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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着,許白焰看到站在阿明旁邊的那個人走了過來,他虛着眼睛,雙臂很隨意的在身旁擺動,拇指習慣性的捏着其他指頭的關節,發出嘎巴嘎巴的聲音。

“狠點?”這個鬍子拉碴的人突然問道。

“隨意。”阿明淡淡的說。

鄒安點了點頭,既然阿明說隨意,那就隨意一點。所以他走到了許白焰面前,然後踢了一腳,就是很隨意的一腳,像是在路邊走着走着,去踢一個遇到的空酒瓶他甚至沒有看許白焰一眼,甚至還在百無聊賴的捏着手指。

一道殘影

然後,許白焰似乎看到了什麼脫離了視線,悄無聲息,甚至沒有發出推開空氣的風聲。

這一瞬間,許白焰瞪大了眼睛,他本能般的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危險,直讓全身的汗毛都直挺挺的立了起來,他瞳迅速的緊縮,似乎試圖去捕捉到那呼嘯而來的痕迹但是他什麼都看不到,甚至什麼都來不及思考,這一踢太快了,快到只能條件反射的豎起那條沒被銬住手臂,擋在胸前,同時低下頭,讓自己薄弱的部位藏在手臂之後。

可這一切似乎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就在下一秒,許白焰就感覺到自己像是被一輛疾馳而來的列車撞到了一樣,騰空的飛了起來,他的身體就這麼被巨力掀起,然後拉直,如同狂風中的風箏,想要掙脫線軸的束縛,但是那隻被靠在水管上的手銬卻死死的拉住了他,所以,許白焰只能憑空的伸着自己的胳膊,手銬的鐵鏈被扯的筆直,滯空了半秒,才咣當一聲無力的摔在地上。

這是很隨意的一腳,起碼對於鄒安來說是,但就算是很隨意,也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抵擋的,畢竟他20歲便進入了東古公司的第二作戰部門,雖然因為種種原因被下放,最後開除,但是他依然是經過了這個世界上最專業的訓練,那一身實打實的肌肉可不是街頭混混或者是黑拳場子里的那些人所能媲美的,而且一招一式毫不花哨,只有最簡單直接的快和狠。

鄒安清楚的知道,這個短髮小子只是個門外漢,不論是站姿還是招式,至於他為什麼力氣那麼大,反應那麼快,那都不是關鍵的,畢竟再強壯的普通人依舊是個普通人,他也很確信,自己這一腳的威力足以讓任何一個普通人瞬間失去活動能力,所以他慢悠悠的將腿收回來,看都沒看許白焰一眼,便越過他,走向了牆角的那個胖子。

這就是第三種方法,最簡單,最有效,只要把你打趴下就好了,這是個匆忙的時代,誰有那麼多的時間來聽你講道理。

可是就在這時,他的耳後傳來一聲鞋底摩擦地面的輕響。

“小”

人群中不知誰大喊道,但是還沒等那後一個字喊出來,鄒安便迅速轉過身,然後便看到那個本應該躺在地上哀嚎的傢伙,竟然已經衝到了自己的眼前,並且手臂挺的筆直,自上而下的砸向了自己的腦袋。

在這電光火石的瞬間,鄒安挑起了眉毛,他有些驚訝這個小子竟然還能站起來,而且還想着從背後攻擊自己,但是同時,他也輕笑了一下,雙臂飛快的抬起,一隻手準確的抓住了砸下的手腕,而另一隻手也像是鐵鉗一般,捏在了許白焰的脖子上。

“呵真是有病。”一句淡淡的嘲笑,然後許白焰覺得脖子處傳來了一股巨大的力量,直接將自己提了起來,他的雙腳離開了地面,擺脫地心引力一般的騰空而起,同時,那隻鉗住自己脖子的手兇狠的按着自己砸向地面。

整個世界都顛倒了,天花板在這一瞬間極速的後退,一陣巨大的失重感,緊隨其後的是更加巨兇猛的壓力,自己在下墜,不,是俯衝,那速度快的讓懸在半空中的四肢都跟不上自己,只能無力的弓成一個蝦米

許白焰就這麼被捏着脖子,生生的砸在了地面上。

“哐!”的一聲

一瞬間的窒息,許白焰覺得自己的整個背部像是被砸扁了,連帶着耳旁一片致命的轟鳴,一時間,竟然連喊都喊不出來,只能張着嘴,拼了命才能將胸口的那股氣呼出來。

“別起來了”鳴嘯中,他似乎聽到了這麼一句,隨後,那個不長頭髮的孩子進入了自己的視線。他低着頭對自己說了什麼,好像是“不會再來煩你了”

然後,那耳鳴漸漸散去,不遠處傳來了人們哼哧哼哧的聲音,那個胖子被抬了起來走出了房間,許白焰聽到了最後一個腳步遠離了自己,周圍安靜了下來,直到這時,他還沒緩過氣,就在地上無奈的看着棚頂,許久才艱難的發出了一個聲音——“疼”

大概5分鐘後,許白焰感覺自己好像稍稍的捋順了氣息,他艱難的翻過身,拽着手銬的鏈子站了起來。

渾身都在疼,每一個關節都像是要散架了一般,特別是後背,幾乎隨着每一次呼吸都發出讓人難以忍受的疼痛。許白焰不住的哼唧着,然後讓自己靠坐在牆邊。

剛剛的這一下,瞬間就讓他失去了所有的戰鬥力,現在回想起來,他還不由的驚嘆,自己竟然就這麼讓人掐着脖子,一隻手就舉到半空中他不知道那個姿勢需要多大的力量和多麼強壯的身體,總之,他知道那個鬍子拉碴的男人必定是一個很厲害的角色。所以,許白焰沒有任何的抱怨或是不服輸的心裡,他只是在盤算着有幾個人躺在了地上,那個胖子一共挨了自己幾個頭槌,最後他很開心的得出,自己賺了,而且那個阿明也說了,不會再來找麻煩,那麼就是大賺特賺,所以他似乎十分的滿意這個結果

許白焰想着,笑了笑,動作牽拉到了背後的肌肉,讓這笑容又很可憐的被憋了回去,“啊好疼。”他無奈的叫喚着,然後看了看空無一人的房間,還有自己被拷在水管上的手腕

“這可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