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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尚北冥呆愣的看着那陣容龐大的無人機,還沒回過神來。

耳機里突然出現一個女聲,她的聲音像是從古老的大陸傳來,有點飄渺又感覺近在眼前,她中氣十足的大喊一聲:“快跑,傻叉!”

尚北冥這才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從護欄上蹦下來,咕咚一下以帥氣的姿勢從地上翻滾出老遠趴在地下。

耳機里的人看到這陣仗操心的還在大吼:“傻叉,是讓你跑啊,你趴着幹什麼,待會暴了碎片小心擊中你。”

尚北冥不理會,他一心想要看看這結果如何,默數到五時,空中突然傳來“嘭”的一聲,火花四濺,數十輛無人機在空中燃燒起來,零件飛的七零八落。

還有一部分無人機還可以操控自動降落,海風命人在下面扯了一張網綁在樹上接着,清空了方圓百里的人。

尚北冥這才覺察到危險,眼見一片無人機的扇片從空中飛了下來直衝他來,他趕緊從地上翻滾幾下,躲了過去。

可惜,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下一個扇片從背後飛來,他沒能躲過去,金屬扇片直接chājìn了尚北冥的背後,他悶哼一聲倒了下去。

林美麗在那一頭大叫:“喂,帥哥,帥哥,你可不要死啊,跟你說了,讓你跑,你不聽,這下想跑跑不了了……”

處於昏迷中的尚北冥感覺像是有惱人的烏鴉不停地在他的耳朵邊嗡嗡呱噪,煩死了,想睡都睡不了。

無奈的想睜眼又睜不開,季得月的聲音從耳旁傳來,她連問了幾聲:“尚北冥,你怎麼樣,你不要睡,我送你去醫院!”

尚北冥頭一歪,在季得月的懷中笑了,身上好香,聲音也好聽,這才是天籟。

季得月看着那流淌的鮮血,着實嚇了一跳,後面跟上來的李昂想要抬起他,季得月阻止了道:“快點去車上找紗布和藥箱過來,叫來救護車。”

李昂飛奔下車庫,車子里常年都備的有葯,待走過二樓時,見人都被麻袋套起來了。

婁台和海風見李昂飛奔,忙攔下來一問,幾人同時上了樓頂。

季得月見婁台上來了,擔心地道:“解決了嗎?”

婁台點點頭道:“媒體和警察都記錄過了,機器人將貢獻給國家,包括他們研究的最新huǒyào,一併都會送去。

那些死屍都已經通知家人認領,這件事已經觸怒了人民群眾,待報道出來,那個神秘組織就會像過街老鼠了,短時間內可能不會再有生意,我們要儘快將他們一網打盡!”

季得月接過藥箱道:“幫我按着他,我怕他會疼醒,傷口不是很深,沒有傷到肝臟,我先消毒止血,等會送醫院處理。”

婁台按着尚北冥的胳膊,海風坐在尚北冥的雙腿上,報復性的在尚北冥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

“真是笨死了,就這麼遠一點距離,都跑不贏,還敢叫我喊你大哥,我的兄弟們會笑掉牙齒的。”

季得月用剪刀剪了扇片周圍的衣服,傷口露出來,血染紅了一大片衣服,還是觸目驚心的,季得月瞪着海風道:“別動他!”

海風一愣,見季得月凶他,轉頭眼巴巴的望向婁台,婁台聳聳肩,表示無能為力,海風很悲哀的嘆口氣耷聾起腦袋。

季得月咬着牙,拔出了扇片,血噴涌而出,尚北冥的半邊臉着地,疼的悶哼一下,又暈了過去。

季得月趕緊給他消完毒,上好葯,綁上紗布,纏的像個粽子。

海風看着地上的人的狼狽模樣,衣衫襤褸,臃臃腫腫,不禁心情變好,噗嗤笑出聲來。

樓下傳來了救護車的鳴笛聲,李昂趕緊跑下去抬了擔架上來。

季得月隨着救護車一起去了醫院,婁台開車跟在後面,下了車做了一系列檢查,結果很好,無大礙。

季得月鬆了一口氣,靠在婁台的懷裡,總算放下心來道:“他是替我受的苦,若是他出了事,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

婁台摸了摸季得月的頭髮道:“我明白!”

婁關山復任,對於剛剛發生的事情,下了通緝令,嚴懲不貸。

眼下有很多事需要婁台去做,季得月自然明白,她看着婁台道:“現在外面很需要你,我沒事,李昂在這裡,你放心,你自己多帶幾個人,出門小心點。

等尚北冥醒了,我想讓他去衛明山修養,可以嗎?”

