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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擅長催生植物。”六翼魔蛇看着陷入深思的三人,繼道:“和那個小姑娘十分相似。”

他說的是秦芷卿,快速收穫和操控植物都是大地女神的拿手好戲。

這麼一算下來……

“我想你們還忘了一個人。”九頭蛇也正經起來。

“你是說那個倒霉透頂的獵者之神?不小心射下主人實驗星的那個?”六翼魔蛇的瞳孔猛地一縮。

“實驗。”冰雪女王冷冷的道。

是的,實驗!

在煉金方面,夜之女神有極其瘋的一面。

她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實驗改造的對象。

“她的武器就是弓箭!”泰坦巨魔道。

“無師自通,百發百中,根本沒有見她練習過。”就好像天生就會,六翼魔蛇緊接着道。

如果說這一切是來自是獵者之神,那這驚艷天才的表現完全解釋的通。

“無影箭!震蕩箭!”冰雪女王回憶着,這些都是獵者之神的招牌絕技。

“魔導箭!”就是射下夜之女神以一個星球為基礎建造實驗室的罪魁禍首。

“這麼說······”九頭蛇興奮起來,覺得他們已經無限接近真相。

“她改造了自己!”六翼魔蛇駑定的道。

摒棄了夜之女神這個身份,從一個修真者的角度重新開始,可能考慮到了資質天賦等種種原因,剝奪了獵者之神的神力,又傳承了暗之神格,附帶他們九個最成功的煉金作品。

糅合了這一切,夜之女神是如何做到的已經不重要。

關鍵在於,這樣一個結合體,會創造怎樣的未來,取得什麼樣的成就?!

會否超過前者,再創巔峰?!

答案是肯定的!

他們幾乎在同時·嗅到一股熟悉的陰謀味道。

那味道如此馨香,讓人的心都醉了。

支撐動力能源的心臟狠狠跳動了幾下,全身上下瀰漫著難以抑制的興奮。

“我已經迫不及待了!”九頭蛇的幾隻蛇頭激動的扭在一起。

說起來,他們只是不甘·不甘屈服在一個螞蟻般的小丫頭手下。

“如果我沒有看錯,奇蹟之神和大地女神都是半成品。”冰雪女王難得一次說了這麼多。

因為她的安靜與沉默,因為她獨特的冰寒屬性能有效的抑制實驗中不可避免的意外爆炸,夜之女神喜歡將她帶在身邊,尤其是她在做各種危險實驗的時候。

所以,他們幾個裡面,要論對鍊金術的了解和認識·雪魄冰妖應該是頭一份。

“半成品?”這個詞倒是新鮮。

六翼魔蛇見天的躺在墨染衣的脖子上,默默的觀察一切,對此有所疑問,“我以為會是殘次品之類,實力提升的越快,催生更多的植物,就等於是在消磨自己的神力,這麼明顯的缺憾·明顯是殘次品,或者……失敗品?”

“她不會容許失敗的作品存在。”冰雪女王冷聲道。

所有實驗失敗的作品全都被銷毀了,有些還是她親手處理的·這方面自然有發言權。

“那半成品是什麼意思?”九頭蛇問道。

“需要一個契機來完善,就像……”冰雪女王收住後面的話,在場幾人心領神會。

就像他們!

沒有能源心臟,他們就是一具不會腐爛的軀殼。

而有了中心的能源動力,他們便是這世上巔峰的煉金魔偶!

“好吧,我同意加入你們。”九頭蛇很認真的想了想道,又嘴硬的加了句,“但,只是暫時的。”

“隨便你。”六翼魔蛇不以為然,少你一個不少·實力上,九頭蛇比不上冰雪女王,自由度上,比不過他,從信任度上來說,更遠遠不如泰坦巨魔·有什麼值得他們拉攏的。

幾個人有默契的結束之前的話題,信息太多,他們需要時間來整理。

深知另外幾人不會將所知全部透露,他們各自也都藏了一些東西,九具煉金魔偶之間,從來都不是鐵板一塊。

九頭蛇依舊一個人在角落,幾隻蛇頭悉悉索索的彷彿在熱烈的討論着。

六翼魔蛇打滾賣萌折騰着,被墨染衣撈出去,依舊化作項圈,躺在主人的漂亮的脖子上。

在他看來,這是最近距離了解一切的窗口。

寶寶醒了,泰坦巨魔手足無措。

雪魄冰妖將其溫柔的抱起來,雖然動作像是在上炮彈。

她回憶着墨染衣之前的動作,輕輕搖晃着。

小傢伙很不給面子嚎啕大哭,而且愈演愈烈。

手指試探的點在寶寶的嘴角兩側,紅潤潤的小嘴巴急切的隨着手指挪動着。

餓了!

