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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梅遠正準備帶兵圍剿梅府。而梅老太君這邊,丫鬟則哆哆嗦嗦的向屋外退。她知道自己日後怕是凶多吉少,現在只想遠遠的避開這個魔鬼。饒是這樣的時候,丫鬟也沒想反抗,只希望能遠遠避開這個魔鬼。梅老太君的眼神越發得意,在她腦子裡,已經為丫鬟規劃好了十幾種死法。女人都是沒用的廢物,能物盡其用,也是她們的幸運。當年那些外室如此,他那善妒的惡妻也是如此。至於面前這個身份低賤的丫鬟,能為自己提供一些娛樂,也算是她的福氣了。就在丫鬟哆哆嗦嗦的退到門邊時,大門忽然開了,丫鬟摸到了一雙短粗的腿。丫鬟渾身一凜,低呼一聲後迅速退到另一邊,一臉震驚的望着面前的大胖子。從衣着打扮上看,這應該是個女人。可那泡發的五官,卻讓丫鬟有些不敢辨認。反應了好一會兒,她才哆哆嗦嗦的擋在梅老太君面前,對來人色厲內荏的吼道:“你、你、你、想做什麼,不要過來。”靳青詫異的看向身邊的小黑和小白:“她好像能看到你們。”小黑和小白:“...”大人,我們覺得您可能想多了,這姑娘只單純是結巴而已。梅老太君則是側了側頭,越過丫鬟平靜的看向門口。那種上位者的氣勢一時間顯露的淋漓盡致:“滾出去。”這些年他一直在沉睡,沒想到在那妒婦的管理下,府中的人竟是越發沒有規矩了。聽到滾這個字,靳青的表情瞬間沉了下來:“這老不死的是不是在罵老子胖。”只有球才需要滾。小黑愣了愣,並未跟上靳青的思路,倒是小白的反應極快,當即肯定了靳青的說法:“沒錯大人,這人就是在羞辱您。”關鍵時刻怎能掉鏈子,上眼藥這種事一定要快准狠。果然,聽了小白的話後,靳青掏出了自己的狼牙棒,對着身側的牆一棒子拍了下去:“打劫。”劇烈的震動嚇得丫鬟尖叫一聲,直接滾到桌子底下。可下一秒,她卻發現自己已經連人帶桌子從房間中飛了出去。緊接着,就是房屋倒塌的聲音。丫鬟跪坐在地上,目瞪口呆的望着面前的一切:“老、老祖宗...”靳青皺起眉頭:“這娘們好像知道那老不死的是兩個人。”707:“...”你是不是有妄想症。小白快速沖向廢墟中,打算看看那惡靈現在是生是死。小黑則小心翼翼的看着靳青:“大人,你打劫的時候,為什麼要拆房子啊。”他有些想不通。誰料靳青的眼神越發陰沉:“你不懂,入室搶劫犯法。”現在沒有室了,那就是掉在地上的東西,誰撿歸誰。小黑:“...是么!”靳青卻一邊翻東西一邊鄭重點頭:“是真的,陳香玲就是這麼告訴老子的。”她向來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小黑:“...”大人怎麼可能會有錯,一定是那個叫陳香玲的女人有問題。等那人下了地府,他一定要奏請上官,將這個陳香玲的生平好好查一查。這人藏得太深了。正想着,卻聽小白那邊發出一聲驚呼:“怎麼有兩個。”靳青趕忙跟過去看,卻發現在倒塌廢墟的夾層中,竟然還躺着另一個梅老夫人。這兩人無論是神態,還是模樣,甚至連身上的穿着都一模一樣。這次還不用靳青說話,小黑就先回答了小白的問題:“替身!”他的聲音極為篤定,聽得靳青直蹙眉:“要不一起弄死吧。”這種可能會阻擋她繼承遺產的禍害,一定要扼殺在搖籃中。小白悄悄咧嘴,心知靳青此時只是在過嘴癮,也不打算接話。而是從懷中掏出一塊牌子,往兩個人頭上放了放。牌子與腦袋接觸的瞬間,其中一個老太太頭上發出金光,雖然名字、生辰八字,與生平作為那邊寫的都是不祥,可死期卻清清楚楚的標註了明日。另一個老太太頭頂則顯示出,對方應該是個二十幾歲的姑娘,是通過秘術變成如今這般模樣的。小白深深看了那個替身一眼:生命只有一次,他想不通這些人為何要將好端端的自己折騰成這樣。這姑娘的皮膚和牙齒都是刻意做成這樣的,以後也會頂着如今這張臉繼續生活...嗯,六十年。這麼做真的值得么!靳青走過來,饒有興緻的看着小白手中的牌子。小白見靳青感興趣,索性直接將牌子送到靳青手中:“大人若是感興趣,可以試試。”雖說三千小世界都是分支,可由於發展的軌跡不同,這些小世界都有適合自己世界的獨特法寶。靳青按照小白的交代進行操作,試完之後雙眼閃閃發亮:“真好用。”見靳青一邊誇獎,一邊將東西揣進懷裡,小白:“...”大人,您是不是忘了還給我了。而一直懵懵懂懂的小黑,則像是忽然開竅一般,直接掏出自己的牌子給靳青遞了過去:“大人,我這還有一個。”靳青一臉讚賞的看着小黑:“好兄弟。”小白:“...”原以為你傻,沒想到真傻的那個竟然是我自己。靳青剛剛將牌子收好,遠處便傳來一聲驚呼:快來人啊,老祖宗出事了。”隨後,那人的聲音提的更高:“你是何人,為何會在梅府後院,還不放開我家老祖宗。”隨着這人拔高的聲音,越來越多的人涌了過來。靳青歪頭斜眼的看着這些人,忽然咧嘴一笑:“老子是來收賬的。”梅遠帶着軍隊浩浩蕩蕩的走出皇城,誰想剛出大門便感到一陣心悸。他下意識的伸手掐算,腦海中卻傳來一陣劇痛,就像是被人掄着大錘打過一般。梅遠驚愕的抬頭,看向身側不明就裡的將領。那將領是正興帝特意安排幫梅遠做事的,此時見梅遠停下腳步,將領心中疑惑,趕忙湊過來問:“敢問大人,可是發生了何事。”聽說這位如今已經百歲高齡,雖然一頭銀絲,可相貌卻依舊如同少年。光是這一點,就令他不得不敬畏。梅遠藏在冪籬下的臉有些猙獰,聲音卻依舊平靜:“把你的生辰八字給我。”他算不出自己的命,也算不出梅府的事,現在只能從將領身上想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