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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間,那滿頭是血的人就是被打的傻子,叫梁峰,西村人,大多姓梁,又或者說梁是整個東梁的大姓,東梁人姓梁的差不多有一半。

“峰,峰”那梁奶奶和全叔飛快的上前,梁奶奶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梁峰的頭就大叫起來.

“痛,痛。”那受傷的傻子叫着。

“太欺人了,太欺人了。”那全叔看着自家兒子滿頭是血叫痛的樣子,氣得一臉的鐵青,抄起鋤頭就要上前。

白蔡蔡一直跟着他們身後,這時更是大急了,若是這全叔這麼衝上去,再打傷高家人,那就算自家阿爸來,場面也不可收拾了呀。

不由的連忙大叫道:“大叔,算賬的事情以後再說啊,先帶這位大哥去醫院包紮傷口才是啊。”白蔡蔡道,不管如何,先將這傻子一家三人調開,那沒了苦主,這場架自然打不起來了。

“是啊,是啊,阿全,我們快帶峰去醫院。”梁奶奶連忙爬起來道。那傻子梁峰還咧着大嘴在哭嚎。

“好好好。”那梁全也是忙不疊的點頭。

“全叔,別聽個女人瞎嚷嚷的,你們現在帶峰子去醫院,那這個公道以後就找不回來了,到時候誰還理你們啊,峰子的傷暫時不會有事,先包紮一下對付着過,如今峰子是受害者,不能離開現場,這樣,就是政府派人來了,到時正好讓他們瞧瞧。咱們梁姓人流點血怕什麼?”那梁三兒在一邊叫道。他這一說更是激起了西台村人的血性。

“就是,就是。”一邊西台村的人紛紛咐合。

“好我們就在這裡看着。”那全叔也發狠了,再說了,一村人都在為他家傻子出頭,他們先走了倒也說不過去。而梁奶奶緊緊的抱着子的腦袋。

白蔡蔡那個氣啊那梁三兒就是個刺頭。白蔡蔡咬着牙,然後走到梁奶奶身邊幫着她給那梁峰包紮,又用礦泉水清洗臉上的血跡,不管怎麼說,先處好關係,等一下也好幫自家阿爸說話。

一邊的梁奶奶一個勁的感謝着。

不過,白蔡蔡看着這梁峰之前,她聽這梁奶奶說過,梁峰並不是從小就傻的,而是三年前上了趟五道崗回來後就傻了這裡面怕是有古怪,所以她就仔細看了看那梁峰的面相以及運勢,卻發現他的腦部帶着一種煞氣這好象是術法造成的,是有人故意以術法亂了這梁峰的神智,所以梁峰才傻了的。

白蔡蔡看着,不由的皺緊了眉頭。

而場上兩村人的對峙依然繼續,另一邊五峰村高姓的人也越聚越多,白蔡蔡看到高飛也在其中。

場面隨時會失控。白蔡蔡那個急啊,自家阿爸怎麼還沒來。

就在這時,白爸很快帶人趕到了,李局緊跟其後,帶着一隊公安迅速組成人牆將兩邊人隔開。

整個場面火藥味仍很濃。

“我是五峰區的區書記白平康,大家有什麼事情就敞開來說,不管是西台村還是五峰村,都是五峰山養育出來的人,也都是五峰區的百姓,沒有什麼不能說的,打架只會加深矛盾,不能解決任何問題。”白爸站在最前面道。

白蔡蔡看着自家阿爸,那一身氣勢也是相當的牛,自家阿爸這些年從政生涯下來,那身運勢,早就不是前世的阿爸可以比的了。

而且自家阿爸這話說的好,拋開西台村和五峰村,只說都是五峰山養育出來的人,大家就有共同點,就能坐下來談。

“呵,白書記你是五峰村人,這時候自然會為五峰村說話,我們不信你。”說話的又是之前的梁三兒。

白蔡蔡這會兒看出來了,那梁三兒也許不僅僅是刺頭那麼簡單,這傢伙好象別有用意,白蔡蔡不由的有些擔心,西台村的人的情緒明顯已經被煽動了起來了,看着自家阿爸的眼神都有些敵意。這事情自家阿爸處理起來相當棘手的啊。

“你是誰?”白爸卻是一臉平靜的問。

“我是梁三兒,西台村的村民,都是梁姓人,不能由着外姓人欺負。”那梁三道,一句都是梁姓人,就把剛才白爸好不容易穩和下來的氣氛又拉緊了。

“你跟整個事情有什麼關係?”白爸繼續問,卻是撇開所謂的梁姓人不說。只咬着梁三兒。

“你們五峰村的人打了人,我們西台村的人自然要站出來,大家同氣連枝。”梁三兒道,一句同氣連枝更把氣氛推向了爆發的邊緣。

“那就是說你其實於事情無關了,那你有什麼權利站在這裡說話,誰被打,就該由被打的人家站出來說話,還是說他們由你做主了?又或者你是西台村的村長?”白爸這話連消帶打的,卻直接將梁三兒同苦主分開了,也否定了梁三兒出頭的權利。

