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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男子所講述的故事,索科夫的臉皮不禁跳了跳,他不禁想起自己穿越前,所看過的一部電影《鋼琴師》,該片根據波蘭猶太作曲家和鋼琴家瓦拉迪斯羅·斯皮曼的自傳改編,描寫了波蘭猶太鋼琴家瓦拉迪斯勞·席皮爾曼在二戰期間艱難生存的故事。

索科夫很自然地眼前的男子,和看過的電影聯繫在一起。他在腦子裡組織了一下詞彙,隨後開口問:「你叫瓦拉迪斯羅·斯皮曼,還是叫瓦拉迪斯勞·席皮爾曼?」

話一出口,索科夫就見到阿傑莉娜吃驚地瞪大了眼睛,她沒想到索科夫居然會突然說出兩個波蘭名字,不免感到了震驚。而男子的臉上同樣寫滿了震驚,過了好一陣,他才喃喃地說:「將軍先生,我叫瓦拉迪斯羅·斯皮曼,您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索科夫自然不會告訴面前的兩人,說自己是在電影里見過這個名字,而是及時地岔開話題問道:「斯皮曼,你知道幫助過你的那位德軍上尉,叫什麼名字嗎?」

「不知道,我不知道。」斯皮曼搖着頭說:「他從來沒有把自己的名字告訴過我。」

「為什麼呢?」旁邊的阿傑莉娜不解地問:「他既然肯幫助你,經常為你提供食物,卻為什麼不把自己的名字告訴你呢?」

「原因很簡單。」索科夫猜到斯皮曼無法回答阿傑莉娜的這個問題,便搶先說道:「德軍侵佔波蘭後,宣布任何人在家中或物業收留猶太人,全家都會遭到處決;向猶太人提供食物或水同樣會被殺。這是德軍暴掠歐洲期間最嚴厲的暴刑。幫助斯皮曼的人就算是一名軍官,也不敢輕易地暴露自己的身份,否則他同樣會有生命危險。」

經索科夫這麼一提醒,阿傑莉娜立即想起自己當初在華沙時,知道的確有這樣的規定。她曾接到上級的命令,絕對不允許和猶太人有公開或私下的接觸,免得引起蓋世太保的注意,從而導致地下組織遭到破壞。

三人沉默了一陣之後,索科夫又開口問道:「斯皮曼,既然你不知道那名軍官叫什麼名字,你打算怎麼找到他?難道像現在這樣,一個地方接一個地方地找嗎?」

「是的,將軍先生。」斯皮曼苦笑着說道:「雖然這是一個笨辦法,但只要他人還在華沙,就有機會找到他。」

「這個辦法不行。」索科夫等斯皮曼說完之後,搖着頭說:「那些俘虜不見得每天都在同一個地方干苦役。打個比方說,今天你來的這個地方,清理廢墟的是一批德國兵,沒準明天又是另外一批。同樣的道理,在這個區域內清理廢墟的德軍俘虜能每天更換,那麼其它區俘虜也不見得是固定的。」

阿傑莉娜聽到這裡,頓時明白了索科夫的意思,她在翻譯時又加進了自己的看法:「斯皮曼先生,你不知道那名幫助過你的德軍上尉叫什麼名字,只能漫無目的地到處尋找。也許今天他因為種種原因沒有來這裡工作,但明天他就有可能被安排到這裡。而你恰巧因為今天尋找過這個地方,明天就不會再來,這樣一來,你們就錯過了見面的機會。」

斯皮曼一聽,這話說得很有道理,沒準自己今天在這裡撲了空,明天就會去其它的地方尋找,沒準就會因此錯過自己的恩人。想到這裡,他一把抓住了索科夫的手臂,情緒激動地說:「將軍先生,請您一定要幫助我。」

遠處看管戰俘的戰士,見到被自己趕走的波蘭人,居然抓住了一名將軍不放,擔心出事,便端着槍跑了過來。還隔着老遠,就衝著索科夫問道:「將軍同志,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正抓住索科夫手臂的斯皮曼,見到趕走自己的戰士跑過來,嚇得慌忙鬆開了索科夫的手臂,向後退了一步,神情緊張地低下頭,等待着可能到來的懲罰。

誰知索科夫卻沖那名戰士擺擺手,說道:「沒事,戰

士同志,我遇到了一個波蘭朋友,正在和他聊天呢。」

戰士停下腳步,對索科夫說道:「將軍同志,真是抱歉,我不知道他是您的朋友,剛剛如果有得罪的地方,請您原諒。」

索科夫自然不會為了這種小事,而責備一名戰士。他笑着問那名戰士:「戰士同志,你們是哪一部分的?」

戰士雖然不知道索科夫是哪部分的,但看到他的上將肩章,還是畢恭畢敬地回答說:「將軍同志,我們是衛戍司令部的。」

得知對方是衛戍司令部的,索科夫不禁眼前一亮,既然看管德軍戰俘的部隊,是歸衛戍司令部管轄,自己直接去找衛戍司令不就行了嘛?索科夫的心裡不禁為自己的機智,點了32個贊!

「戰士同志,」索科夫望着戰士問道:「你知道衛戍司令部在什麼地方嗎?」

「知道的,將軍同志。」

「那麻煩你給我們帶個路,我想去見見華沙的衛戍司令。」

在戰士的帶領下,索科夫等人來到了衛戍司令部。

門口的值星軍官,看到一名上將出現在司令部門口時,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他連忙上前敬禮,態度恭謹地說:「您好,上將同志,請問有什麼可以為您效勞的嗎?」

「我想見華沙的衛戍司令,不知他現在有沒有空?」

「上將同志,請您稍等片刻,我打電話通知他的副官。」值星軍官準備去值班室打電話時,還特意問起了索科夫的名字:「上將同志,不知該如何稱呼您?」

「索科夫,你告訴衛戍司令的副官,就說有一名索科夫將軍要見衛戍司令就行。」

幾分鐘以後,一名少校軍官急匆匆地來到門口,向站在這裡的索科夫敬禮:「您好,索科夫上將!我是衛戍司令的副官,奉司令之命,請您去他的辦公室。」

索科夫點點頭,跟着副官走進了建築物。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衛戍司令的辦公室外面。走廊上站着不少的軍官,從他身上的制服來看,既有蘇軍軍官,也有波蘭軍官,他們應該是等待衛戍司令的接見。

看到和副官一起出現的索科夫,不管是聊天還是坐着的軍官,齊刷刷地原地立正,給索科夫讓開了一條路,並向他行注目禮。

走進辦公室之後,索科夫看到一個禿頭的中年少將,正坐在辦公桌的後面埋頭寫着什麼。

「司令同志!」副官上前一步,向衛戍司令報告說:「索科夫上將來了!」

少將抬起頭,看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索科夫之後,連忙放下手裡的筆,起身從辦公桌後繞了出來,主動向索科夫伸出手,用友好的語氣說:「您好,索科夫上將,我是華沙衛戍司令曼德雷卡少將,歡迎您到華沙來!」

握手時,他沖站在旁邊的副官說:「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點給上將同志倒茶!」鬆開索科夫的手之後,又客氣地招呼道:「將軍同志,您快點請坐吧。」

等索科夫坐下之後,曼德雷卡看了一眼斯皮曼,隨後好奇地問:「將軍同志,不知您是什麼時候來的華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