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少仰着腦袋,躺在椅子上,正在接受趕來專門陪護人員的救治。
看洪少那半死不活的樣子,項羽擠兌道“呦呵,你們得趕緊的,手慢點這血就止住了。”
經理橫眉怒對,“你別說話,信不信我告你。”
項羽相似聽到笑話,“是他說要用錢砸死我的,敢賭不敢認是么?”
“切,頭一次聽說泄私憤說的這麼好聽。”
項羽唏噓,對躺在椅子上的洪少道“趕緊的,我時間有限。”
聽這話洪少身體一顫,還來!?還來自己這張臉就甭要了。
而那位經理似乎並不太解風情,此時竟湊到洪少的耳邊道“少爺,這份兒咱不能跌,這可是有關公司的名譽。”
聽聞,洪少那微閉的雙眼猛然睜開,指着自己臉上的紅印子,道“我這臉都特么被抽成驢糞色兒了!還上?!”
之後道“那行啊,你也是公司的成員,你與公司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來。”
經理聽聞臉直接就黑了,“我來啊?那不行。”
洪少道“有什麼不行的,這份兒你還得給我找好了。”隨即對保安道“把他架過去。”
經理在掙扎中被帶到項羽的面前,項羽哼笑道“賺了1萬砸出個兒子!”
洪少心裡這個氣啊,但又不敢反駁,生怕在挨兩耳光,經理就倒霉了,看着項羽的那龐大的身軀,雙腳不停的顫抖。
柳月娥看得清形勢,這要是讓項羽從這裡抽,不說500萬,20萬就得出人命,他壓住老周正在揮舞的手,“算了。”
項羽不屑的看了一眼幾個人,他本想將在場欺負人的抽個遍的,但是柳月娥說話了,也便作罷,指着洪少道“兒子,給你爹請安!”
“你!”
經理如釋重負,身體如同被抽空癱軟到了地上。
柳月娥嘆了一口氣,若是在平時知道受到這種侮辱肯定不能善罷甘休。可自從照顧房章以來,自己那滿身荊棘已經被磨的差不多了,有的時候只有站在你曾經俯視的地方,才能真正理解酸苦和艱辛。
洪少哼了一聲,走出門,“給我走着瞧!”
“爹等着呢!”
出門後他上了窗邊停放的法拉利,經理從後面指揮,可這貨就是倒不出去,來回的從地上磨胎,看的屋裡的人這個着急,同樣着急的還有外面那兩位,洪少打開車窗埋怨道“你怎麼指揮的!”¥愛奇文學…~免費閱讀
經理擦着汗,道“這位置您直接扎進來確實不好出,您應該倒進來。”
“我特么得會啊!”
二人走後,人也漸漸散去了,柳月娥對劉邦和項羽道“多謝二位大哥了。”
“沒事兒。”老周擦了擦手道。
劉邦走到房章面前,“嘿,還認識
我嗎?”
房章垂喪個腦袋,搖了搖,柳月娥將珊瑚絨的被子蓋在房章的腿上,輕聲安慰幾句,道“我明天就辭職,這個店你不能一個人看。”
房章抬起頭,道“不行。”
“你別說了,反正單位早晚要辭退我的。”
“我說不行就不行!”
看雙方爭執不下,劉邦說話了,“都別爭了,這陣子我們幫着忙乎忙乎。”
這是最好不過的結果了,柳月娥道“這太麻煩了。”
“沒事兒,反正我們最近也沒啥工作,閑着也是閑着。”項羽道。
“那太謝謝了。”
話音未落,坐在凳子上的房章說話了,“我要站起來!”
柳月娥聽聞,答應一聲,然後為難的對項羽道“還得您幫幫我。”說罷便要去攙扶房章,房章道“不是遛彎,是我要從新站起來!”
柳月娥心一沉,至今她依舊在猶豫這件事兒,不為別的,因為她太愛房章了,生怕他在出現任何意外。
房章看着柳月娥祈求道“我知道你辦法,我求你了,給我一次從新找回尊嚴的機會吧。”
今天的事情對房章自尊心的打擊太大了。
劉邦和項羽同時看向柳月娥,道“弟妹”
見聞,柳月娥不再猶豫,道“行!我想辦法去!”
之後對項羽道“周大哥你跟我出來一下。”
項羽快步跟出去,道“對了,弟妹你給我個卡號,我把這錢存你卡上去。”
柳月娥臉一變,“你什麼意思?”
項羽老周怕柳月娥誤會,“這錢本身就是房章的,當時劉邦走得急,給了房章卡,沒給密碼,這不他回來了我先讓他把錢取出來,本來今天我們也是送錢來的,這些日子你們過得太不容易了。”之後看了眼屋子裡,道“這不是怕他看到錢受刺激,在想到點啥所以我出來跟你說。”
柳月娥有些不可思議,道“這不可能吧。”
“這貨要是不失憶估計,5個億都賺回來了。”
柳月娥這下明白了,劉邦應該是房章的客戶,這錢肯定是在系統裡面賺到的,“我寧願過現在的生活。”
項羽理解柳月娥,轉移話題問道“對了,弟妹你有什麼辦法?”
