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北眼中頓時冒出一抹精光,韓信乃是他道念神通的第一世。
遙想當年,滅楚興漢的功勞,韓信當數第一,被譽為天下第一將才,無人左右。
更有曰:韓信為漢則漢勝,助楚則楚勝,足以體現他的雄韜偉略。
但狡兔死,走狗烹;高鳥盡,良弓藏;敵國破,謀臣亡。
韓信的結局早已註定!
“我曾經忠心為了你所謂的天下,天下已得,而你需我死,為何?忠,只不過是愚蠢罷了,如果可以重來,我要你死。”
這是他臨死前,心裡想的最後一句話……
葉北有些傷感,那一世,他的死乃大勢所趨,天下已定,何須他享?
對於他,冤枉與否都不重要。
葉北那一世受了太多世俗羈絆,因果太多,唯有一死才能了結。
至於王一橋的問題,葉北沒有正面回答,因為不論怎麼說,他同樣沒有證據證明他是否冤枉。
“無愧於心、遵從本真就好!”
計較太多反而沒有意義,丟了喜歡一個人本身的初心。
一語驚醒夢中人,王一橋的心結瞬間被解開。
他有些激動,轉言道:“老大,我去買午餐了。”
葉北:“何軒去買了。”
王一橋:“那我去買飲料。”
葉北:“孫秋實去買了。”
王一橋:“那我去給寢室鞠一鞠躬吧。”
……
走出寢室的王一橋如釋重負,雖然他有點怕何軒和孫秋實,但他更怕葉北。
……
由於是開學第一天,下午並沒有安排課程,時間zìyóu,歸學生們自己。
無論是熟悉校園,還是聚餐增進室友感情都可以。
而經過中午的事情,303寢室已經奉葉北為主心骨,三名室友都對他欽佩有加,唯命是從。
本來何軒他們想下午聚餐,相互了解一番,但葉北下午有安排,便改到了晚上。
下午,葉北來到了第二張婚約所在的地址,這裡與古熏兒家隔江相望,是另一處別墅區,它寧靜、安逸,遠離城市喧囂,能給人一種平淡的感覺。
十分鐘後……
一幢田園風格的別墅里,葉北坐在一張黃花梨椅子上,輕輕撫摸着上面細緻的雕刻,慢慢回味。
這椅子是個老物件,摸着有一種熟悉感,讓人很舒服。
微微環視,屋內古色古香,少有世俗的銅臭味,多了幾分淡雅和清悠。
突然,葉北的目光被一幅‘字’深深吸引,整幅字霸氣有餘,行雲流水,落筆如雲煙,乃是上上之作。
並且它引起了葉北一段深深的回憶。
憶當年:
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第五世,葉北名為岳飛,心懷天下,精忠報國。他能抵抗敵人的金戈鐵馬,刀光劍影,卻防不住己方的奸人陷害,悲愴之下,揮毫寫下這首滿江紅——怒髮衝冠。
那一世,羈絆無幾,但執念太深,想悟得逍遙心,難如登天!葉北默默暗嘆。
這時,從別墅的樓上下來一位中年婦女,此女較為瘦弱,一身打扮精緻無比,從頭到腳都透着大家閨秀之風,望一眼便知其非普通人,也就是大家口中的成功人士。
但氣質較為市儈,與這幢別墅的風格絲毫不搭。
葉北打量她的同時,婦女也在打量葉北。
她是岑瑤的母親,也就是婚約上的女主角,家中老爺子去世的時候,確實交代過此事。
而婚約上的字跡,也同樣老爺子的真跡,老爺子一生鑽研書法,他的字,外人根本無法模仿。
葉北長相談吐都勉強合格,但他的家世實在不敢讓人恭維,入不得她的法眼。
一個當兵轉業回來的窮小子,與她們家的地位差如雲泥。
婚姻講究門當戶對,這樣對於她的女兒實在太不公平了。
“葉北,我就敞開天窗說亮話了。這份婚約是真的,但我們卻不能付諸實現。”
“你也知道,岑家在整個龍陽市的地位就算進不了前三,也出不去前五,你與我家實在不相匹配,所以這件婚事就此作罷吧。”
“當然,我們也不會讓你白來一趟,這裡有張支票,數字你隨便填寫。”
錢琪將一張空白但簽署着名字的支票送到葉北面前,她認為自己的話已經說的很婉轉了,而且語氣平和,還給出這麼大的補償,葉北應該會讓步,她也算仁至義盡了。
“不,這位女士,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
葉北將支票推了回去,話語又被打斷了,咦?為什麼要說又?
“你什麼你?”
錢琪有些憤怒,她認為葉北簡直貪得無厭。
迎娶岑家大xiaojie,風光無限,金錢地位都不用愁,當然比支票所得的要多得多,但貪心不足蛇吞象。
葉北也要照照自己到底什麼德行。
錢琪的臉說變就變:“你想要的太多了,岑瑤乃是天之驕女,整個龍陽市能配的上她的男人都寥寥無幾,你算什麼東西?竟然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你坐的椅子,是明朝留下的物件,整個華夏只有一套。還有你剛才一直盯着的字,乃是岳飛親筆潑墨,無價之寶。這些東西,在我家不過是裝飾品,別以為穿一身紀梵希就能裝有錢人,就能高攀我岑家。”
“趁着我女兒沒回來,你走吧。我不想讓她看到你,以免影她的響心情。”錢琪的臉色冰冷,大有想一口吃掉葉北的衝動。
葉北摸着鼻子微微苦笑,為什麼都不讓他說完話?
看來不論對什麼人,女兒的婚姻大事都是她們的逆鱗,處之必炸。
這時,大門口的房門忽然打開,一位衣着靚麗,甜美可人的女孩走了進來,看到家裡來了客人,她還衝葉北展顏一笑。
那一笑,傾國傾城!所謂: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大概形容的就是如此相貌吧!
“媽,家裡來客人了,他是?”
岑瑤看葉北與她年齡相仿,好奇問道。
錢琪生氣的環繞着雙臂,道:“你還記得你爺爺臨死前,說的事情么?他早些年為你許下了一份婚約,要與你結婚的人就是他,葉北。”
“什麼?”岑瑤頓時大驚失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