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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過去了一盞茶的功夫,那唐蘭英終於從小木屋內走了出來,行至陸奇的面前,問道:“戰鬥已經結束了,你怎麼還不出來了?”

陸奇苦笑一聲,道:“我也想出來呀,可這裡的小門一直不開,我怎麼出去?”

聞言,那唐蘭英便知大概,開口道:“你先等我一下,我去找那個老者問問。”

“也好,”陸奇點點頭道。

隨後,那唐蘭英再次進入了小木屋,發現那老者獨自一人端坐在椅子上,正閉目養神。

於是,唐蘭英對那老者問道:“老人家,您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情?”

老者的雙眼微閉,漫不經心的回道:“什麼事情?”

唐蘭英道:“張永的角斗已經結束,為何還不放他出來?”

聞言,那老者緩緩地睜開雙眼,問道:“你是他的朋友?”

唐蘭英點點頭道:“是的。”

老者搖搖頭:“你還是先走吧,至於你那個朋友,暫時還不能走。”

唐蘭英聞言,面上儘是疑惑之色,道:“這究竟是何原因?”

老者平靜的說道:“我也說不清楚,只是我剛剛接到通知,必須暫時把張永給扣押起來。”

聞言,唐蘭英的面上升起了一絲微怒,喝道:“張永可是參加角斗的選手,他又沒有犯錯,你們竟然無緣無故把他給扣押起來,這也太不講理了吧。”

老者仍是一臉的平靜,道:“這是上面的意思,你若不服可以去找聯盟理論。”

“哼!我不止理論,還要去投訴你!”唐蘭英氣的俏臉通紅,抬腳出了小木屋,來到了陸奇的跟前。

此時,陸奇看到唐蘭英到來,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急切的問道:“怎麼樣?”

唐蘭英無奈的搖搖頭,道:“他說是上面下髮指令,要把你給暫時扣押起來。”

聞言,陸奇大呼不妙,且暗自心道:‘莫非是我隱匿修為的事情被上面知道了?若是這樣的話,今日可就危險了。’

想到這裡,陸奇不敢遲疑,旋即使用了土術中的土之下陷!

此術一經施展,他的身軀便開始下潛,剛潛入了一尺多的深度,卻再也無法下潛分毫,似乎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給阻擋住了。

見此一幕,陸奇心驚不已:‘此地定是被陣法給籠罩了,那鐵柵攔便是最好的例子!’

一念至此,陸奇便放棄了施展土術,而是把神念注入五行珠,旋即發射了一道五行光束,直接向那鐵柵攔射去!

因為五行光束乃是所有陣法的剋星,這個鐵柵攔雖強,但也應該在陣法的範疇之內。

可奇怪的一幕出現了,那鐵柵攔根本沒有任何反應,仍是牢牢地矗在原地。

陸奇見狀暗暗有些灰心,因為這五行光束從未失過手,可這次竟然失敗了,頓時讓他失望不已。

忽然,陸奇靈機一動,暗道:“我何不試一試那虛空冥焰呢?”

說完,他的手中打出了一團藍火,向那鐵柵攔疾馳而去!

只見那藍火撞上鐵柵攔之後,卻是停在原地止步不前,而鐵柵攔竟是根本不受藍火的任何影響,即便那虛空冥炎把周圍的空間完全扭轉,可也無法撼動那鐵柵攔分毫。

無奈之下,陸奇只能把神念注入真極秘境,設法聯繫上了麒麟獸,開口問道:“麟叔,這鐵柵攔可有破解之法?”

麒麟獸沉思片刻,搖搖頭道:“沒有,此物已經超脫陣法及道器的範疇,即便我也是第一次遇到。”

聞言,陸奇頓時陷入了絕望,因為麒麟獸可是活了數萬年之久,連他都沒有破解之法,那麼這鐵柵攔就休想破開了。

忽然,那麒麟獸沉思道:“但世事無絕對,若是修為......”

陸奇聽到有所希望,便趕緊問道:“修為怎麼?”

麒麟獸道:“若是修為到了絕對的高度,就可以用蠻力破開此物。”

“需要何種高度?”陸奇問道。

“至少應該在合體期以上吧,到了那種高度,完全可以強行破開,”麒麟獸道。

“合體期?您說了等於沒說,”陸奇撇撇嘴責備道。

“咳,”麒麟獸乾咳了一聲,似乎是有些尷尬,便只能偷偷地躲了起來,不再言語。

“算了,還是靠我自己吧,”陸奇把神念從五行珠內撤了回來,默默說道。

就在這時,他的耳邊傳來一聲厲喝:“大膽狂徒,竟敢在角斗場作弊,你可知罪?”

