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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淵想了想,又將問題拋給了李世民。

李世民面色不改,沉聲說道:“洛陽王世充難堪大用,父王只需派遣段,殷二位將軍,各自統領大軍,兩路齊進,必然能夠攻破洛陽。”

李世民說的自然是是實話,但李淵卻是不可置否的搖了搖頭,說道:“此二將雖然可用,但為父卻無法完全放心。”

“若依為父之言,此番進討洛陽王世充,當要世民你親自帶兵前往,最為妥當。”李淵微微一笑,語重心長的說道。

李世民頓時有些詫異,因為在他的想法之中,此事是用不上他的,為何李淵偏偏要提起他,難不成其中還別有用意。

實際上正如李世民所想,李淵此刻確實有些其他的想法。

此番南下,李建成大敗而歸,一下子損失了十萬大軍,着實是讓李淵大失所望。

也正因如此,李淵對李建成兄弟已經失望,此刻他能夠倚仗的,無非就是李世民了。他現在,便是想要扶持李世民,為日後做準備。

既然李淵能夠有起兵的膽識,自是不拘一格之人,只要李世民能夠表現出相應的才能,李淵也不會對他小氣。

一個傑出的次子,總比一個無用的長子來得合適。

李世民被李淵問住了,他微有遲疑,沉吟良久方才說道:“既然父王欲要兒臣親自帶兵前往,兒臣自然沒有意義。”

聽得李世民的回答,李淵滿意的點點頭,道:“如今的局勢越發緊迫,為父豈能輕易相信他人,也只有你們兄弟,才是最為可靠的。”

話雖如此,但李淵心中還是補充了一句,李建成固然忠心,但表現出來的才能,卻讓李淵十分失望,真是令人感慨啊!

李世民並未否定,亦未表示贊同,說道:“此事當由父王做主,兒臣自當全力以赴,若無其他事宜,兒臣便先行告退了。”

李世民也不想在此掰扯太多,便是將此事又交由李淵考慮了。他只需要考慮如何進討洛陽,其他事情便交給李淵。

這裡確實是沒有李世民什麼事了,是以李淵並未強留,而是輕輕擺手,讓他離去。

正如他方才所言,隨着揚州之事的啊發生,天下變數漸多,誰也無法預料到最後的結果,李淵自然不能夠掉以輕心。

此番李世民進討洛陽,便是一個重要的契機,或許會影響日後之事。

……

李世民離開正堂,稍作沉吟,便是往李元霸的居所去了,他很清楚,李淵之所以想讓他帶兵,必然是有其他原因。

其實李世民和李元霸的關係確實不錯,兄弟二人幾個月時間不見,確實頗為想念。

“元霸,你同大哥和元吉南下,究竟發生何事,為何損失如此之大?”李世民自然是聽聞了一些消息,此刻便來詢問李元霸。

雖然李元霸未必能夠將事情講清楚,但相對於李建成二人,李元霸對他還是很坦誠的。

李元霸聽得羅成詢問,便是渾不在意的說道:“其實這這路上也沒有發生什麼啊,就是二哥的那個大哥,比之前又厲害了。”

李世民愣了愣,隨後反應過來,李元霸所說的大哥乃是羅成,李世民詫異道:“難道元霸你都不是我那大哥的對手嗎?”

李元霸一臉嫌棄的搖頭,說道:“那自然不是,原本雖然無法擊敗他,他也無法勝過元霸,可能應該差不多吧!”

李世民愕然,雖然他把事情聽明白了,但心中卻是更加茫然。

因為他知道羅成的實力,為何短短數年之間,竟然成長到了如此程度。就連天下無敵的元霸,都無法將之擊敗了嗎?

李世民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說道:“原來如此,那揚州的變局,確實怪不了你們,這樣的意外,誰人也無法預料。”

李元霸很是實誠,李世民在問完之後,便是不再提及此事,同李元霸玩起遊戲。

……

與此同時,在山東境內弘霓關。

這關中主將新文禮,乃是昔日朝廷大將,自亂世以來,便是一直鎮守關卡,縱然四方動蕩,這弘霓關依然穩如磐石。

實際上弘霓關的周邊,乃是緊挨着瓦崗寨的地盤,這數年下來,弘霓關和瓦崗寨互不侵犯,其他反王卻未必有實力進討弘霓關。

要說瓦崗寨為何能夠同弘霓關互不侵犯,實際上這是因為羅成的緣故。

若非這般,瓦崗寨集結重兵進討弘霓關,哪怕要付出一些代價,將弘霓關攻破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如今楊廣已經被殺,天下已經徹底陷入混亂之中。

但新文禮依舊是固守關卡,並無其他舉動。

便在這一日,弘霓關守將新文禮,同他的妹子新月娥在堂中議事。

“大哥,如今大隋已經傾覆,四方英豪紛紛而起,難道您就準備一直固守弘霓關嗎?”新月娥看着一臉堅決的新文禮,頗為無奈的嘆息說道。

聽得新月娥之言,新文禮微微皺眉,說道:“為兄對朝廷忠心耿耿,難道你還想要讓為兄做出背叛朝廷之事不成?”

“此事妹妹你切勿再言,縱然如今天下只有為兄這弘霓關,我亦不會輕易放棄。”新文禮說得十分堅定,彷彿絕不動搖。

聽見新文禮表決心,新月娥就有些無奈了,自己的這個兄長哪裡都好,就是太一根筋了,認準了這死理之後,就極難改變。

要知道現在這天下,早就不是之前的大隋,連楊廣都被宇文化及殺了,新文禮難道還能改變什麼嗎,無非就是一些刻意的堅持罷了。

在這方面,新月娥畢竟難以說服自己的兄長,她想了想說道:“可如果再這般下去,關中的糧草就要耗盡了,到時候可不只是百姓了,恐怕士卒亦要倒戈。”

新月娥所說的,自然是實話,新文禮臉色微僵,沉默着說道:“縱然糧草就要耗盡,為兄又能如何,還能出去反了不成?”

新文禮多少有幾分惱火,他雙目犀利直釘新月娥,說道:“你這些日子,勸說為兄多少次了,你實話實說,可是你那未婚夫有消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