季得月圓圓的眸看着婁台,在徵求他的意見,婁台心裡說不出的高興,點點頭道:“你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你可以做主!”

季得月終於露出了笑容,婁台不舍的在季得月的額頭親了一口,忽然想起正事道:

“關於你師父的事,你願意告訴我嗎?接到密報那個神秘組織有轉移老巢的跡象,這幾天我們會展開一次全城搜捕行動,這時候他們自顧不暇,這也許是個救人的好契機。”

季得月看着婁台,想起了林美麗的話,不妨全身心的信任他,交給他處理。

經過這一番折騰,季得月明顯感覺到力不從心了,眼前時不時就會有眩暈的狀況,有些事是必須依靠婁台了。

季得月點點頭鼓起勇氣道:“有兩件事,很重要,我要告訴你,請你幫幫我。”

婁台心疼的摸了摸季得月的臉頰道:“謝謝你信任我,我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你安心調養,看你好憔悴,我過幾天一定會給你帶來好消息。”

季得月伸手握住婁台撫摸她臉的手道:“第一件事,想辦法救出我的師父向河強,他是被冤枉的,毒藥是我製造的,上市是組織強迫的。

你也知道這是組織斂財的手段,我師父一向淡泊名利,而且身為藥師很有醫德,我跟着他遊歷全世界時,沿途救了不少人。

組織不過是想找個替罪羊把事情了結,而我的師父掛名在製造公司擔任負責人,自然由他倒霉。”

婁台驚訝道:“那個向宗師是你師父?”

季得月悲傷的點點頭道:“你還記得我多次提出要去公告天下,葯是我製造的嗎,我只是想說出實情不讓你們誤會我師父,可是師父不允許,他不見我,從那時候起,我和他一面都沒見過。

他一定是為保全我才這麼做,寧願自己頂替所有的罪名,也不讓我受到傷害,若我做出讓組織受損的事他們一定不會放過我。

只是在我師父被捕後,有一件事很奇怪!”

婁台聽了季得月的話很動容,一直以來,他都視這個向宗師為第一號敵人,他不禁奪了季得月的研究成果,更是以不正當的手段賄賂別人犯下致命的大錯。

本是該死的一個人,可是,季得月的分析也不無道理,根源來源於那個黑暗組織,他們都是其中的一個沒有自由的棋子而已。

婁台好奇的道:“什麼事?”

季得月拉着婁台的手認真的道:“這就是我說的第二件事。

現在,我背叛了組織,等於和你一起站在了組織的對立面,我當然會毫無保留的盡我所能幫助你找到證據消滅組織。

這其中還牽扯到我的師母和一個小時候一起長大的同伴。

今天和我共進退,指引我的方向的那個耳機里的女人就是我的姐妹,林美麗。

我的師父入獄後,不知組織為何囚禁了我的師母和林美麗,在此期間,我的師母失去了她的孩子。

我猜測師母和林美麗就是組織牽制我師父的一種手段,我師父手中可能有不為人知具有一定影響力的東西不能公諸於眾。

若想知道真相必須營救出師母和林美麗,斷了把柄,那麼她們的人生安全就成了問題。

我想要儘快與我的師父見一面,我怕組織最後會孤注一擲魚死網破讓他永遠的閉嘴,見到他也許對你會有很大的幫助。”

婁台認真的想了想,點點頭道:“你的師父目前關押在最隱蔽最牢固的一座監獄,一般人是進不去的,他的安全應該有保障,那怎樣營救出你的師母?”

季得月將師母目前的形勢跟婁台分析了一遍,後面又直接跟林美麗溝通過,泰六泰七也在,營救應該不成問題。

營救出以後,婁台會將她們暫時安置在衛明山,為此婁台秘密地請了三倍的保鏢來守衛衛明山。

第二天一早,尚北冥才睜開眼,季得月睡在旁邊的沙發上,尚北冥是趴着睡得,很不雅的流了口水。

在見到季得月的臉龐的一剎那,將他嚇了一跳,忙伸手擦口水,這一動就牽扯到傷口,疼的頓時吸口涼氣,齜牙咧嘴。

驚動了季得月,季得月趕緊從沙發上下來跑到床邊到:“你怎麼了,是傷口疼嗎?”

尚北冥看着季得月擔憂的樣子,瞬間來了精神,搖搖頭道:“你在,我不疼!”

季得月含笑的看着他:“我又不是葯,你的傷口那麼大,肯定很疼的!”

尚北冥就感覺有天使在季得月周圍不停地飛舞,全身像是閃光一樣,讓他挪不開眼睛。

季得月被看的久了,不太好意思,轉移話題道:“你餓不餓,睡了一天了,我去給你弄點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