泰坦巨魔撓頭,慌亂的瞄向女王大人的胸口。

收穫一個冷颼颼的白眼外加惱羞成怒的掌······

“墨師妹一個人?”越澤詫異的問道。

目光在周圍隱晦的轉了轉,“貴師弟不在?”

墨染衣心下瞭然,看來他們已經知道了。

“三師弟情傷至深,不願隨我返回千崖山,已先行一步,欲遠行歷世。”墨染衣略紅了眼眶,看起來十分傷心的模樣。

齊雲生還活着,沒有被白虎王吃掉,也能一定程度為白虎育子而闢謠,想來,那位地仙是樂於見到的。

墨染衣偷偷來獸王山,也像是怕齊雲生為寒玉宮招惹麻煩而強制將其帶走,至於他是返回門派還是外出遊歷,都無所謂,重要的是離開白虎王,徹底和白虎一族脫離關係。

這種明哲保身的做法,大家都很理解,是以,越澤三人都沒有多問。

“這樣也好。”越澤認同的點點,隨後略帶歉意的道:“先前不知染衣師妹與之淵源,不然為兄一定為之周旋一二,縱不得大用,總歸盡一份心力。”

“越師兄有心就好。”墨染衣隨口敷衍,吸了吸鼻子,斂目垂淚。

涉及到地仙強者,哪裡是一個小小的元嬰期修士能夠插言的。

泰坦傳來的消息是,小傢伙醒了,而且好像是餓了。

小寶寶總是吃的很少,餓的很快,她沒養過孩子,不過貌似這隻人形虎崽更誇張一些,每次飯飯之間的時間都很短,飯量也很驚人,驚人到什麼程度?總之和她現在的體型完全不符。

“還要勞煩越師兄帶我等儘快返回羅摩島。”她故作無事的說道,有種脆弱不堪中的堅強。

三人心道,若不知此女真面目,真要被她這一番羸弱的表相騙過了。

明明就是將齊雲生視為棄卒,這種把戲他們見得多了。

越澤也沒有廢話,點點頭,一馬當先。

墨染衣尾隨其後。

端木良材與何中玉故意拖在最後,傳音交流着。

“你說那齊雲生是死是活?”

“畢竟有同師之誼,墨染衣怕是不會如此狠心。”

“你也聽到了,那萬仙宮的門人分明說此事攸關一位大人物,萬仙宮不方便出手,直到那位大人物得償所願帶着白虎王離去,方將這獸王山重新交還給萬仙宮,我說我們怎麼如此輕易就進到此處,半點沒有設防,能威懾萬仙宮的人物,寒玉宮哪裡能招惹得起,還不趕緊撇清關係,棄車保帥!她說那齊雲生是自己走了,可誰又知道呢,沒準早就……反正除了寒玉宮,外人根本無從查起。”

“若依你所言,此女倒不是個簡單角色!”

“簡單?敢獨自參加海界崖試煉,又豈是泛泛之輩。”

“本來就沒看輕她,沒想到還是有些淺薄了。”

“有沒有注意到那越澤和之前有些不同?”

“嘿嘿,他手上消失的儲物戒指嗎?我可不認為是他自己藏了起來。”

“不光是儲物戒指,我看他脖子上的玉牌怕也不在身上了。”

“下手夠黑的,她就不怕將人得罪的狠了。”

“吃了這麼大的虧,他好意思回去說嗎?肯定不能放到明面上,暗地裡找回場子倒是有可能,不過,看那位的殷勤勁兒,應該是有些旁的心思。

“墨染衣······此女怕是不好駕馭啊,越澤打錯了算盤。”

“萬仙宮的人一向如此,總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好像施捨一點恩惠,我們就要感激涕零的為之賣命一樣,當真可笑!”

“此間事了,我欲邀那墨染衣往五宗山一游,端木兄可有閑暇同往啊?”

“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重返千崖山後,一路順遂,趕在一線天罡風緩歇的間隙登上了峰頂。

此時,崖峰之上聚滿了人。

墨染衣微微蹙眉。

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尤其是這種時刻這種地方,還有非常不對盤的兩大勢力夾雜其中,就更複雜難料。

為什麼不過去對面呢?

在眾人刻意的讓路下,答案終於現於眼前。

一線相連的兩座山崖,竟然從中間—斷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