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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敘自己提了瓶酒,到江邊人較少的地方,一邊思念宋潯,一邊把自己灌醉。

然後再一個人打開車來到美居國際地面的停車場里,找到南君澤的車子,守在他的車旁,假裝喝醉酒等着他出來。

好巧不巧,出租車司機是個猥瑣的老男人,見韓敘喝醉以為有機可乘,想着吃天鵝肉,巴巴地跟來這裡糾纏。

南君澤出來的時間正好。

韓敘迷濛的眼神垂下地,不讓他察覺自己眼底的企圖,假意無力地推着他結實的胸膛,滿口的醉話。

“放開!我沒醉,還可以再喝兩瓶,天天活的那麼清醒有什麼意思,跟個行屍走肉一樣!喝酒多好,喝醉了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戀愛就戀愛,想殺人就殺人。”

南君澤看見地上的一攤嘔吐物,眉頭皺在一起,把任祁峰叫過來開車。

輕而易舉地抱起她強行塞進車裡,南君澤也坐進了后座緊緊地卷着不讓她動彈:“跟我回家,以後不要再這樣傷害自己的身體了!”

身上攏來一襲暖意,是南君澤把她擁在自己溫暖結實的胸膛里,韓敘在他懷裡大叫大嚷,彷彿是才剛剛認出南君澤的樣子,有氣無力地一邊掙扎一邊哭起來。

“南君澤,怎麼是你?還嫌害我不夠嗎?我活成了這個樣子,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不要假惺惺地在我這裡賣弄你的好,我是不會再上當的。”

任祁峰開動了車子,問南君澤說:“南總,現在要回哪裡?”

“宋家!”南君澤毫不猶豫地說,然後低下頭看着懷裡還揮舞着拳頭敲打的韓敘,輕聲說:“是我不好,你打吧!”

“是你讓我失去了他,現在活得生不如死,都是拜你所賜,認錯有用嗎?你應該去死,你死了我就原諒你了!”

“你喝醉了!”

“我沒醉!”韓敘高聲抗議了一聲,接着就又哭的天花亂墜:“我好累,我難受,我想死,可喝醉怎麼也喝不死,怎麼辦?”

她哭的斷斷續續的樣子,雖然還是那麼嘴硬,在南君澤看來,她就像是真的絕望到已經說了真話,已經崩潰到要靠在他的懷抱里尋找慰藉。

正是可以趁虛而入的時候,看樣子有複合的希望。

“我不許你死!你永遠都是我的!”南君澤忽然捧起了她的小臉,低下頭來吻住了她的唇,把她嘴裡的各種碎碎的埋怨全部堵回了喉嚨。

韓敘越是抗拒,南君澤就越是用力吻她。

多少女人都折服在他的手裡,唯獨韓敘是最後最難治的一個,也是他最用盡全力去愛她的一個,分開一年,至今還沒有人能代替她。

南君澤暗暗歡喜,今天她既然如此絕望,大概是知道等不到宋潯了,自己和她複合的時機也應該成熟了。

直到把韓敘吻到近乎窒息,南君澤才放開了她,特意說道:“寶寶乖嗎?不在家帶孩子,自己一個出來喝酒,怎麼能這麼不負責任?”

韓敘身體依然在搖晃,卻還是不忘狠狠地擦着自己的嘴:“別以為你特意提醒我救過我的寶寶,我就不會殺你,你敢帶我回宋家,有你後悔的時候!”

又嘴硬了,南君澤暗暗地笑:“好,你殺,我讓你殺一百次,我可是你名正言順的老公,你捨得嗎?”

“不要臉!”韓敘兇狠地罵道:“什麼時候離婚?你宋家的錢我已經還了,現在就跟我去離婚,我不想死了做個鬼還要跟你扯在一起!”

“先跟我回家,睡一覺,明天再去!”

韓敘好像信以為真:“真的?”

南君澤笑着沒有說話,任祁峰已經把車子開進了宋家花園別墅前庭。

韓敘被南君澤摟着踏進宋家的大門,裡面寬闊的空間立刻迎面撲來冷意,不過是秋日,這裡陰冷的就像是墓地。

在她的心裡,這裡早已是個墓地。

處心積慮地回到宋家,是要把宋清雲也一起弄死。

“你肯定是在騙我,你這個虛偽的男人,我討厭你,恨你,恨死你!”

“恨我就對了,沒有愛哪來的恨?”

“狗屁!”

“你,什麼時候學會了說粗話?”

“對人說人話,對狗……”

廳里本來開着的燈不多,韓敘一路從門外罵著南君澤罵進去,“啪嗒啪嗒”一連串開關的聲響,客廳里的燈立刻就被人給從裡面全部打開。

韓敘剩下的半句都沒罵完,就被燈光刺目給打斷了。

宋清雲站在客廳中間,雙眼直愣愣地盯着南君澤和韓敘,看着他倆毫不避嫌地摟摟抱抱,嘴裡還打情罵俏走進來。

南君澤面對宋清雲充滿憤怒的審視目光,竟不以為然,淡淡地說了聲:“媽,開太多燈,刺到小敘眼睛了。”

宋清雲猛一聽南君澤這話,頓時火冒三丈,隔着半個客廳,抬手指着韓敘怒喝:“你竟然還把這種賤人帶回來?”

南君澤摟緊了韓敘直接往裡走,路過宋清雲身旁擦身過去,才笑了笑安慰說:“媽,大半夜的別發那麼大火,小敘是我老婆,又不是外人,不要再說些難聽的話。”

“逆子!你這是當我這個媽不存在了!”宋清雲抓起邊上的一隻水杯就朝南君澤砸了過去。

杯子摔在了電梯門上,南君澤已經摟着韓敘進了電梯,把宋清雲晾在了客廳里。

韓敘仗着自己酒醉,上到二樓出了電梯之後,就立刻脫開南君澤趴到扶欄上,望下去樓下的宋清雲,眯起眼睛審視着。

背對着南君澤沖樓下喊:“那不是你媽嗎?你怎麼不對她言聽計從了?她給你安排幾十個女人當老婆都沒問題,一個就賺五個億,十個賺五十個億,多娶幾個,金山銀山,財源滾滾。”

“賤女人,你竟敢在宋家說這種話!”樓下的宋清雲仰頭瞪着眼睛看上來,勃然大怒:“來人!把那個賤女人給我拖下來!”

南君澤俊朗的面龐抽了抽,車上韓敘醉醺醺的糊裡糊塗說些胡話,他都當玩笑聽着。

可這一句,狠狠地戳到了他心底的最脆弱的地方,霎時拉下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