話落之後,前方一個虛影漸漸凝實,赫然是一個中年文士。

只見那中年文士穿一件藍色散花錦綢衫,腰間綁着一根藏藍色獸紋金帶,一頭整齊不亂的髮絲,有着一雙明亮的朗目,身形修長,當真是品貌非凡瀟洒文雅。

同時,陸奇又細細打量了中年文士的修為,居然發現根本看不透,由此證明此人的修為最少在化神期以上,有可能會更高。

陸奇雖然有些心虛,但面上仍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卑不亢的說道:“我只是一個尋常的角鬥士,何來作弊一說?”

聞言,那中年文士的嘴角一抹冷笑,說道:“你身為一名出竅期的真尊高手,竟然憑藉丹藥隱匿修為,來這元嬰期的角斗場與人比試,這不是作弊是什麼?”

此話一出,陸奇徹底啞口無言,因為他若再要狡辯,那就是強詞奪理了。

而一旁的唐蘭英聽到此話之後,竟也瞪大了一雙美眸,眼中儘是不可置信,且還用那雙責備的目光望向陸奇,估計是有些怨氣。

通過一番思索之後,陸奇只能對着那中年文士抱拳道:“前輩還請息怒,在下作弊實則是無奈之舉。”

“呵呵,”那中年文士冷笑一聲,卻沒想到陸奇的態度居然轉變的這麼快,便道:“理由呢?”

陸奇平靜的道:“在下只是一時貪玩,才用這種辦法與人角斗,順便想要贏取一些靈石,並沒有任何惡意。”

聞言,那中年文士

的面色陡然凝固,怒道:“你把人殺了,再說你沒有任何惡意,你難道覺得不可笑嗎?”

陸奇道:“這不是一回事吧。”

中年文士道:“是不是一回事都不重要了,今日你必須受到懲罰!”

言畢,他大手一揮,那鐵柵攔急速縮小,轉眼間變為長寬皆有半丈左右的鐵籠子,而陸奇置身在籠子裡面,竟然沒有察覺到鐵柵攔的任何變化。

繼而,那中年文士單手拖着鐵柵攔,一起向著天空飛去,轉眼便消失在了天際......

那唐蘭英望着這一切,整個人獃滯了片刻,繼而她蓮足輕點,飛速向著紫霜門的庭院奔去。

不消片刻,唐蘭英便回到了庭院之內,徑直去了劉嵐的居所,此時的劉嵐正在床頭盤膝打坐,對她的到來頗感詫異。

隨後,那唐蘭英便把此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劉嵐,從他們一起去角斗場,陸奇為了賺取銀子,便讓唐蘭英押注,陸奇憑藉出竅期的修為贏得了兩場比試,最後被聯盟的高層發現陸奇隱匿修為,便把陸奇給捉了去。

此時此刻,那唐蘭英竟在心中原諒陸奇隱匿修為的事了,因為陸奇所做的一切無非是想要賺取靈石而已,並且她自己也跟着賺了不少,兩者略一比較,陸奇的好處反而更多。

那劉嵐聽完之後,面上升起了一絲凝重,道:“陸奇的真正修為之所以沒有告訴你們,實則是因為他的修為比你們都要高,為了保護你們心中的那份自尊,我只能把此事暫時隱瞞,希望你不要怪我。”

唐蘭英聞言,說道:“掌門多慮了,即便我等知道了陸奇的真正修為,也不會有任何的想法,況且掌門能為我宗引入如此厲害的高手,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會傷及自尊?“

劉嵐聞言甚是滿意,說道:“那就好,只是陸奇的修為雖在出竅期,可他真正的實力卻早已在化神期之上,又怎會輕易被人給捉走呢?”

聞言,那唐蘭英大吃一驚,暗自心道:‘原來副掌門的手段竟然如此之高,怪不得能夠輕鬆擊殺那個褚垣呢。’

想到這裡,唐蘭英沉思道:“可能是副掌門被關在了角斗牢籠之內,根本逃不掉吧。”

“應該是這樣,”劉嵐輕嘆一聲:“你先出去吧,我想想應對之策。”

“遵命,屬下告退,”唐蘭英抱拳之後,恭敬的退了出來。

劉嵐望着窗外,口中喃喃道:“這個副掌門也太貪玩了,居然在這個節骨眼上被捉了去,若是這樣的話,明日他與那無為劍派的段元駒如何決鬥?”

說完,她似乎發現了什麼,其面色頓時轉憂為喜:“對呀,明日的決鬥正好可以幫他逃脫罪責。”

說完,她便整理好着裝,迅速出了房間,向著院外遁去......

此時,陸奇雖是在鐵籠子裡面,但外界所發生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只見那中年文士帶着他穿過一個個建築群,終於在那座巨大宏偉的宮殿前停了下來,而殿門的守衛見到中年文士之後,皆是一副畢恭畢敬的神色,估計此人在東海聯盟的身份極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