立時,西台村的村民都看向那被打的梁峰的阿爸全叔。而西台村的村長今天正好不在,要在的話也由不得梁三這般的胡鬧。

“白書記,不是我們要為難你,我兒是個病人,這些五峰村的人啥也不說的下手,今天他們必須給個交待。”這時,那全叔上前道。

“胡說,是那傻子先衝著我們打的,耨只是把他推開,他摔倒在地,那頭上的傷根本就是他自己磕的”那被指兇手的五峰村人的,他叫高大偉。

“自己磕的,你瞎說,我們都看見了,之前那峰子是一屁股坐地上的,要是磕傷那也傷在後腦上,怎麼可能傷在額頭,我剛才明明看到你用石頭砸的,就是你手上那塊,瞧,那上面還有血跡呢。”這時,一邊的梁三兒指着高大偉手上的一塊石頭道。

“胡說八道,這塊石頭是我剛剛撿起來準備自衛的反正我沒打他,說不定他自個兒傻,自個兒敲自個兒呢。”那高大偉氣哼哼的道。

白蔡蔡一聽高大偉的話,無奈的翻着白眼這人怎麼說話的,再傻的人也不可能自己打自己啊這不是往火上澆油嗎?

“氣死我了,你這是欺我兒子是傻子沒法為自己辯解啊。我跟你拼了。”那全叔赤紅着眼吼着,就舉起鋤頭,去撞警察的人牆。

人群立刻騷動了起來。

“老李小心,不要傷了人。”白蔡蔡聽着自家阿爸衝著李叔吼,她清楚這時候,如果警察再傷了人的話,那整個西台村都會嘩變。

白蔡蔡看到自家阿爸悄悄的拉了一個人,指着梁三她自然明白,自家阿爸定然是看出梁三有意煽動想要先一步控制梁三,只是這也是險中之舉一個處理不好,說不定反而會叫那梁三給利用了。

前世,這場械鬥具體的情況白蔡蔡是不清楚,但那後果卻是讓每一個五峰山區的人記憶深刻啊。

白蔡蔡想着,就走到自家阿爸身邊,悄悄的在自家阿爸耳邊說了幾句話。

“你真的能冶?這個時候,可不能開玩笑。”白平康盯着自家女

“能冶,他是中了邪,只要半個小時,我就能冶好。”白蔡蔡回道。

“那好,那就看你的了。”白爸輕輕的拍了自家女兒額頭一記,然後衝著那全叔道:“這位老哥,你別衝動,事情的真相現在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不過,我看你兒子除了頭上的傷,似乎腦部還有病,正好我女兒冶你你兒子這種腦病,怎麼樣,我讓我女兒給你兒子冶病,今天這事,就請你給我三天時候,等我查明事情的經過,該怎麼處理還怎麼處理,怎麼樣?”

“你,你女兒真能冶好我兒子的腦病?”全叔一聽白爸的話,便一臉驚喜和不信,兒子的腦部是他最糾結的所在啊。

“全叔,別上當了,你兒子那病看了多少醫院,看了多少專家都看不好,你兒子那根本就不是病,是中邪了。”這時,一邊那梁三又道。

“就是因為中邪我才能冶,如果真是病的話,我反而還沒辦法了。”白蔡蔡這時站了出來,瞪着那梁三兒。

“呵,臭丫頭,你開玩笑吧,你能冶中邪?”那梁三嗤之以鼻。

“我當然能冶,我的師傅是徐師公,再說了,我能不能冶於你有什麼關係,只要梁奶奶和全叔願意試試就清楚,倒是你,我今天在這裡看了很久了,從一開始,就是你在煽動,到現在,更是處處出頭,我怎麼感覺你別有用心呢。”白蔡蔡衝著那梁三道。

“胡扯,我是為西台村的人出頭。”那梁三道。

“呸,難不成西台村的別人都是縮頭烏龜,只你在這裡瞎嚷嚷,人家都知道,這事苦主是全叔,還得由他們做主,偏你,亂出頭不說,明擺着現在有一個機會可以冶好那個大哥的腦病,你還說著怪話,連試都不讓人試,這能不能冶好,一試就知,用得着你在這說風涼話嘛?我現在倒是懷疑了,你到底是在幫人還是在害人哪。”白蔡蔡噼里啪啦的一頓,說的那梁三啞口無言。

“哈,全叔,這姑娘說不定真能冶,當初,我可是得她吉言逃過一命呢。”這時,西台村那邊的人群里走出一個中年漢子。

“啊,真的啊?怎麼回事啊,梁勇,快說說。”那全叔一聽他的話,一臉激動的道。

“好多年前了,你知道,我是專門幫一些店做朔料袋的,那一回,我去寶嶺鎮那邊收了款,正好五峰山區的開發區成立,拉了不少的單位來,我想着去看看能不能拉到生意,就從寶嶺鎮坐了三輪車去開發區,沒想路上,聽這丫頭說什麼有血光之災,叫我們大家都下了車,結果沒想,那三輪車果然在路上出事了,好在當時我聽了這丫頭的話換了車,要不然就算不死也要受罪,這丫頭在寶嶺鎮那邊名氣不小,深得徐師公的真傳呢。”那梁勇道。梁勇一開始就覺得白蔡蔡有點眼熟,這會兒聽她說是徐師公的弟子,這才想起多年前那回事情。

一聽梁勇這麼說,那全叔哪還有疑問,衝著白爸道:“行,只要能冶好我兒的腦冶,今天這事就算揭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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