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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國,咸陽。

“義父。”

嬴政身着黑色王袍,來到李昊身前,恭敬道。

李昊打量着秦王政,臉上滿是欣慰之色。

已經十三歲的嬴政,雖然稚氣未曾完全消退,但終於有了點大人的樣子。或許是因為從小受到外界環境的影響,嬴政雖然才剛剛十三歲,但不論是生理,還是心理,都要遠遠超過同齡的孩子。

今日是嬴政登基為秦王的大日子,對李昊而言同樣也是歷史重新走上正軌的大日子。

李昊微笑道:“好,好,政兒長大了。”

嬴政臉色微紅,不知是因為害羞,還是因為激動。他期待的看着李昊,道:“義父明日可否來王宮觀禮?”

自從來到咸陽後,李昊就住在了這裡。

不過因為身份的問題,他並沒有陪同嬴政前往王宮,而是在城中隨便選擇了一處府邸。

當然,其中也有避開趙姬的意思。

兩人在邯鄲住在同一個院子也就罷了,但在咸陽若是還住在一起,可就真的不合適了。

瓜田李下,難免會生出些許不好的流言。李昊倒是不在乎別人的看法,更不在乎秦王子楚會不會感覺頭上頂着青青草原。但是他不得不為嬴政考慮,不為已經發生偏轉的歷史考慮。

李昊沉吟着,點頭道:“也好。”

嬴政親自前來邀請,他自是不好拒絕。

而且親眼見證嬴政登基稱王,對李昊而言也是一件值得銘記的事情。

嬴政聽到李昊同意,不由露出了笑容。

自從來到咸陽後,他與李昊聚少離多。畢竟他是秦國公子,更是秦國未來的儲君,需要學習的東西很多,再也不能如在邯鄲那般。

李昊沉吟片刻,道:“你母后近日可還好?”

嬴政眉心微蹙,嘆息道:“母后這些年在宮中的生活並不好,連個能夠說話的體己人都沒有。入宮以來,母后與父王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且每次都是以不歡而散收尾。尤其是最近幾年父王的身體並不好,更加沒有心情與母后見面。”

李昊心中嘆息,不好評價。

當年子楚拋妻棄子逃離邯鄲,更是險些害的母子兩人被趙人生吞活剝。要說趙姬與嬴政心中沒有恨意,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而子楚心中有愧,不敢去見趙姬,倒也能夠理解。

至於會不會讓子楚遷怒到嬴政,從而耽誤了嬴政的前途,趙姬更是絲毫不擔心。只要李昊在一天,這天下沒有人敢輕易動嬴政。否則當年嬴政與趙姬剛剛入秦國,也不會就被直接冊封為了王后與太子。

事實上,直到現在嬴政對子楚的態度都並不好。

只是這到底是嬴政的家事,李昊雖然是嬴政的義父,卻也不方便插手。

嬴政停頓了一下,低聲道:“政兒希望義父明日能去看看母后,這些年她在宮中也甚為想念義父。”

李昊眉頭微挑,教訓道:“政兒,有些話不能說,更不能從你口中說出。你是秦國的王,你娘親是秦國的太后。這些話若是傳出去,你讓天下人如何看待你,如何看待你娘親。記住,這種話以後不要再說,你可明白。”

嬴政躬身拜倒,正色道:“政兒明白。”

只是他神色平靜,眼眸深邃,具體如何去想,卻是李昊都拿捏不準。

李昊心中默默嘆了口氣,政兒真是長大了,連自己都猜不透他的心思了。只是,趙姬?

李昊心中默默搖了搖頭,沒有言語。

第二日,嬴政正式登基為王。

登基的事情並沒有遇到阻礙,進行的非常順利。

登基大典後,王宮。

趙姬身着華麗莊嚴的太后服飾,頭戴精美華麗的鳳冠。

數年過去,時間並未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反而讓她越發多了幾分嬌媚,以及過往沒有的高貴與端莊。

