伏的獅子突然好心情的開了口,滋了滋牙齒!

還不等於光回過神來,線路已經被切斷,任於光在那頭哇哇大叫都沒了動靜。

尚北冥一揮手道:“齊裝上陣,這幾個人綁了送到衛明山別墅!”

一聲令下,隨行的人全部套上盔甲,戴上鋼盔,李昂很快把管理處的遊艇全部集結在此道:

“已經去了最近的警察局秘密的傳達您的指令了!”

尚北冥點了頭“嗯”了一聲道:“聽着,不必戀戰,打破僵局即可,保護自己的人身安全!”

話剛落,不遠處就傳來嗡嗡的類似槍響聲,海水劇烈起伏,似浪潮湧來。

李昂趴進海面仔細聽辨起身道:“少爺,情況不太好,是720式老式艦艇炮彈,此種艦艇身長大概3米,輕小移動速度快,發射雖然不是很准,但十米內必百發百中!”

尚北冥蹙了眉頭道:“這裡不是我們的地盤,快點聯繫婁台,請求支援,其他人先跟我走!”

說完就一個箭步跳上了遊艇,發動,疾馳而去,只留下白白的浪花和呼嘯的風聲。

十幾個人十幾嗖遊艇似離弦的箭消失在茫茫大海!

風大的讓李昂嘴巴都張不開,只含糊的對那頭接通的人道:“海風有難,冥少請求支援,定位即可!”

黃岐急匆匆第奔進病房,無奈婁關山和夏夫人陪同在側,黃岐急的擠眉弄眼。

婁台淡淡地瞟了一眼,便道:“爸爸媽媽,讓黃岐陪我去衛生間,你們先出去迴避一下,兒子不好意思!”

夏夫人樂呵呵地同意了,兒子好不容易乖乖做檢查,很好。

剛關衛生間的門,黃岐便把李昂的原話告知了婁台,婁台立馬讓他拿了私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稍微交待兩句,便對黃岐道:“找個隱蔽房間,全程追蹤,有任何問題及時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