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那種斷斷續續的。不過，那個味道挺好聞！”
“啊？”余暢被她給徹底弄糊塗了。
“反正我觀察了好久，也偷偷循着那味道去找，但它總是飄忽不定的。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們女生的第六感吧，我覺得那監視我們的東西好像沒有什麼惡意。味道也聞起來香香甜甜的。”鍾曉黎撓了撓自己的頭髮，然後又說道，“只不過它總是這麼在我們周圍監視着，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麼企圖。”
“姐，”余暢一臉害怕地看着她，“你這麼一說，我怎麼感覺後背涼颼颼的。”
“你怕什麼呀！你現在雖然是輔警，但也是警察！就這麼點膽量丟不丟我們分局的臉。”鍾曉黎小聲地批評着余暢，但她好像忘了自己被嚇了好幾次的經歷。
“那姐，要不，你把這發現給局長他們說說？”
“拉倒吧，誰信啊，我也只敢跟你說說，畢竟你信不信都不敢說我什麼。要是我跑去跟張隊說，噫想想都算了。”
余暢雖然被鍾曉黎對於自己的定位很是無語，但想想她說的話也對，跑去跟隊長說這些神神叨叨的事，就算隊長不開口罵人，光是他那雙鷹一般的眼神都得被嚇得半死。
“對了，你說的招靈是個什麼意思？”鍾曉黎說完自己的，然後開始關心起余暢的奇思妙想。
“哦，就以前在工地嘛。我們平時搬完磚累了就會湊一塊兒東扯西扯。那時候，工地旁邊住着一個大叔，大家都叫他千張嘴。有人說他能通靈，所以平日里很多人找他幫忙看相啊，還有幫小孩子取黑啊，哦，最多的就是給那些遇到不好事的人用他那套來化解。”余暢一板一眼說得煞有介事。
“等等，”鍾曉黎伸出手阻止說，“你剛才說的給小孩子取黑，什麼是取黑？”
“哦，這個你可能確實不懂。取黑是他老家那裡的方言，聽說他家住在一個很遠很偏僻也很神秘的村裡。這取黑的意思，就是給小孩子祛除一些不好的東西。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很多老一輩的人說，小孩子在還未長成之前呢，八字都比較輕，天眼也沒有完全消失。不是有很多人說，小孩子比大人更容易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嘛。那就是天眼。有時候孩子碰到了什麼不好的，然後被纏上了，就容易嚇着，厲害點的就會生病，甚至是死亡。俗話說，神葯兩醫，所以很多家長就會常常抱着孩子去找他取黑。”
經過余暢這麼一解釋，鍾曉黎立刻“哦”了一聲，一副我懂的樣子。
“我接著說啊。這千張嘴呢，嘴特能說，當然，在很多人眼裡，他確實像個能說會道的神棍。但問題是，挺多來找他幫忙的人，都能解決掉自己的那些麻煩。所以說，這東西，誰又說得清楚呢，對吧。不過，我聽說，這千張嘴不僅能說，他還會招靈。”余暢再次看了看周圍，“因為我親眼看到過。”
“真的假的！”這次換成了鍾曉黎大呼一聲。
“你倆在幹嘛呢？是不是閑得慌？閑得慌就趕緊來幫忙！”
正待兩人要說到重點的時候，就見到呂長州抱着一大疊資料喊道。
鍾曉黎一臉我要繼續聽下去的痛苦神情對着余暢，余暢則是有點好笑，連忙說到：“沒事的曉黎姐，等下晚上吃完飯，我們就找個地方繼續說。”
“真噠！好好好！”反正最近都得加班，剛好吃完晚飯休息的時候可以繼續聽。
“張隊。”
“張隊你來了？”
正當兩人準備過去幫呂長州的時候，就見到張丹陽一臉神色肅穆地走了進來。兩人連忙打着招呼。
“嗯。”張丹陽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應了一聲便朝着局長辦公室走去。
“張隊這麼急匆匆的，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新的發現？”鍾曉黎說。
“不知道啊。不過我猜有需要我們的地方，肯定會安排我們的。”余暢回答。
“嗯，說的也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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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丹陽迅速來到付左之的辦公室，見到大門緊閉着。估摸着該來的人都來了。
他推門而入，就見到一個用衣服領、口罩、帽子、墨鏡包裹得像個木乃伊的人坐在沙發上，付左之、裴清則坐在他的對面。
“這是做什麼？”張丹陽一臉無語地看着那人。
只見那人把墨鏡往下拉了拉，竟是汪煦。
“張隊，付局說我現在不宜暴露身份。因為那群人很可能認為我已經死了，所以叫我低調出行。”汪煦煞有介事地回答。
“呵。”張丹陽真的覺得這誰是不是大腦沒有發育完全，叫你低調，不是叫你偽裝成這樣，你這是心怕別人認不出來吧？他冷哼了一聲就坐在裴清的身邊。
“別要求那麼高。阿煦好好的比什麼都好。”裴清知道張丹陽估計是想訓人了，連忙寬慰。
“嗯嗯！”汪煦連忙點點頭，然後又把墨鏡帶上。
張丹陽懶得理這二缺，他轉頭看向付左之：“人都安排好了？”
“進去的人倒是安排好了。而不進去的人，就看你的意思了。”付左之看向張丹陽，話中之意就是這接下來的行動一部分人是知道實情的，而另一部分人得瞞着。
“行。”張丹陽爽快地答應，“什麼時候開始？”
“再等一個人。”
裴清剛說完，就聽見辦公室門被人從外面打開。張丹陽定睛一看，正是穆雲禎。
“好了，人齊了，走吧。”付左之站了起來，然後走到辦公室裡面的一間小隔間。
對於領導辦公室還建有一間專門讓領導用來休息的隔間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張丹陽以前加班加的太晚了，也會時不時溜到這裡面來睡覺。只是眾人沒想到，這裡竟然還是零號會議室的入口。
付左之走到床前，然後掰開床頭上的一個水晶壁燈，就只聽見“轟”的一聲，床位兩米來高的雜物櫃動了一下。
“先簽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