正所謂‘居移氣,養移體’。

個人的生活環境,造就了每個人獨特的氣質。

趙姬入宮四年,兒子嬴政更是秦國太子,生活環境與在邯鄲的窘迫自是大不相同。

四年,已經足以改變一個人。

如今趙姬的一舉一動,無不帶着渾然自成的大氣,以及貴氣。

趙姬絲毫沒有子楚去世的傷感,眉宇間春情蕩漾,又帶着些許的幽怨:“真人可是已經數年未曾前來探望我們母子。”

李昊心中無語,還有些哭笑不得。

你這副模樣,說的我們好像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樣。

當然,這種話他肯定也就是在心中默默吐槽,斷然不會直接講出來。

趙姬抱怨一句,但很快就被重逢的欣喜所取代,白凈的素手掀開蓋住膳食上的蓋子,期待道:“這是妾身親手做的菜肴,真人嘗嘗是否與當年相同。”

菜肴並不多,只有三四個小菜。

但無不精緻無比,不論是擺盤,還是做工,都近乎無可挑剔。隨着覆蓋菜肴的蓋子打開,撲鼻的香氣在宮殿瀰漫開來。

李昊用筷子夾了一塊竹筍,入口清脆,帶着淡淡的清香。

他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太后的手藝,更勝往年。”

趙姬眉宇間滿是笑容,嫵媚的俏臉上帶着淡淡的紅霞,道:“妾身近日學了幾首新曲,不如為真人奏上一曲,如何?”

李昊雖然感覺讓堂堂大秦太后為自己演奏,有些不合禮儀。

但仔細想想,其實還是有點小爽的。

這是誰,嬴政的老娘,大秦太后。再說了,人家太后一片好心,就這麼拒絕的話,好像也不太好吧。

李昊經過半秒的思緒,道:“那就有勞太后了。”

趙姬揮手屏退了宮人侍女,身着華麗莊嚴的太后服飾在大殿中翩翩起舞,性感的身材哪怕是寬大的太后朝服都難以遮掩。其胸器高聳,蛇腰纖細,腰胯的線條優美宛若皎月,更顯雙腿修長曼妙。

她以優美的嗓音唱道:“女曰雞鳴,士曰昧旦。子興視夜,明星有爛。將翱將翔,弋鳧與雁。弋言加之,與子宜之。宜言飲酒,與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靜好.....”

李昊眼角微跳。

趙姬所唱的這首詩出自《詩經》,名曰《女曰雞鳴》。

至於這首詩講的什麼,一句與子偕老已經說明了一切。

事到如今,李昊哪裡還不知道趙姬今日的目的。只是被堂堂大秦太后表白,他的心情卻是有些複雜。

正所謂,子曰。

算了,子肯定沒有曰過。

李昊還在思緒,趙姬一曲已經結束。

她裊裊婷婷地來到李昊身旁,親手為他斟了杯溫熱的酒水,明眸若秋水般遍布無限風情,柔聲道:“妾身敬真人。”

李昊心情複雜地一口飲完,心中卻是有些抱怨。

嬴政這臭小子,等等。

這臭小子從小就是鬼靈精,趙姬又不是善於隱藏的人。三人一起生活了六年之久,他不會連這麼明顯的東西都看不出來。就算當年沒有看出來,現在應該也會明白。

趙姬又為李昊續了一杯,曼妙的嬌軀貼的越發近了起來,一對高聳雄偉的兇器將李昊的手臂包裹,期待道:“真人以後可否長居王宮,如此政兒將來若是有疑惑,也可直接向真人請教。”

面對大秦太后的勾引,李昊恨不得以手扶額,仰天長嘆。

這小妖精,真是!

李昊無語間,彷彿聽到了子楚頭上的青青草原在滴水。至於趙姬的提議,他並未作出明確的答覆。

這一頓飯,吃得李昊頭疼不已。

同時他也不得不承認,如今的趙姬更有誘惑了。

嬴政登基第三天,李昊被嬴政封為當朝太傅,在文武百官面前拜為仲父。仲,父之弟也。仲父之意,已經不言而喻。

半月後,李昊被嬴政請入皇宮教導他修行與知識。

從此,李昊開始了在王宮的生活。

不過他謹記此行的目的,除了教導嬴政修行與知識外,極少插手秦國的軍事與政治。除了某位經常前來竄門的尤物太后,李昊的生活倒也還算平靜。

直到,公元前227年,荊軻入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