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它就是小靈啊!”姜宛瑟俏皮地指了指在自己身邊跳來跳去的小金線,“它是我的一絲弦幻化而成”

“什麼東西?”余暢完全沒聽懂,他看着這小金線像個多動症的孩子,就沒見它停下來過。不過這東西好像有點怕自己。

“就是它可以通過接觸你同事接觸過的東西,然後感應他們的位置。只是一定要你同事碰過的。”

姜宛瑟決定言簡意賅地給他解釋,而不是長篇大論的說故事。

余暢想了想,自己剛還掉進了河裡呢,估計就算被裴大哥摸過,估計也被水給沖淡了吧。那自己身上還有什麼是他碰到過的呢?

姜宛瑟同千張嘴都在等着他的答案,突然,就見他一把大腿,然後興奮地笑了笑。接着從他的脖根處扯出了一根紅繩子。

“之前我搬家的時候,裴大哥見到它還說它長得有點好看,還摸了它來着呢!我現在都隨身戴在脖子上,我的寶貝。”只見他扯出了整個紅繩,然後上面串了一顆金曜石。

霎時,千張嘴和姜宛瑟眼神微變。姜宛瑟是再熟悉不過這東西了,而同時,這金曜石竟還隱隱泛着光。

“咦,怎麼發光了?院長說過,若是有一日,這石頭髮光了,就說明我遇見了自己的親人。”余暢突然有些感傷地對面前的這兩人說道。

千張嘴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孩子這種表情,此刻他的心也化成了一灘柔軟的水。

“你是我的親人嗎?”

余暢問姜宛瑟,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她就是在孤兒院,而這石頭竟在她的面前亮了起來。難道她就是自己的親人?

姜宛瑟看着他期待的眼神,又是心痛又是難過,她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的好。因為,她只是當年伏羲身邊的一把古瑟,又怎會是他的親人呢?只不過那一道伏羲神識在自己身上罷了。可見到余暢那滿含期許的雙眼,她又怎麼忍心跟他說,你的親人,早已不在?

“現在不要討論這些,救人要緊。”

就在姜宛瑟不知道怎麼跟余暢解釋的時候,千張嘴插話進來。

余暢收起失望的眼神,然後強打起精神,把石頭從脖子上拿下來遞給姜宛瑟:“這裡有裴大哥的氣息,你看小靈能不能捕捉到。”

當姜宛瑟一觸碰到余暢手中的金曜石時,整個人都像是被電擊了一下,立馬把手縮了回去。

“怎麼了?”余暢不解對方明明伸出手,卻又收了回去是個什麼操作。

“沒什麼,這東西我不能碰。小靈,你自己嗅嗅。”姜宛瑟對着那小金線說。

小金線倒是不怕,用其中一端在石頭上點了點,然後又活蹦亂跳起來。

“還活着嗎?”姜宛瑟問得相當直截了當,這倒讓余暢有些提心弔膽。

見姜宛瑟跟着小金線不知道在對些什麼暗號,雖然心裡也急,但也不好去打擾。不過還好,沒等多久,就聽姜宛瑟說道:“他人沒事,但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只要過了山盡頭的那條大河就能找到他。”

“什麼?”余暢無語了,自己才跟江弈秋他們從河那頭趟過來,這會兒又得趟過去,“不是,你確定你的小靈沒有弄錯?裴大哥他們是在無人區失蹤的。”

“放心吧,我們既然能找到你,就說明小靈不會帶錯路。”姜宛瑟耐心的解釋。

“可是,可是那條河裡有東西!”余暢有些誇張加後怕的說,“那裡面有數不清的黑色蟲子,跟我來的那支隊伍就有兩個人被那些蟲子給咬了,慘得不得了。”

“蟲子?”千張嘴一臉奇怪地看着余暢,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河水是流動的,若裡面全是蟲子,那不早被人發現然後處理了?

“他們說那蟲子專門吸附在人的神經纖維上面,一旦被它們纏上,就會痛不欲生。”

兩人見余暢的表情也不像是在說謊,再加上這小子向來敦厚,也不會拿這事來騙人。千張嘴同姜宛瑟互看了一眼,便說:“這小靈應該不會指錯地方。我們還是抓緊時間去救人。若是再被那蒼龍發現,估計大家都別想離開這鬼地方了。至於那些黑蟲子,看了才知道。”

說完,三人便又折了回去。余暢也正好想去找江弈秋,他自然不知道姜宛瑟同江弈秋的恩怨,此刻他只希望他同他帶來的隊伍都能活下來。也不知道千張嘴他倆能不能打得過那群野人。

待三人來到剛才的河灘上,除了見到滿地的血和屍體外,竟看不見半分活人的影子。

“咦?他們人呢?”

余暢一眼望去,好像就是跟自己被野人割喉時候的場景差不多,他還見到了羅米婭的屍體。連忙跑上前去,把人給抱在了懷裡。

此刻懷中的人早已失去了體溫,余暢心裡難過,抓着她的手不放。

“這人是誰?”姜宛瑟有些不開心,於是也蹲下來氣鼓鼓地問。

“我朋友。”余暢有些悲傷地回答。

“被蒼龍殺的?”除了蒼龍無懼伏羲封印,她想不出其他人來。

卻見余暢搖搖頭:“不是,被一群突然冒出來的野人殺了。其實她可以不用死的,她是為了救我。”

聽到這兒,姜宛瑟才收起生氣地表情,想安慰什麼,卻又不知該說什麼。

“我們得馬上過河了。你們,這裡要漲水了。”

月光下,千張嘴指着不遠處的河水,只見水竟然一點點朝着三人漫了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余暢吃驚地放下羅米婭然後站起來。

“這裡果然有些古怪。暢兒,我們得快點過去,這裡除了小姜,我倆都沒有飛過去的本事。”千張嘴說。

余暢沒有說話,好像在想些什麼,然後又蹲下身去,把羅米婭背了起來。

“你這是做什麼?”姜宛瑟不明白他的舉動。

“她為我而死,我不能讓她就這麼被河水給淹沒了。我要帶她過河,然後埋起來。”

入土為安,這是我僅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兩人聽着余暢的話,心裡頓時也柔軟了起來,千張嘴拍了拍余暢的肩膀說:“走,有我在,必當護着你。”

“老楊。”余暢一般都是叫楊社的綽號,卻只有在極為感動的時候才會叫他老楊。

“行了,趕緊走。我也想會會你說的那些黑色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