“有一個人可以治好房章的病,但他的脾氣倔的狠,加上跟房章可能還有點過節,所以我一己之力肯定請不動。”柳月娥道。
項羽道“那好說啊,告訴我在那兒,我扛來便是。”
“不行,得想辦法讓他欠咱們一個人情,否則就是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都不好使。”
項羽思索片刻,道“交給我吧。”
彌紅燈下,一弱不禁風的老叟正在清掃地上的碎紙屑,但他沒有注意,
黑暗的角落裡正有幾雙不善的眼神凝視着自己。
張三丰心有餘悸道“都這麼晚了,你們讓我出來幹什麼?”
小妖精林敏道“找您來還能用有什麼事兒啊。”
“又碰瓷?”張三丰有些激動道。
葫蘆娃周帥豎起大拇指,“這就叫專業,都會搶答了!”
“我呸,那老東西比我歲數都大,他都沒準比我先死,我碰瓷他誰信啊!”
劉邦道“準確的說,這個不屬於碰瓷。”
老張臉一沉,“怎麼?你的意思是說玩真的!”
“您老體格子被撞一下應該問題不大。”
“你給我滾一邊去,就他那破三輪加上那腿腳在騎能騎多塊,他還能起飛不成。”
“那你就別管了。”
老張已經失去耐心,“這次就算你們說破大天我也不丟這人了,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怎麼就不能在你們身上發揮一下呢。”
說罷,轉身離開了。
看着張三丰那矯捷的背影,幾個人嘴角不覺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同時,葫蘆娃的身體由實變虛,消失在眾人面前。
另一邊,黃帝打掃完垃圾將掃把放在車斗,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正待他騎上三輪車准別開蹬的一刻,車竟然自己走了。
他一驚,隨後向後看,空空如也?此時的車越來越來快,他只能緊緊握住把,控制好方向。
人行橫道。
張三丰背着手溜達在石階上,心中憤憤,這個徒弟現在這個樣子他也很難,但總不能可一個人坑吧。
一台白色小轎車有禮貌的禮讓行人,張三丰回了一個禮快步走過去,可這剛走沒兩步,直覺前方一物騰雲駕霧,放眼望去,只見黃帝雙腿狂蹬三輪朝着自己飛馳而來。
張三丰瞳孔放大,還真特么真起飛了!
見路上有人,黃帝驚呼,“快,往前走!”
張三丰聽按照指示快步向前走了兩步,隨即只聽咚的一聲悶響,整個人便飛了出去。
見到此情此景,那禮讓行人的司機當時就蒙了,下意識的看像自己的檔把,是檔啊!
這劇烈的撞擊將張三丰掀飛幾米,而那三輪車竟然絲毫無損,在撞擊那一刻似乎有人的拉拽三輪。黃帝坐在車上,滿臉驚駭,這車是怎麼動的?再看自己的閘線全斷了。
幾乎是同時,葫蘆娃周帥便現身,跑向倒地不起的張三丰,“老大爺您沒事兒吧!”
張三丰多年習武,但這毫無預兆的一下還是將自己撞得夠嗆,這會兒不說骨折,身體軟組織肯定也會挫傷。他看向葫蘆娃心裡算是明白了,他們壓根就沒打算就此罷休!這一次比上一次更惡劣,徹底把自己喝出去了。
但事已至此,也沒辦法了只能硬着頭皮上了,他甩開葫蘆娃的手,對黃
帝道“咋的,你這是計算彈道了嗎,生怕撞不上!?”
黃帝連忙跑下來,查看張三丰的傷勢,“你沒事兒吧。”
張三丰被這話問笑了,“我都這樣了您還跟這沒事兒呢?在快點救護車都甭叫了。”
這一次張三丰是真的撞到了,黃帝就算醫術高明,但此時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藥物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叫救護車了。
到了醫院,柳月青看着坐在凳子上鬱悶的黃帝抿嘴一笑,她知道這幫損友肯定不會出什麼好主意,但卻想不到餿到如此。
她整理了一下表情,道“您別著急,沒什麼大事兒。”
黃帝抬起頭一看竟然柳月青,道“怎麼是你。”說完這話他反應過來,這是醫院啊,人是護士能不在這裡么!
之後問道“他沒什麼大事兒嗎?”
“恩,就是多處軟組織挫傷,修養幾天就沒事兒了。”
之後道“不過您需要將醫藥費先墊付了。”之後將明細遞給黃帝,黃帝一看,腦瓜不覺哄的一聲,5000元!
此時他是既懊悔又懊惱,自己招誰惹誰了,睡的好好的,突然闖進來幾個人不認識的人,把自己抬出去給扔下來了,還說以後什麼天庭神仙與那啥不得入內!
回頭才知道,是一個叫房章的小子窮折騰,連累了整個天庭,自己能不恨房章么!
落入凡間後,救助站的人幫着自己找了個工作維持生計,但這還沒開支呢就先賠上兩個月工資!
見聞柳月青道“沒關係,我幫您墊付了,以後再說吧。”
這會兒他的心就如同坐過山車一般,忽上忽下的,但這無異於又搭了人情,而且還是自己不想救的人。
但沒辦法,自己又不能違背承諾,他嘆了一口道“帶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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