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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的時間,陸澤就把羅馬的景點逛了個遍,也把當地有名的食物吃了個遍,總體而言,玩的很不錯,除了米奇肩膀被後坐力震脫臼,而國外醫生對正骨又沒那麼手到擒來,給米奇疼的哭了之外,倒也算的上是圓滿。

就連陸澤,指尖一不留神也被燙起了泡,可這絲毫不能消除他的興奮感,男人就沒有不喜歡冒藍火的鐵疙瘩的,在靶場呆了一天,確實讓兩人滿足了對武器的幻想。

其次最令二人高興的就是去甘比亞諾影業參觀時,正好碰上了朱塞佩·托納多雷,對於二人簽名合影的要求,朱塞佩也顯得相當大方,一一應允不說,還與陸澤二人交換了聯繫方式,讓二人一整天都笑開了花。

羅馬的最後一晚,他們參加了甘比亞諾家族的晚宴。

隨後,八月七號,他們踏上了前往威尼斯的行程……

若平心而論,威尼斯並沒有滿足陸澤對於水城的幻想,這並非是水上天堂,只是某些人心心念念的故鄉。

這裡滿是遊客,甚至連陸澤在遊玩時都需要做好充足的偽裝,水面上垃圾並不少,水質也不清澈,遠沒有詩中寫的那般美到驚心動魄,小巷子里雖頗具時代氣息,並且遠算不上骯髒,但卻成為了某些骯髒事的誕生地。

最重要的是,在他們到達威尼斯一周前,這裡剛發生水災,甚至連陸澤他們下榻的酒店一層,涉水線都接近半米,直到陸澤等人到來時,上漲的水線仍未下降多少。

萬幸的是,經過威尼斯政府的不懈努力,威尼斯電影節舉辦地,利多島的排水工作做的相當不錯,除了空氣濕度比較高之外,目前島嶼已經基本恢復運轉,不至於將電影節延遲,不過,因為官方全力修繕會場的原因,導致其他場所還未來得及營業,米奇的利多島小賭怡情計劃,如今正式宣告泡湯。

隨後幾日,因外面積水仍到腳踝,三人也喪失了再去逛逛的興趣,整日窩在房間里打撲克,連吃飯都是酒店的服務員送到客房,一天下來,陸澤除了輸掉一千多歐之外,只贏得了一臉的小紙條,法蒂尼也是一樣。

要說米奇在哪方面有天賦,除了拍電影,玩估計也算是其中一項,街霸、拳皇簡直手到擒來,讓陸澤兩條命,最終還是能把陸澤輕鬆連死,賭錢也是如此,玩起德州撲克,在陸澤的記憶中,他彷彿從來沒有贏過米奇。

吃喝玩睡,外加一項寫劇本,成為了這些日子裡,三人生活的主旋律,期間陸澤也問過克沙《流放》拍攝的如何,以及華夏三名演員拍攝的如何,進度很快,三位演員也能跟得上,這個答案總體上還是讓陸澤滿意的。

時間一點一滴從手中流逝,最終,時間終於來到八月十四日,第八十屆威尼斯電影節開幕日,決戰日到來。

……

早八點。

浴室內的水聲停止,他下身圍着浴巾走了出來,水珠在髮絲間凝結,稍不留神就掉在地毯上,暈出點點的水跡。

毛巾隨意擦了擦頭髮,被重新掛上衣架,桌面上,虹吸咖啡壺裡的水在沸騰,被氣壓擠壓向上,透過咖啡粉,萃取到上層。

冰涼的手絹觸摸被明火燒的滾燙的瓶底,氣壓恢復正常,萃取好的咖啡重新回到底層,打開瓶身,溢出濃郁的咖啡醇香,傾倒進咖啡杯,量剛剛好。

打開電視,收看電視機內並不能聽懂的意大利語新聞,拉開窗帘,早上略微陰沉的天空此刻已經放晴,透過採光極佳的南窗,水面的碧波,飛翔的海鷗,藍色小船載着歡聲笑語的遊客在海面漂泊,一切都被陸澤盡收眼底,在到達威尼斯的第七天,他終於看到了威尼斯最美的一幕。

或許一幕至美的景色,真的可以改變人對一地的認知,就像見到亞歷山大港的亞拉伯罕一般,當金色的太陽,各種膚色摻雜在一起,嬉鬧的人群,藍天,白雲,以及這觸手可及的海,放在陸澤面前時,原本因為陰鬱天導致不佳的心情,也被撬出了一絲裂縫,讓陽光從縫隙中透了進去。

你恨不得融入進去,彷彿躺在一艘潔白的船上,赤果上身,數着天上一隻只飛過的鳥,聽漁夫豐收時的大笑,最終意識朦朧,留戀於此。

咖啡被喝完,直到最後一滴被喝進嘴裡,他才意識到了這一點,匆忙拿出手機拍攝了這一幕,又有些後悔為什麼沒帶專業相機來記錄這一刻。

新聞中正在播報電影節的準備工作,對於威尼斯一年一度的重大活動,在當天,一早的新聞篇幅全被它所佔據,女主持的言語把陸澤的思維打回了現實,將咖啡杯清洗乾淨,白色襯衫將稜角分明的肌肉掩蓋。

