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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說的,我這許久都不曾回去看過一眼,怎麼就是變成捨不得了呢?”焚麟笑得一臉妖嬈,持天有時候真的很想看看這貨的真身到底長得什麼樣。或許是條母蛇也說不準。

“對了,最近幾天這無啟人沒有再鬧什麼幺蛾子了吧?”

“噗嗤!”

持天話剛說完,就聽到焚麟一聲輕笑。他一臉不高興地轉頭看過去,語氣十分不友好:“你笑什麼。”

“別生氣,我只是覺得我們持天大人在這世間待得久了,說話都接了三份地氣。”焚麟陰陽怪氣地解釋着,倒是讓人越聽越覺得他是在嘲笑人。

持天懶得同他一般見識,轉過頭去繼續看着前方。

“還有多遠?”

三人身後的船艙里,一道低沉而又帶點嘶啞的男聲響起。聽到他的聲音,就連持天這般囂張的人都立馬恭敬了幾分。

“已經快到洞口了。”持天回答。

你以為你阻止了計劃,我就沒有辦法了嗎?

突然,一道意識侵入了幾人腦中。除了明濯,其餘兩人都頓時緊張起來。

大人您何鬚生氣呢?

又一股意識傳來,持天知道,這意識正是由船艙里的那人發出來的。

人類果然才是最狡猾的東西。

大人請息怒。您於我等恩深似海,屬下又怎會不按照您的意思做呢?只是如今我們已經驚動了肖家,萬萬不可再輕舉妄動。既然您都等了這麼多年,也無所謂再多等上一等。

我如今是奈何不了你,但你也別忘了,我能給你今天的位置,自然有本事把你拉下來。

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大人對我的恩情,大人請放心,我必定完成您給我的任務。

放心?呵,你的心思恐怕讓我放不了心吧?

兩者的意識對話突然在這裡戛然而止。

船艙里的人似乎是冷哼了一聲。接着就見一個穿着一身黑袍的人走了出來。

持天同焚麟紛紛向他頷首示意,他們知道,此刻那道意識不會再在他們周圍出現了。

“實驗進展如何了?”黑袍人問道。

“最近進展不是很大。沒有那個姓楚的加入,我們還是太被動了。”焚麟解釋着。

“楚希延。”黑袍人喃喃地吐出這個名字。

“我們的工程師已經設計出了具體方案,但就是在機器與電腦連接方面總是失敗。電腦無法控制住機器來達到我們想要的效果。莫說要殺死天道,如今我們連他的這一縷神識都沒有辦法。”焚麟轉過身,雙眼直視着前方越來越近的黑洞,若是實驗成功,他們就不用再受那東西的威脅。沒有誰喜歡一個控制不住的意識沒事總鑽進自己的腦子裡為所欲為。

“天道已經發現了我們的二心,若是讓他釋放出海神望倏以及他的全部神識。我們就都得死。”黑袍人低沉地聲音帶着一絲死亡的氣息,繼而朝着持天和焚麟的方向繼續說道,“可別忘了,他的神識是可以侵蝕靈的。”

“我等自不會忘了當年的事。他既可以殺了別人,也終會殺了我等。”持天冷冷地說。

“楚希延是個絕頂聰明的人,普通的威脅自然無法動搖到他。”焚麟看着持天身旁的明濯,突然邪魅一笑,“不如讓蒼龍先古用他的弟弟來脅迫他如何?”

苦於伏羲封印的桎梏,否則他早就抓了楚希延同他弟弟。

持天轉頭帶着威脅的表情看着焚麟:“他身邊那人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你我都不知。若明濯貿然與之產生衝突驚動肖家,你當真女媧就拿你我沒法子了嗎?你死了不打緊,蒼龍若是有半分損傷,我定會扒了你的蛇皮就着血喝。”

持天是什麼脾氣焚麟自然知曉,這個暴戾的朱厭天生就是為了戰而生。知道他把蒼龍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而且要是自己所猜不假,他之所以乖乖聽從先生的指令,只不過自己也想除掉天道來保護蒼龍。只是焚麟不明白,為何他會對蒼龍如此忠心耿耿?

“行了,大事未成先窩裡反,還怎麼除掉共同的敵人。”黑袍人一聲呵斥,接着就見他抬頭示意了前方,另外兩人齊齊看去,一個不過十多米寬幾米高的洞穴入口出現在了眼前。

此刻船上又陷入了一片寂靜,黑袍人轉身進了船艙。明濯依然一副神遊天外的表情。

小船隨着海浪飄進洞穴,眼前突然漆黑一片。就在這時,只聽到一道“呲”的聲音,就見到持天掌中一團紫火照亮了整個四周。

細看之下,這個洞穴裡面忽寬忽窄,最寬的地方不過十多米,而最窄的,就恰好能經過他們這條小船。洞穴周邊都是一些鐘乳石,時不時還能在幾座石頭銜接的地方看到幾具人的白骨。而一些石縫處,隱藏着不知多少數量的黑蝙蝠,瞪着一雙雙發光的眼睛正虎視眈眈地偷窺着。然而因為畏懼持天手上的紫火,所以遲遲不敢有所行動。

洞穴里的溫度很低,明濯等人感覺不出來,船艙里的人倒是有些受不住了。

終究是老了。

那人在心下感慨。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不過,好在一切皆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只是沒料到怎麼會突然冒出一個余暢來。那個孩子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呢?難道真像任修海說的,他就是沒了神識的海神望倏么?不管怎樣,都要想方設法把他抓到手,若他真是望倏的神體,那就真的是天助我也。不過肖家人把他保護得如此嚴密,想要下手確實有些難度。原本這次張丹陽的行動正好就是一個機會,卻沒想到他們竟然會放棄帶余暢來。可這太沒有道理了,就張丹陽和裴清的智商,應當想得到若是帶上余暢,必然會對他們的行動更有利。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他們突然放棄呢?

就在黑袍人陷入自己的沉思中,突然艙外一道亮光射了進來。

小船在前方停了下來,黑袍人站起身,彎下腰走出船艙。只見小船此刻正被迫停在了瀑布口邊的一個小碼頭上。那裡早已站了幾名穿着灰袍的人,其中一人手裡正牽着剛剛焚麟拋過去的繩索。

幾人拉着船隻使其船頭嵌入兩個石台間,一人把繩索牢牢拴在石台邊緣的木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