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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們先生們,本次航班即將抵達利物浦雷儂國際機場,飛機未平穩降落前,請系好安全帶,不要隨意走動,祝您旅途愉快。”

伴隨着輕微的振動,飛機平穩落地,依舊沒有劫機和飛機失控的事件發生,讓十餘年的飛行之旅再添了十分平淡的一筆。

摘下有些沙雕的對眼圖案眼罩,陸澤還有些沒睡醒,眯眼把遮光板打開,一瞬間就被金燦燦的陽光給打出近十秒鐘的致盲BUFF。

似乎是剛下完雨,雖然沒有水坑,但地面仍然濕潤到可以反射光芒,旅客們已經起身準備拿行李了,作為永遠最後離機的陸澤這次依舊發揚了風格。

“先生,感謝您乘坐本次航班,再見。”

取完大行李箱,悠閑的走向接機口,陸澤最喜歡國外的一點就是大部分老外看亞洲人都臉盲,他可以不用喬裝打扮,可以拋頭露面的在人流量巨大的機場內行走,而不會給自己造成任何麻煩。

即便有人認出自己,也不會過多的糾纏,要了合影基本都會離開,不是自己粉絲的路人大多也不會跟着瞎摻合。

接機處,一個不高的身影舉着牌子,面無表情的巡視着過往的人流,直到發現陸澤,才舉起手,使勁向陸澤揮了揮,當然,即便舉手仍然在人群中就是了。

也就是陸澤眼尖,不然還真不一定發現她,將較輕的行李遞給她,常年相處的二人已經培養好了相當的默契,她也不會與陸澤爭奪行李,她拿多少,完全取決於陸澤給她多少。

“伯爵那邊談好了?”

“已經按照你的要求談好了,只是對方要求的違約金依舊有些高,七百五十萬,對方怎麼也不肯讓步。”

“百分之一百五,很正常,能談下來就不錯了,辛苦了。”

王梓萱說的清楚,但陸澤知道能把合同談成這樣她所付出的努力絕對不會少,其實這份合同里真正難商量的並不是代言費和違約金,也不是三年一簽改成一年簽,而是重大過錯的雙方解約權。

作為備受娛樂圈追捧的奢侈品代言,為了能拿到代言,藝人們向品牌方讓步也是無可厚非,這也算是隱形規則的一種。

這也是品牌方們說話一直硬氣的原因,你愛簽不簽,你不簽有的是人想簽,合同就在這兒,我不坑你,但你想改條款?沒門。

能讓作為主導方的奢侈品牌退讓一步,對於陸澤的重視顯然是重要因素,但裡面要是沒有王梓萱做出的努力,那純粹是睜眼說瞎話。

得到陸澤認可她的專業能力,對於王梓萱而言是一件非常高興的事情,即便臉上沒有表現出來,但步伐卻輕快了幾分。

上了一輛保姆車,司機朝着公司的方向駛去,車上兩人沒基本沒說過話,主要原因是陸澤的時差還沒倒過來,每一次跨國旅行最難受的就是這點,早些年還好,睡一覺就能生龍活虎的投入工作,但隨着年齡的逐漸增長,如今的他至少需要兩三天的時間才能適應。

接過王梓萱遞過來的薄被,他繼續假寐,只是沒有在飛機上睡的那麼沉,路面有明顯顛簸感是重要原因,並且號稱是頭等艙級別的太空座椅實際上並沒有真正的飛機頭等艙座椅來的舒服。

一個半小時後,到了公司,剛下車時腦子有些昏沉,要不是公司院子里的那幾顆百年老樹還在,陸澤還以為是司機開錯了地方。

他倒是聽米奇說過公司全部重新裝修的事兒,但沒想到重新裝修後的風格差距會有這麼大。

原本十分普通的豎條防護欄的入院大門被改成了十分奢華的巴洛克風格,紅磚砌成的圍牆也被抹上了水泥,刷上了乳白色的塗料,牆的上方安裝了橘黃色燈泡,燈與燈的間距大概在五米左右。

不說裡面的建築,就說外牆這一套,得虧陸澤來的時候還沒黑天,否則這燈一打開,陸澤保准以為是進了某個現代化設施配套齊全的歐洲古堡。

公司建築的外牆並沒有被重新裝飾,畢竟幾十年前的老建築風格可以給這家充滿活力的新公司增添一不少外在的底蘊,在外人看來也會認為“環球兄弟”有着一段不斷的歷史。

門口的安保也增添了不少,聽王梓萱說,光常駐安保就有八人,夜間也有同樣人數的安保輪換,院內增加了四十多個監控點,基本做到了無死角監拍,並且每隔一小時,就會有四人的安保團隊巡邏檢查。

如果沒有什麼大事發生,這樣的保護團隊已經夠用了,上次被砸公司就是吃了夜班安保人數少的虧,現在既然做了補救,估計沒有哪個膽子大的毛賊敢再把賊心放在“環球兄弟”身上了。

“裝修的花里胡哨的。”

“米奇先生說你會喜歡。”

他背着手打量,王梓萱站在他身後,給陸澤做出了解釋,讓陸澤嗤笑一聲,自己喜歡?明明是符合他的審美才對。

“陸先生,歡迎回來。”

“辛苦各位了。”

安保人員都是正規公司僱傭的,具有專業能力的壯漢,而並非是那種街頭好勇鬥狠的混混,都穿着黑色獵裝,帶着墨鏡,背着手,酷勁十足的向陸澤問好,並接過司機的車鑰匙,帶好黑色的一次性手套與頭套,把車開進院內,檢查一路上車子是否被安裝了什麼電子設備。

而帶手套和頭套的原因是怕自己的毛髮,甚至是指紋留在車上,引起僱主的不滿,要知道很多僱主都有潔癖,甚至安保團隊會擔心在女僱主車上留下毛髮被愛人發現,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這種事其實是發生過的。

“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

看着安保團隊在車上做着細微的檢查,確保任何縫隙都不會被安裝電子設備,陸澤是不太理解的,他又不是政客,只是個演員,誰會沒事兒閑的去竊聽自己?

“其實是米奇先生自己追加的檢查車況的項目,畢竟他……確實容易爆出什麼大料,另外項目都已經加了,就乾脆讓所有進出公司的人員全部進行檢查。”

這樣一說陸澤就明白了,現在的利物浦,不是說沒有記者回來拍他們,只是少,在《流放》上映後,多了一些,但依舊數量不多。

但風險也是存在的,萬一米奇這張破嘴把《流放》引起的動保者糾紛內幕說出來了,估計會引起更大的震動,保險一點總歸是沒錯的。

“回來啦?假期過的怎麼樣?”

離得老遠,陸澤就聽到一破嗓子的大喊,扭頭,米奇從二樓會議室伸出腦袋,對陸澤使勁揮了揮手。

“還行。”

“休息夠了就要幹活啦,快上來吧,今天有幾個二次面試你要參加一下!另外我招的那兩個新夥計也快到了!”

“好,這就來。”

一進辦公樓內部,陸澤就發現了差別,原本純白的牆面重新做了黑金色的牆紙,腳下地毯也從乳白金花圖案變成了黑金碎花。

乍一看還可以,挺有氣質的,但目光不能一直在牆和地面上停留,不然會有一種眩暈與錯亂感,大腦認知會發出錯誤信號,讓人懷疑自己到底是站在地面上,還是站在牆上,類似於看克萊因瓶的感覺,彷彿空間都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