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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羽比婉瑩年長三歲。兩人青梅竹馬,即使李母不是很喜歡婉瑩,李文羽還是執意把婉瑩娶進了門。

婉瑩一五一十把今天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他,李文羽聽着臉色越來越差,最後差點和鍋底一般黑了。

“相公,你是生我的氣了嗎?”婉瑩看着李文羽的樣子,像是小貓一樣乖巧依偎在他的身邊,小心翼翼的說道。

“我怎麼能不生氣,要是今天沒有那個行俠仗義的姑娘,你知道會發什麼事情嗎!”李文羽臉色鐵青的看着婉瑩說道。

婉瑩還以為李文羽是怕她失了清白,丟了李家的面子,忍不住的低頭哭了起來。

李文羽看着她的樣子,趕緊一把把她的小腦袋摟在懷裡說道:“我是生我自己氣,氣我自己沒有多派幾個人保護你。”

婉瑩聽了相公的話,哭的更厲害了。

李文羽像是哄小孩一樣的輕輕地拍着她的後背,溫柔的安撫了起來。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都過去了,以後相公會好好保護你的。不要害怕了。”

“我不是害怕的哭,我是太難過了,那個姑娘,她竟然不願意來跟我喝一杯茶,不願意和我做朋友。”婉瑩哽咽着說完,李文羽瞬間滿頭的黑線。

他的小嬌妻,從來都是這麼不按常理出牌。

好不容易安撫好了婉瑩,李文羽連衣服都沒有換,徑直又往衙門去了。

李家世代從商,到了李文羽祖父這一輩,經營有道,財產頗豐,於是就拿錢給李父捐了個武官的閑職。

李文羽是獨子,自小機靈聰穎。李父本打算讓他考科舉,走文官的路子。畢竟在朝堂之上,最有權勢的,還是科舉或是世家出身的文官。

可惜李文羽的聰明勁從來用不到讀書上。反而對舞槍弄棍很有興趣。

李父試了一萬種讓兒子埋頭讀書的方法無果,只得請了最好的武教官來教導李文羽。

到了李文羽十六歲,參加武舉,奪了第八名,因此在安平鎮的軍機營謀了缺,也算是子承父業。

李文羽生的高大威猛,一表人才,不同於世人對武官有勇無謀的刻板印象,李文羽為人處世頗為機靈。因此在軍機營混的是順風順水,再加上李家家財豐厚,不過幾年的功夫,已經坐到了副指揮使的位子。

少年得志的李文羽,唯一讓他煩惱的事情就是母親和嬌妻關係不睦。

李母出身寒微,父親本是個落魄秀才,無奈不會理家,日子越過越窮,只好把女兒賣了。

李母本是李老爺原配夫人的陪房丫頭,因着夫人不能生育,被提了侍妾。也是她運氣好,李府的其他幾個侍妾,不是生不出來孩子,就是生出來養不活。

唯獨她,生了一男一女,也算是在李府站穩了腳跟。

哪知道正當李夫人綢繆着把李文羽抱到身邊養,就突然惡疾,一命嗚呼了。

李老爺為了孩子,只好按照續弦的禮儀把她迎進門,自此名正言順的當了李府的夫人。

李母一直想讓李文羽娶一個官宦人家的小姐。畢竟李家在官場根基太淺,如果能娶一個名門閨秀,對於李文羽的仕途來說,肯定是大有裨益的。

雖然李母只是個落魄秀才的女兒,但是她一直以書香門第自居。當丫鬟的時候自然是不敢表現,但是自從當了李夫人,譜兒擺的就愈發不可收拾。

可惜李文羽執意要娶婉瑩為妻,李父也很欣賞婉瑩父親的為人,兩家又是世交,自然是樂見其成。

李夫人拗不過兒子,只好讓婉瑩進了門。可惜婆媳關係一直不好。

李文羽一隻腳剛出了李府的大門,又突然想起了什麼,轉身折返,大步往府里走去。

“先去把今天抬轎子的轎夫找過來,我有話要問他們。”李文羽邊交代隨身的小廝,邊往書房走去。

剛在書房坐定,小廝就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少爺,那兩個轎夫被夫人找去問話了。”

李文羽暗道一聲不好,就大步往母親的院子去了。

李母正坐在正屋的太師椅上,面色不虞的看着跪在屋子裡的兩個轎夫。

可憐的轎夫剛經歷了被打,現在又被拉來審問,自然是嚇得瑟瑟發抖。

“母親,您這是在做什麼?”李文羽面上不顯,不動聲色的問道。

“自從你成了親,愈發的沒有規矩了,平日里請安怎麼不見你來的這麼殷勤,現在跑的倒是快。”李母陰陽怪氣的說道。

“兒子給母親請安。”李文羽是越來越摸不着李母的心思。自從李老爺房裡又新進了一個良妾,李母的性子就越發的陰沉起來。

比起嬌俏可人,知冷知熱的小嬌妻,李文羽自然是不願意來李母這裡。

李母對兒子的請安當做沒有看見一樣,還是目光陰沉的盯着兩個轎夫。

“真是世風日下,傷風敗俗。哪家有教養的小娘子,會整日的想去大街上閑逛。還隨意掀窗帘讓人看了容貌去。莫不是故意要勾引野漢子!”李夫人的話越說越難聽,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屋裡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母親,慎言!”聽人這麼說自己的小嬌妻,即使那個人是自己母親,李文羽心裡也不能接受。

“好啊!你這是翅膀硬了,娶了媳婦忘了娘!是不是那狐媚子整日在你跟前說話壞話,讓我們母子離了心!我就知道她沒有什麼好心。商賈人家能教出什麼有教養的女子。你不聽我的話,現在好了,惹出這等事來,我李家已經變成全城的談資了!”連一本完整的書都沒有讀過的出身“書香世家”的李夫人,對婉瑩的行為是深惡痛絕。

“母親,哪裡有這般嚴重了。是那歹人喝醉了酒,跟婉瑩有什麼關係?再說,咱們家也是商賈之家,母親還是慎言,免得父親聽了不悅。”李文羽很是不滿她的強盜邏輯。

李母冷不丁的被兒子懟了回來,面上就有些掛不住,只好強詞奪理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