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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導,我去解個手。”趙二老其實是想下車去抽根煙,他旁邊就坐着楚希延,一路上見這人就像個不好惹的主,要是煙熏着他,指不定要倒什麼霉。

“行,我們等你。”張丹陽點點頭。

待到趙二老下去之後,車內就只有楚希延和張丹陽兩人。只見楚希延雙手突然搭在前座靠背上,一臉期盼地問:“哎,張丹陽,問你個事兒唄!”

張丹陽長吸一口煙,然後回過頭朝着楚希延臉上就是一吐,瞬間把某人嗆得坐了回去。

“張丹陽你有病啊!”楚希延咳了幾聲,然後氣憤地罵道。

“誰叫你湊那麼近。”張丹陽裝着一副無辜的樣子,只是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假,“再說了,是你自己要問我事的,我不回頭你不是又得怪我拿後腦勺跟你說話?”

張丹陽雖然不是巧舌如簧之人,但剛才那道明顯的送分題,他倒是拿了個滿分,瞬間讓楚希延不知道怎麼接。

只不過楚希延真有事要問,也懶得跟他鬥嘴:“你和阿清還有齊閱,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

聽到楚希延的問題,張丹陽輕挑了下眉:“三個人里,你跟我最不熟,卻來問我?”

其實張丹陽是故意氣他,雖然平日里跟着楚希延吵吵鬧鬧,但關係還是不錯的。只是楚希延比較傲嬌,而張丹陽呢,一直以來就是個不解風情的悶葫蘆。除了跟裴清還有付左之在一起的時候喜歡各種叨叨外,其餘的時候都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感覺。所以常常會導致別人以為他眼高於頂,看不起人。比如楚希延最開始的時候就是這麼認為。

“對啊,就是因為最不熟才好問嘛”楚希延故意鬥氣,“有些事啊關係太好了才問不出口。”

“哦。”張丹陽點了點頭,然後頭撇向窗外繼續吞雲吐霧。

楚希延見他那樣,自己倒是越來越生氣。

“果然是個不討人喜歡的大凍肉!”

裴清和吳雄林回來的時候,就感覺到了車上一股冷空氣直往外冒。吳雄林雖然是個老實宅男,但並不代表他不懂得審時度勢。瞧這情形,立馬把從齊閱車上拿來的工具箱恭恭敬敬地給楚希延遞去。

“你們,這是幹嘛啊?”裴清看着這三人,竟覺得有些好笑。一個對着窗外悠閑地抽煙,一個抱着雙手死瞪着前方,還有一個一臉崇拜地偷瞄後排。

“沒事!快走!不要浪費大爺我的時間!”楚希延嚷嚷。

“大爺,好端端地誰又惹你了?”裴清坐上車笑着問。

楚希延捯飭着自己工具箱里的東西,對着某人撇撇嘴,然後繼續像沒長骨頭似的斜靠在裴清身上。

不一會兒,趙二老回來了,車隊又繼續往前行。

很快,車隊就進入了無人區,歪歪抖抖的路面使得本就容易暈車的裴清吐得是死去活來,好幾次都不得不停下車來修整。這會兒,眾人便停在了一大片凄涼的墳地外稍作休息。

“真是嬌生慣養。來不了就不要來,逞什麼能!”麻易陽自不敢跑去裴清面前說這番話,就算他不怕被裴清給懟死,也絕對會被紀洵或者張丹陽給打死。但求功心切的他恨不得立馬就能打入敵人的老巢,然後拿着功績回去領賞。

“阿清,有沒有好點啊?要不你做我們的車吧。張丹陽開車技術太爛了!”

紀洵看見裴清臉都是慘白的,又心疼又着急,簡直比自己剛才面對五個殺手的時候還要緊張。

“紀隊,沒關係的。這吐着吐着就習慣了。”塗帥在一旁笑着擺擺手,卻發現話一出,眾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向自己。特別是裴清,若不是此刻他甚是虛弱,估計就要開始用語言殺人了。

“呃,不是,我的意思是以前我妹妹坐車也暈,後來吐多了,也就不暈了。就是,就是”塗帥覺得自己越說下去,生命就越危險,於是說著說著就沒聲了。

“什麼人!”

正在這時,齊閱卻突然大吼了一聲。眾人立刻拔出槍嚴陣以待。張丹陽示意大家不要輕舉妄動,然後給了齊閱一個眼色。

“大家待在原地,紀洵、塗帥、閱哥,我們四個過去,其他人待在這裡。”張丹陽拿着槍,然後朝着剛才叫的幾人招了招手。

四人迅速朝着發出聲音的方向走去。這一片無人區實則就是一個荒涼的亂葬崗,因為各種土坡分布其內,再加上那些隨意而簡陋的墳包,視野並不算太開闊。雖然張丹陽是沒有聽出什麼奇怪的聲音,但他是非常信任齊閱的耳力的。弄不好就是襲擊紀洵的那幾個人。

除了齊閱,其他三人都拿着槍,然後十分警惕地觀察着周圍的情況。這一帶在以前過苦日子的時候,許多人家裡死了人沒錢埋,就隨隨便便拖到這裡挖個土把屍體放進去就算完事。甚至還有一些就這麼把死去的人隨意扔在這裡便走。因為長時間的屍體腐化再加上後來的海嘯,導致植被稀少,放眼望去皆是光禿禿一片。不僅如此,還有一股十分難聞的氣味瀰漫在四周。而且張丹陽幾人發現,他們的車越往無人區深處開,那味道就越是難聞。也難怪裴清會一路上吐得天昏地暗。估計很快,他們就會身處傳說中的瘴氣里。不過,來的時候是帶着防毒面具的,等瘴氣開始變濃時,就得要求大家都帶上以防萬一。

“怎麼沒聲音了?”齊閱突然停了下來,滿臉疑惑。

“你聽到什麼聲音?”紀洵問。

“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人的腳步聲。距離有些遠,但卻一直在徘徊,不知道是不是衝著我們來的。”齊閱看了看周圍,然後又閉上眼側耳細聽,“他不動了。應該是一個人。”

“閱哥,你那是順風耳啊。那麼遠都還能聽到人的腳步聲,而且還是一個人的腳步聲。”這得有多神奇?塗帥不可思議地說。

“難道不是早上襲擊你的人?”張丹陽對紀洵說。

“難說。不過既然沒有成功,我覺得他們不會輕易罷手。”紀洵不假思索地回道。

張丹陽點點頭,表示同意他的說法,接着向齊閱問道:“閱哥,我們現在還朝那地方走嗎?”

“那人應該不敢動了。不過他離得那麼遠應該也是在忌憚,我覺得咱們趕路要緊,沒必要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