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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白蔡蔡就住在孤兒院里,瞎眼娘娘看到她一陣打趣,說要去勒縣長那裡領賞金。

“去吧,正好給孩子們加加福利。”白蔡蔡一副很配合的樣子。

“我倒是想啊,可現在見一眼勒縣長不容易啊。”瞎眼娘娘一幅很可惜的樣子道。

“怎麼,他這麼大牌啊,連您都不見?”白蔡蔡帶點調侃的問。也有些狐疑,要說勒強故意不見瞎眼娘娘,那根本就不可能,一來,勒強不是個擺官架子的人,二來,他一向尊敬瞎眼娘娘,所以,他不可能故意不見瞎眼娘娘的。

“那倒不是,不過,他忙啊。”說到這裡,瞎眼娘娘口氣一轉:“你這丫頭我要說說你,勒強縣長對你可着緊着呢,你這一不見了,他不惜下了虎王令,你知不知道啊,虎王令一下,道上人接着,那不管有沒有找到你,那勒強都欠了大家一份人情,你也知道的,道上的人欠什麼都行,就是不願欠人情,何況,現在,雖然老佛爺倒了,可東梁這個爛攤子還得勒家這小子來收拾,偏偏一個爛攤子了,還有人想的摘果子,這些日子,勒家小子可是忙的焦頭爛額還不討好,偏你這時候還給他出難題,你說你這是不是不知道心疼人啊。”瞎眼娘娘教訓起白蔡蔡來那就跟教訓自家孫女似的,沒法子,人家有這譜,白蔡蔡還得畢恭畢敬的聽。

然後把同劉容華的約定和天劫的事情說了說。

聽白蔡蔡說這些,瞎眼娘娘倒是沒話了,劉容華的事情,她不好評說,不過,天劫,瞎眼娘娘倒是嘗過滋味的,她兩隻眼睛就是天劫的時候瞎的·她年輕時太過狠辣,而這些年,她待在東梁,至力於這個孤兒院,也未嘗沒有積功德之意。

所以,白蔡蔡在天劫時要避開家人和勒家這小子,她倒是能理解。

“行了,我就多兩句嘴。不過,天劫那東西也不能全當真·有時老天爺很操蛋的。”瞎眼娘娘擺擺手雙道。

不過,白蔡蔡想起瞎眼娘娘之前說的勒強忙的焦頭爛額的,心裡不由的有些心疼,便起了去看看勒強的心思,不管怎麼說·即然回了東梁,白蔡蔡倒不想躲避了,正如瞎眼娘娘所說,有時老天爺很的操蛋的,真什麼都當真·那日子就沒法過了,至於跟劉容華的約定,見鬼去吧。

“你現在去也見不着他,他去市裡開會了,聽說要一個星期呢,其實還不是市裡人耍的心計,他在縣裡搬到了老佛爺·威信比較高,正好現在新的縣委書記要到任·市裡這時候把勒縣長調去開會,還不是為了讓新到的縣委書記有機會布局,好快速的拉籠一批人馬,畢境·東梁如今是權力真空期,這新來的縣委書是來搞果子的。”瞎眼娘娘道。許多事情·她眼瞎心可不瞎。

白蔡蔡不由一陣失望,也為勒強擔心·最後咬了咬牙,打開手機,給勒強拔了個電話,可勒強的手機提示關機的。

不由的更是一陣失望。但卻似乎有些鬆了口氣。說實話,她這時心裡有些惴惴的,她跟劉容華的約定,那可是完全拋開了勒強,以這傢伙的脾氣,那心裡肯定是憋了一肚子的火的,要真見面了,還不定怎麼收拾自己呢,白蔡蔡這時有些心虛了。

就在這時,手機又響了。

“阿姐,你手機終於開了,我可是天天打,日日打,嘿嘿,告訴你啊,阿媽發火了,說你居然敢玩失蹤,見了你一定把你的腿打斷。”毛毛在電話那邊得瑟的道。

“胡扯,這是你瞎說的。”白蔡蔡反駁的道,阿媽發火是有可能,但說打斷自己的腿那是絕不可能的。

“嘿嘿,阿姐,我問你,你真的跟勒大隊長談戀愛了?”毛毛在那邊用着怪聲道。他還是用以前勒強當隊長時的稱呼。

“別瞎說。”白蔡蔡沒好氣的回道。

“我咋瞎說了,勒大隊長的阿媽都打電話跟咱阿媽通氣了。”毛毛在那邊自由發揮。

“怎麼?勒強阿媽跟咱媽說了我跟勒強的事了?”白蔡蔡不由的疑問,按說不可能啊,除非她回心轉意了。

“沒,她就問你的下落,不過,這不是還有小舅嗎,咱阿媽兩句一吼,小舅就把你和勒大隊長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這應該是真的吧?”毛毛道。

“小屁孩一個,管那麼多事幹什麼,不跟你聊了,我這有事,明天一早要進山,手機肯定沒信號的,你讓阿媽別打了啊,幫我報聲平安。”白蔡蔡說著,不由分說就掛了手機,然後關機。