意大利西服的修身性在陸澤的身上展現到了極致,肩寬腰窄,遠比英式西服來的貼合身體,對照鏡子轉了轉身,陸澤也對這件托法蒂尼的人情加急做出來的西裝十分滿意。

簡單又經典的黑白色搭配,外套衣領加寬更抬精神,自然下落,沒有經過熨斗燙平,更加自然不古板,內襯開到第二顆紐扣,露出古銅色的肌膚,走路時,胸口的無事牌跟隨着腳步晃動若隱若現。

百達翡麗的巴黎釘紋袖扣隱藏在袖筒中,只有略微抬手時,才能見到這一閃而過卻奪人心魄的黑,江詩丹頓傳承30110佩戴在於左手手腕,極簡風格的正裝腕錶與袖扣相互輝映,明眼人一看便知其相當有品位。

當然,品位存在於經濟能力之上,這隻左手上的配飾,價值就高達數百萬……

最後將長約三厘米,寬約兩厘米的藍寶石十字胸針佩戴在外套衣領上,此刻的陸澤瞬間從平平無奇的中年帥哥,變成了行走的人形運鈔車。

因為是與米奇和法蒂尼結伴來的威尼斯,叫王梓萱一塊過來多少也有些不合適,所以簡單的造型只能由自己來完成。

為拍攝《流放》剃的寸頭還未長長,就不用把精力放在髮型上面了,簡單做些遮瑕便已足夠,再打粉底,很容易臉和脖子兩個色,到時候反而會成為笑柄。

Lelabo33號,男士木質香水,沒有其他木質香水那般佛系的寺廟感,只帶有略微冷淡的檀香味與淡淡的泥土氣息,噴些在空中,等待水霧自然飄落在服裝上,一切準備就緒,香香美男正式登場。

雙腳跺了跺,使小牛皮與雙腳高度的貼合,帶上房卡,他離開了房間,走廊中,與兩位金髮碧眼的女人擦肩而過,似乎對於檀香味頗為敏感,兩位女士邊走邊回頭,見陸澤敲着米奇的房門,五官極為立體的側臉映進了二人的眼帘。

似乎察覺到了自己被注視,陸澤扭頭看了一眼,三人對視,兩個女孩忽然有種被心臟受到槍擊的感覺,雖然不至於那麼玄乎,看一眼就能讓人產生明顯的身體反應,但就這麼恍惚一下子,也夠這倆女孩受的了。

“OMG,他真性感……”

這是兩個女孩心理的真實反應,甚至讓二人連再看陸澤一眼的勇氣都消失了,不敢回頭,只是用美過甲的手捂住嘴,不停的交頭接耳,快步離開。

直到走向拐角,消失在了陸澤的視線里,兩人才帶着壓制不住的刺耳花痴笑聲一路猛跑,回自己的房間開始圍繞着陸澤大談特談。

“咚咚咚……開門。”

“帥哥你誰?”

“你爹。”

“去你大爺。”

讓開位置能夠讓陸澤進來,一打眼,法蒂尼也在這兒,看樣子剛才兩人應該在巨大的落地飄窗前喝酒談心,玻璃桌上的酒杯中盛放着金黃色的酒體,在陽光照射下,冰塊正以緩慢的速度融化。

今天的陸澤在兩人眼裡有些帥的出奇了,連法蒂尼都看的一愣,不是說陸澤平日里不帥,只是沒帥的這麼過分,如今陸澤一切的打扮都符合著西方人的審美,大眼睛,高鼻樑,五官立體,身材魁梧,且比例恰當好處,就是顴骨沒那麼高,不然兩人肯定得給陸澤打一滿分,讓他再扣一回籃。

“老兄,你今天收拾的……有點犯規了,我得重新考慮考慮,要不要跟你一塊走紅毯,否則我的自信都要被你打擊沒了。”

陸澤只是笑笑,沒有說話,與有些鬱悶的法蒂尼對拳,拉開凳子坐下,正好見到米奇正拿着酒瓶對他晃了晃。

“要喝點么?”

“我沒吃飯……不過來一杯也無妨。”

接過酒杯,陸澤聞了聞,並沒喝,端着酒杯,以均勻的速度順時針旋轉,大約一分鐘後,又放在鼻子前聞了聞,這才向二人舉杯。

“我從來不和比我帥的人碰杯,但你是個例。”

輕抿一口,陸澤看向電視,米奇二人也在看剛才陸澤看的頻道,女主持人似乎在這麼長的時間裡一直沒歇過氣兒,到現在還以極快的語速播放着利多島威尼斯電影節的現場轉播,忽然陸澤聽到了主持人說出Vittoria這個詞,便被他記在了腦子裡,這個詞彙的意思很簡單,陸澤可以很輕鬆的聽懂,它的意思是。

勝利……

“……”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