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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麗娟忍不住看了張獻民一眼,沒想到正好遇上了張獻民火熱的目光,她趕緊將目光轉開了。

曲長歌不理眉來眼去的兩人,將椿樹的小碗盛滿了湯,放到了他跟前:“椿樹,吃飯啦!”

椿樹看看有些古怪的大人們,低頭開始跟自己碗里的骨頭湯奮戰了。

曲長歌見於麗娟端着碗就吃自己碗里的米飯,連菜都忘記夾了,忙衝著傻獃獃的張獻民使了個眼色,可惜張獻民一雙眼睛釘在了於麗娟的臉上,半點目光也沒給曲長歌。

這一下,曲長歌也有些無奈,只得用手肘捅咕了一下隔壁坐着的趙況。

趙況會意,一點都沒客氣,一腳就跺在了張獻民的腳背上。

張獻民疼得就要叫出來,卻是讓發小狠獃獃的目光給嚇得抿緊了嘴。

趙況衝著於麗娟努了努嘴,張獻民終於明白過來,趕緊給於麗娟夾起菜來。

於麗娟讓他這樣的動作嚇了一跳,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不用了,我自己夾得到。”

曲長歌瞪她:“你看看你碗里,哪裡有菜,光吃米飯了,是我家二哥做飯不好吃還是怎麼的?”

“不不不,趙況做飯最好吃了。”於麗娟趕忙否認。

曲長歌說道:“你就讓她給你夾吧,省得你跟那數米粒,害得我家菜還剩下了。”

於麗娟的臉更紅了,不過輸人不輸陣,她衝著曲長歌瞪了一眼,很是坦然地接受了張獻民給她夾的菜。

曲長歌見她接受了,也不趁勝追擊了,跟張獻民聊起那天的事情來。

當然,很多東西張獻民也沒法說,只能說點沒有忌諱的,就這於麗娟都聽得津津有味,看向張獻民的目光都不一樣了。

吃過飯,於麗娟還想幫着收拾碗筷,曲長歌直接將她推出門外:“張獻民,幫我送麗娟回宿舍啊!”

張獻民等的就是這個時機,立馬答應了一聲就站到了於麗娟的身邊,速度快得於麗娟想拒絕的機會都沒有,真是沒想到這累成狗的人變成了打了雞血的人。

曲長歌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哎呀,有人好着急哦!”

於麗娟的俏臉掛不住了,跺了一下腳,轉身就跑了。

“還不……”曲長歌剛剛說出兩個字,張獻民的人影一個恍惚就跑到了於麗娟的身邊。

曲長歌搖搖頭,這傢伙幹勁十足啊!

趙況站在曲長歌身邊,也搖了搖頭:“嗯,春天就要來了!”

曲長歌拍了趙況一巴掌:“你這話真是太貼切了!”

第二天曲長歌上班,也沒啥事兒,主要是恢復生產還要一段時間,大家這個階段主要是里里外外把廠子里都要清理一遍,就怕又錯漏的地方。

所以中間休息的時候,曲長歌就去車間辦公室找於麗娟了。

於麗娟看到曲長歌進來,臉上又飛上了紅雲,她自然是知道曲長歌來幹什麼的。

曲長歌先跟范主任打了招呼,就直接把於麗娟叫了出去。

“怎樣?昨天你們談得如何?”到了沒人的地方,曲長歌就忍不住先問了出來。

於麗娟很淡然地撇了撇嘴:“就跟我介紹了一下他家裡的事情。”

曲長歌不相信:“就這麼簡單?”

於麗娟說道:“簡單,當然不會這麼簡單!”

“這是啥意思?”曲長歌有些不解。

於麗娟笑了起來:“昨天晚上我們下了樓,周,哦不,張獻民就開始跟我介紹起他家裡的情況。剛說得差不多了,卻是碰上了徐舒保。”

“什麼?還碰上了他?”故事好像是越來越精彩了,曲長歌的眼睛都瞪大了。

於麗娟說道:“還不止徐舒保,還有一個姑娘和他父母。”

曲長歌眼睛這回直接瞪成了銅鈴:“什麼?他又搞了個對象?”

於麗娟笑得很是輕蔑:“徐舒保他媽真是好意思,我和張獻民啥事兒還沒有呢,他那邊的對象都見過他父母了,居然還衝過來質問我,你說她哪裡來的臉質問我?”

“這混蛋到底是想幹嘛?你等着我去呼她兩巴掌!”曲長歌氣得夠嗆,摩拳擦掌的就要找徐舒保的老娘算賬。

於麗娟拉住曲長歌:“不用啦,張獻民幫我了。”

曲長歌一聽於麗娟這甜蜜的語氣,頓時覺得有什麼不一樣了,忙問道:“他怎麼幫你的?”

於麗娟一臉懷念的模樣說道:“他就像個中世紀的騎士一樣……”

“什麼中世紀的?什麼騎士?騎士是不是會騎馬的人?”曲長歌好奇地問道。

於麗娟知道她沒怎麼上過學,對於這些知識肯定是不知道的,就耐心地解釋道:“騎士不是光會騎馬的人,他們是勇敢真誠的象徵,是英雄的化身。”

曲長歌又問道:“不問這個了,你還是說說張獻民做了什麼?”

於麗娟眼睛亮亮地說道:“長歌,他看到徐舒保他媽衝過來,他就這麼張開雙臂攔在我的前面,大聲喝止,別動啊!你們這是想幹什麼?打架可是要拘留的!”

“徐舒保他媽嚇了一跳,後來看他護着我,就衝著他喊,你這臭小子是不是她的jian夫?我伸頭對他媽說道,關你屁事,我看徐舒保身邊站的那個就是他的jian婦呢。自己屁股不幹凈還敢跳出來說別人,是閻王爺給你的勇氣嗎?”於麗娟估計是昨天那一架打痛快了,說起來那是豪氣衝天。

曲長歌說道:“你這不都是自己出來奮戰么?”

於麗娟搖頭:“不是不是,長歌,你是不知道,自從我媽過世以後,除了你還沒有誰這樣維護過我,我、我、我……”

她連着說了三個我也沒法繼續說下去,那激動的表情,很讓曲長歌感到她的心動。

“好了好了,都過去一個晚上了,你還激動啊?”曲長歌故意這麼問道,這孩子就是太缺愛了,有人對她好,她就高興了。

於麗娟說道:“當然激動了,他護着我的樣子太帥了!那女的讓我這句話給氣得嘴都歪了,撲過來就要撓花我的臉,再不是開始那故作姿態的樣子了,典型的鄉下潑婦德行。張獻民一隻手抓住那女的肩膀,她就只能在那邊撓空氣了。不過,還是有兩爪子撓到了張獻民的臉上,估計今天他臉上的狗爪子印還會有的。我也不客氣了,也要上去跟她撓。張獻民回頭對我說,你別過來了,當心她撓着你。我就對他說,那撓着你怎麼辦?他說他毛深皮厚的,撓幾爪子也無所謂,我就不一樣了,年輕漂亮皮膚好,撓花了就麻煩了。”

曲長歌不禁嘖嘖出聲,這兩個人是不嫌事大,當著這要瘋的人還跟這打情罵俏的,徐舒保他媽不得拚命!

果然,於麗娟又接著說道:“徐舒保他娘一聽我們兩個說話,那臉都氣歪了,轉頭就對徐舒保和他那個沒囊沒氣的爹喊道,還不過來幫忙打jian夫陰婦!他們兩個男的剛準備上來,張獻民就對兩人冷冷說道,你們過來一下試試,正好前幾天抓了一批特務,今天你們想打架鬥毆,那就跟那些特務一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