實在是她太知道自家阿媽的性格了,一會兒準會打電話來問她跟勒強的事情,白蔡蔡不想多說,乾脆裝死。

晚上,白蔡蔡睡着,半夜裡做夢了,結果做的還是個春夢,跟勒強那啥那啥的,醒來臉上火燒火撩的,不由的用手輕輕的拍臉,嘀咕了句,這都快秋天了,咋還思春呢。

第二天一早,白蔡蔡就跟瞎眼娘娘道別,去了道崗中學。道中學原來是道崗礦業的子弟學校,後來從廠里分離出來就成了道崗中學,在道崗礦業最紅火的時候,道崗中學那也是比較不錯的,而且這學校有一個優勢,那就畢業生如果考不上高中或者不想再繼續讀,沒事,畢了業,直接進礦,這一點在九十年代的時候是十分讓人眼紅的,曾經一些家長們為了能讓子女上道崗中學,到處找人接關係塞錢。

只是隨着礦產的開採殆盡,再加上環境的破壞,道崗礦業也呈日薄西山之勢,再到老佛爺喪命,整個道崗礦業宣布礦產,一時間,大批大批的礦上子弟失業,年輕的還能去打工,年紀大的,就只能待在家裡,日子過的舉步為艱。

道崗礦業這種情況,那道崗中學也哪還有什麼戲唱跟着急速衰落,一來,中學的教學質量實在不怎麼樣,沒了進廠的優勢,哪家父母願意送子女來這學校混日子呀,再加上因為環境惡化,一些條件不錯的人都搬離了道崗,到縣裡,有的甚至搬到市裡去了生源一下子少了很多,學校的資金不足,鎮上的資金也有很大的缺口,一來二去的,學校老師的工資都發不出來常常一拖就是好幾個月,如此的惡性循環之下,道崗中學就淪為全縣最差的學校。

白蔡蔡一到道崗學校,但學校的老師也就小貓兩三隻,雖然是九月三號了不過,道崗中學一向是九月五號開學。所以,這時候沒人也正常。

道崗學校的校長親自迎接了白蔡蔡,對於一個實習生來說,規格不低。

白蔡蔡本來還以為沒房子,要去老鄉家裡借住,之前還想着就去梁老漢家裡住,可之前她想岔了道崗中學什麼都缺,獨獨職工宿舍不缺,大量的老師調走,或辭職的辭職下海的下海,空出了許多職工宿舍白蔡蔡分了一間,前後屋的就象以前的通房,就是最早白蔡蔡家在寶嶺鎮園藝場那房子的樣式。

是老房子,但拾掇拾掇着,一個人住着還是挺寬敞的。

於是這一天,白蔡蔡所有的時間都耗在打掃衛生裡面。第二天就是九月五號了,各班的班主任都到了,學生來報名,學校里的人氣就起來了。

只是學校里的老師沒什麼精神頭,學生似乎也還在做夢,沒有一般學校開學時的那股子朝氣,校長轉了一圈,臉色不太好的轉身離開。

看着他離開的樣子,白蔡蔡想起了一句話,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

不過,這些事情,白蔡蔡一個實習生犯不磁卡操心,再說了,道崗環境不改變,道崗學校最後的命運便是拆並。

幫着學校迎了新,傍晚,白蔡蔡便提溜着一袋子水果,去梁大叔家竄竄門子,雖說不用住在他家,但人家的熱情還是要謝的。

梁大叔家其實就住在道崗中學的邊上,離的很近。是那種典型的農家院。院子的前面就是一個水泥地妁曬穀場子,只不過近年來,地質惡化,道崗山下的農田,越收越薄,如今那田地早荒了,沒什麼人種。曬穀場也成了擺設,倒便宜了一些半大小子,沒事,就踩着溜冰鞋在上面滑來滑去的。

穿過曬穀場子,白蔡蔡一眼看到,曬穀場邊上的幾株樹都枯乾枯乾的,偶爾一兩片葉子隨風搖擺,沒一絲生命的朝氣,只有死沉沉的暮氣,再抬頭遠望,原來青山巍巍的五道崗山脈,如今成了石頭山了,幾次的泥石流,使得山上的水土流失十分的嚴重。

“蔡丫頭,你來了,行禮呢?”梁老漢見到白蔡蔡,熱情的招呼進門,還找着白蔡蔡的行禮。

“梁大叔,行禮我放學校里了,學校里有宿舍,挺方便,就不打攪你家了。”白蔡蔡道。

“呀,你這孩子,當初可是說好住我家的。”梁大叔道,不過,看着白蔡蔡一幅決定好的樣子,也只得算了。

隨後梁大叔又是一陣感謝,得益於白蔡蔡送的玉符的黑布袋遮天眼的方法,小孫子的夜哭要好多了。

“阿爸,怕是要出事了。”這時,一個中年漢子急忙忙的從外面回來。是梁老漢的大兒子梁成,梁老漢的長子一家就是典型的礦業職工家庭,梁老漢的兒子梁大成原來是礦區的一個小組長,大兒媳鄧梅花是礦上食堂的會計,身邊一子一女,女兒今年升初三,兒子讀初一,都在道崗中學讀書。

自礦業公司破產後,他就進了破產清算小組,這陣子倒是忙的很。

今天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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