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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她意思理清的邊沁,將板子遞迴去,暫時沒作討論。

此時的內場看台,除了他們就是進進出出的相關善後工作及醫護人員,而先前大片蜂湧出去的觀眾被迫強留在了外圍廣場上。

安瑟走出去看向亂成一團、滿是躁動不安,與防暴警力對峙的火藥味十足的偌大地方,“還能解釋安撫?”

今晚事發地的所有人都是目擊者,用不了多久各種版本的描述猜測鐵定會爆滿全星網,特別是努加星那裡。

瞞是瞞不下的,對方既然明確地公開存在了,怕是往後類似事件避免不了,至於往外公布方式內容

邊沁回得極是隨意,“滅口。”

“認真點!”安瑟白眼,揮手往下吩咐,“讓所有人撤!”

“我覺得能讓她們折騰多一會”,邊沁看人應令離開,“省得精神太過旺盛。”

“怕不嫌折騰我們的人。”

數分鐘後,一行人遠離鬧哄哄地段回到數百米開外落腳的酒店。

努加星狀況仍保持實時投影在安瑟眼前。

在查普曼他們親自帶人加入戰團後,形勢明顯開始扭轉,而隨着居民傳送轉移出走,許多地方亦不再見四散慌亂人影。

沒多久便變得徹底一片死寂。

它們撤了。網

安瑟鬆口氣地癱倒在沙發上,半會轉身趴着,久久地思考接下的硬仗該怎麼打。只要它們實力再往上提高一階,便是真正的噩耗。

樂觀點湊湊數量五階尚且相當,而往上怕數千也湊不到。到時真能妥妥的卑躬屈膝稱呼人家神了被奴役統治的時代。

許久後,一直在斜對面靠背坐着,單手撐額垂頭似是沉思的邊沁開口道,“我去找老杜匯合,你”

“我留這等諾亞它們。”安瑟沒等說完接上。問題解決怎麼想最終仍得落在實驗突破上,父親那裡很關鍵,去參與看看總沒錯。

而她,有事。

第二天天未亮,彼木洲最大的醫療中心外擠滿了熙熙攘攘的群眾,如出一撤的焦灼不安幾乎呈現在每張臉上。

道聽途說的無影像流出的演唱會事故只讓他們懷疑驚奇地議論,而真正炸響的是大半夜裡星盟面向全星際發出的最新公告。

新生命形態,複製許多人一字一字地捋了半天方回神地確認是什麼意思。

然後原本等待植入新身份標識的據點成了拖家帶口、最多人惶惶聚集的地方,眼裡的真實不再真實時,科技似乎能讓人尋點依靠。

莫小莉緊牽着人從人群中鑽出,走上一段路到達不遠酒樓處,見着已等待的姐姐揚起手,走近落座。

安瑟從桌面點餐屏抬起頭,手指嗒嗒地敲了下,“自己叫。”

莫小莉視線往周圍轉了轉,再往兩人身上掃了眼,站起,“我跟貝叔叔一塊吃。”說罷直接轉至隔壁桌上。

嗯安瑟瞟眼,搖頭輕笑。

阿克坐在對面,視線跟着轉過去再轉回來,看向眼前人。

安瑟將擱在桌上的半透平板推過去,“記下裡面內容。”

她原讓莫小丫找上阿克,既存了私下警醒暗示,亦有分開看看情況的意思,沒事最好,有事順便拿她給的東西將之收回作實驗體,像弗格那邊那樣,只是以阿克現在地位用不着她特意派護衛在身邊守着。

當然,要不是事前只確認那些東西會在這裡出現,順便在半路收到邀請,她更該去的是利婭那裡,說不定收穫更大。

阿克拿起推過來的半透板,打開,看向顯示的文件內容。

構造圖,材料表,這是安全所還是囚籠?布防?

那廂,安瑟自個不緊不慢地吃起送上的餐點。

她給的也就一些目前對能量體起效用的東西,像魔方的製造等。昨晚琢磨了半夜,她發現囚禁原理可放大應用至整個星球,利用衛星體、可延展的記憶合金將整個星球瞬間包裹起來,誰也逃不掉。

不過花費浩大工程浩大容易出錯,且誰也逃不掉的對象也包括己方,一鍋炖。

然等再提高一階,這些號稱強度最高的防暴金屬也能踹得開了。

還有請君入甕的難度係數分分鐘可能把自己給套進去。

安瑟邊吃邊繼續琢磨着。

阿克抬頭便見她一副心神不屬若有所思的模樣,聯想到現下迫在眉睫的局勢,開口道,“有什麼需要協助的?”

“哦”,安瑟點頭,“有。”

她慢慢道,“你陪凱去參加聯合議會時,第一,讓他同意在特殊時期內授予最高級別的緊急調派權,第二,同意我的最高指揮權。”

這麼大的事兒在公告後,所有星盟會員國肯定是會合體參與聯合議會的,能商討出什麼有用東西來暫且不提,她要的只有兩樣,調派權和服從。

希斯作為最有影響力的成員國之一,是能帶動不少想法的。星盟首領本身就帶有與之俱來的權力,這不用提議所有人也會聽從,至於她要享有同等權力,只能強來了,以後去到哪裡救火救急的得人家主動配合不是。

“反正你讓他在所有提議上保持贊同態度順便拉拉票就行了。”

阿克沒猶豫,“好。”

安瑟滿意地“嗯”了一聲。

接着便是無聲地繼續吃吃吃。直到摸了下肚子,瞟了眼擱着的半透板,安瑟伸手拿回,“那先這樣,我走了,再聯繫。”

阿克見她準備起身的動作,“等等。”

“嗯?”安瑟停下望他。

“上回”阿克想了想,“你”

然半晌沒下文。

上回?上回他們見面還是在婚禮當晚,她在樓頂將人弄昏?安瑟輕笑了下,“你該知道我最不喜歡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了,你是不是故意的?嗯,這個我倒忘了問。”

阿克搖頭,再自嘲式點頭,“或許。”

“所以啊你也不能怪我。”安瑟輕輕聳肩,然後想起什麼似的在手腕上搗鼓了數秒,最後將一直戴着的黑色手環遞過去擱於桌上,“我弄開了,以後送你媳婦吧。”

阿克呼吸一頓。

“即便如你覺得的,我可能不夠喜歡你,別人可能喜歡我,無能為力相對的更好選擇,還有客觀存在的一些因素什麼的都好”,安瑟坦然道,“你在我心裡的確有着任何人無法替代的份量,我從沒想過、哪怕一刻會說離開的。”

“或許,時間再拉長一點,回頭我們仍是過命的交情,或者那什麼,最好的家人?”

安瑟笑了笑,轉身,瞧向莫小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