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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君澤聽着電話里任祁峰的解釋,片刻後忍不住壓着嗓子喊:“她下午去了局裡提這個要求,為什麼事先不通知我,現在人都保走了,還誤會,這種事一旦成了誤會,別說我是不是誣告,小蘇就徹底脫身了,她是想做我的主了嗎?現在人在哪?”

許久之後,始終在憤怒之中的南君澤,重重地掛斷了電話。

轉過身來,看見身後睜着一雙充斥着不可思議的無辜大眼,怔怔地仰頭望着他的韓敘,正想給羅藍打電話的南君澤,忽然勃然變色。

寂靜的空氣加重了冬夜的寒冷,寒風拂過花叢的沙沙作響,也沒有兩人對視中帶着熱氣的呼吸沉重。

韓敘的一雙大眼在路燈下迅速漫起迷濛反光的霧氣,抖動着凍僵的唇瓣,終是沒有說出一個字,淚滴從眼眶漫出滑落之際,她立馬轉身跑開。

南君澤回過神來,大步追了上去,把正要跑進後門的韓敘給捉了出來,摟在身上,大手握住她的後腦勺,把她的臉緊緊往自己胸口摁。

“對不起對不起!別喊,聽我解釋,媽在裡面,求你了,可以嗎?”

韓敘在南君澤的懷裡使勁掙扎,用盡了吃奶的力氣也沒能掙開,他的一雙用力的大手,還在越收越緊,是有多麼害怕她跑進去說出來?

“你聽我說好嗎?不要跑,你不走我就放開你,別這樣,我知道都是我的錯,一千一萬個對不起,我也不值得你原諒,求你別哭了,”南君澤氣息紊亂地在她耳邊連連哀求,頓了頓,加了滿是傷感的一句:“我心疼。”

韓敘在心底暗嘲南君澤的虛偽,這種時候了,明明他那麼在意羅藍和他的兒子,此時此刻卻在這裡說心疼。

南君澤身上的電話又不識時務地響了起來,他只顧緊緊抱住韓敘不讓她走,壓根不想接電話。

電話響到盡頭,兩秒鐘之後立刻又再度響起,連續幾次響到了盡頭又繼續打來,韓敘被吵的心煩,在南君澤懷裡抽抽噎噎地說:“接你的電話吧,我不走。”

“真的?”南君澤緊張的連環住她的兩條胳膊都在顫抖。

“嗯。”韓敘淡淡的一聲。

南君澤這才放開了一條長臂接電話,另一隻手依然緊緊卷着她。

靠在他的身上,幾乎沒有距離,南君澤貼在耳邊的手機就算沒有擴音,韓敘也能聽見那裡面,傳來的微小聲音是羅藍心急火燎的呼喊:“君澤,我找出陷害我的人了,是韓敘,小蘇可以作證。”

“你要是瘋了,可以讓任祁峰給你找醫生,別整天逮着她說事,現在你給我腦子放清醒點看好小蘇,要是跑了,唯你是問!”南君澤極力忍着怒火,急促地說了一句就掛掉了電話,還順帶按下關機。

要不是懷裡還摟着隨時會跑掉的的韓敘,這時候,南君澤只想狠狠地對羅藍那個瘋女人吼一頓。

韓敘咬了咬下唇,眸光含着霧氣問他:“羅助理為什麼要針對我?我怎麼了?招誰惹誰了?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去找你的羅助理吧,要不是今天我親耳聽見,還真是不敢相信呢,南君澤,你騙我多久了?”

南君澤眼裡儘是揮之不去的愧疚,重新摟緊了她,將他那張俊朗的臉貼在韓敘的頭上,頭頂傳來的聲音,是低沉又難以伸展的哽咽:“老婆!對不起!是我給你惹來的,她是在胡說八道,全都不關你的事,是我不配擁有你。”

“那就讓羅助理來我面前說清楚,別讓我這種愚蠢又悲哀的女人,老公被搶走了,還要讓她污衊!”韓敘稍微拔高了嗓門說。

“老婆你聽我說,羅藍不適合在這種時候來家裡,不關你的事,我會去處理,你答應我乖乖呆在家裡,我處理完了馬上就回來,好嗎?求你了!”

“乖乖呆在家裡,我哪天不是乖乖呆到凌晨等你回來?你呢?在哪?天天在外面陪着別的女人,陪夠了,凌晨回來不過是為了給你媽和我交差,現在又處理什麼?是出去像如今哄我一樣,去哄羅助理嗎?你不覺得你很過份嗎?”

南君澤滿臉絕望的只一味的求她,韓敘咄咄逼人一步都不退讓,在後花園裡頂着寒風,許久都不願妥協。

宋清雲在餐廳里早已經吃完了飯,等了很久不見南君澤和韓敘回去,才跟老趙找出來後門。

透過不亮的燈光,遠遠地喊:“君澤,小敘?你們倆在那裡幹什麼呢?那麼冷的天,趕緊回屋了!”

掙扎在南君澤懷裡的韓敘扭頭應了聲:“媽,您快進屋,別出來冷着了!”

南君澤也喊道:“我們在花園裡走走,沒什麼事,您快去休息吧!”

宋清雲自然能看出這口子是在吵架,知道勸也沒什麼用,只好無奈地轉身,忽然想起什麼,回頭又喊了聲:““君澤,小蘇不是拐了孩子被警察抓進去了嗎?是不是給保出來了?人呢?”

宋清雲只是想確定小蘇是不是真的出來了,卻沒想,南君澤正為這事跟韓敘鬧着,早已心煩氣躁:“媽!你快去睡覺吧!別說了!”

宋清雲察覺氣氛不對,只好閉口不言回了別墅。

沒多久,任祁峰從別墅里匆匆忙忙的走出來,在後花園裡左右張望:“南總?”

南君澤正煩躁哄不好韓敘,如今又一個來打擾的,在遠處冷冷地問:“什麼事?”

任祁峰循着聲音跑過來,見了南君澤懷裡的韓敘,欲言又止。

“說!”南君澤一聲冷斥。

“羅助理帶着小蘇過來了,就在別墅大門外,我讓保鏢攔着沒讓進,怕驚擾宋董。”

南君澤一怔。

韓敘抖動着牙齒,恨恨地道:“讓她進來!”

任祁峰看向南君澤,反應過來的南君澤立刻阻止:“去,把羅藍和小蘇帶走,我馬上就出來!”

韓敘猛地推了一把南君澤的胸膛,依然沒脫開,嗓音充滿傷心和失望:“南君澤!現在你還想逃避嗎?什麼時候我才能不被你們耍的團團轉的?你把我當成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