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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鱗上人此時臉色鐵青,牙齒咬得咯吱作響,不過,誓言已經立下,他就是想改也是改不了的,如果輕易違背,也許會對他未來的修行之路造成一定的影響的,拳頭握了握,用着冰冷的語氣回答道“我立的誓言自會遵守用不着你來提醒!”

“那便好。”荊絕笑了笑,接着道“那你趕緊把我鬆開吧,我也不是耍賴之人,說把魂寶給你,就將魂寶給你。”

荊絕那話音剛落,赤鱗上人卻是淡然一笑,道“鬆開你,你想多了吧,萬一把你放下來,你又耍什麼花招,那我豈不是自找無趣?既然那魂寶就在你身上,那我來替你拿出來,你只要將口訣告訴我便好。”

“呵呵,赤鱗前輩果然考慮周到,也好,那你便到我身上來取吧。”荊絕爽快的答應了赤鱗上人的要求。

不過,那赤鱗上人見荊絕這般爽快,反而是心中有疑了,不過考慮片刻,他還是決定先將那所謂的魂寶,也就是他看見的荊絕所持的那個侍魂香先拿過來再說。

由於荊絕所釋放的靈魂道法能量都是赤紅珠子散發出來的,需要將其從侍魂香里解放出來,所謂的咒語,無非就是打開和關閉那個侍魂香的咒語,但外人是不知道的,因為他們根本就看不見那一顆赤紅珠子,所以都以為那些能量是那侍魂香所釋放的。

赤鱗上人上前一步,在荊絕身上是一通搜索,不消片刻便是將那侍魂香給找到了。

赤鱗上人拿着那侍魂香是一陣打量,翻來覆去的看,不過最後也沒有看出什麼端倪,只覺得其上花紋怪異,手感極佳,便認為這東西定然不凡,心中一喜,便問道“小子,這魂寶叫做什麼?”

荊絕眼珠子一轉,當即說道“九天乾坤無量洞玄造化虛魂香。”

赤鱗上人一聽這名字,當場給震懾得話都說不出來,咽了咽口水,雙眼凝滯的看着手中捧着的香囊,渾身不住的顫抖。

荊絕看到赤鱗上人那副模樣,差點沒有笑出聲,不過還好最後憋住了,不然他的小算盤,可能就要落空了。

過了好久,赤鱗上人終於是在那種震懾的表情中轉醒過來,問向荊絕“小哥,這上屆之物,你究竟是在何處所得啊?”

荊絕將頭扭到一邊,面露不屑的表情“這你就別管了,反正你之前已經立過誓言,而我呢也將這魂寶給了你,一會兒我再把那口訣教給你,到時候我們也就互不相欠了,至於你的問題,我回不回答都是個死,那我幹嘛要讓殺我的人好過呢?”

“嗯,你要是跟我說,我可以留你個全屍,不然……”

“哈哈哈哈……”那赤鱗上人還想再說,但話說一半,便是被荊絕的一番長笑所打斷,赤鱗上人不解,冷眉便問“笑什麼?”

荊絕擺了擺頭,說道“前輩,你好歹也在這世間闖蕩了大半輩子了,難道還不知這人死兩朝天,你留不留全屍,對於我來說,並沒有任何的影響嗎?”

赤鱗上人聽完,埋頭片刻,眼光斜挑看向荊絕,輕聲喃喃“倒也是這麼個道理。”

荊絕聞言,咧嘴譏笑,不過那赤鱗上人卻沒有跟他多加計較,他話音一轉“不過,我要是不殺你呢?”

這話一出,荊絕和那不能說話的顏清月眼中都是散發著光芒,荊絕用着一種略帶激動的聲音問道“真的?”

赤鱗上人看了荊絕一眼,目光看向遠方,似乎在考慮着什麼,片刻後說道“不過,還需要滿足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荊絕繼續追問。

赤鱗上人不答反問,說道“你們是哪個宗派的弟子?”

荊絕絲毫不隱瞞,直接道“天刑宗。”

赤鱗上人眉眼一皺,顯得十分迷茫“天刑宗?我沒聽說過,不過估計也是個小宗派了,既然這樣,那也好辦,你只需要拜我為師,並讓我在你的體內種下一枚腐肉碎心蠱,那我便放你一條生路,並好生教導你,傳你衣缽。”

“那就算了,與其做個失去自由的行屍走肉,那還不如死了算了。”荊絕搖了搖頭。

“你放心,我也不會過多的去干涉你,只要你老老實實的帶我去你找到這魂寶的地方,我是不會為難你的,到時你若是表現好,我說不定就給你解了呢。”赤鱗上人這一番話,聽起來是誠意滿滿,實則是在給自己留後手。

荊絕自然聽出了這其中的玄妙,不過,這侍魂香的名字都是他自己給杜撰出來,他自然是不會去答應這些,最後仍舊搖了搖頭。

得到這個答案,赤鱗上人倒是沒有感覺到意外,只是說道“那你好好考慮考慮吧,我還給你幾天活頭,到時候你還不同意,那可就不能怪我了。”

荊絕為了拖延時間,也只好點了點頭。

赤鱗上人見狀,也是點了點頭“好了,把這魂寶的口訣告訴我吧。”

荊絕聞聲,倒是爽快,直接將口訣告訴了赤鱗上人,那赤鱗上人自然是要驗驗真假的,將侍魂香放在手中,就要掐訣。

荊絕看着赤鱗上人這般,眼中全是期待,他所鋪設的局到現在可算是到了重頭戲,等那赤紅珠子出現之後,赤鱗上人裡面就會被他制服,到時候,他和顏清月不僅有得一線生機,甚至連這赤鱗宮裡的寶物都是盡收囊中。

不過,那赤鱗上人掐訣掐到一半,就停了下來,好像是心中有什麼疑慮。

荊絕見赤鱗上人眉頭緊皺,便問道“怎麼了?難道我的口訣不對嗎?”

“呵呵,你倒是挺積極嘛。”赤鱗上人看了荊絕,嘴角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隨即他不做停留,身子一展,直接朝着上空飄去,臨走前,留下了一句話“為確保你這小子算計不到我,我還是給自己留一手吧。”

其實這赤鱗上人在掐訣時便想起之前荊絕施展時所釋放那香囊時的威力,那種痛苦,可以說說他是親身體會了的吧,萬一將那靈魂道法的力量施展出來,到時候他控制不住,到時候他豈不是作繭自縛了?

荊絕見赤鱗上人遁走,一種不安湧上心頭,他之前與這赤鱗上人周旋,就是盡量將這一幕烘托得順理成章,然而這老傢伙前面配合得倒是好,到了關鍵時候卻來了這麼一手,是荊絕沒有想到的。

不過,好在荊絕還沒被完全逼上死路,只要那赤鱗上人將那侍魂香打開,他的赤紅珠子就一定會回到他的身邊,到時候說不定還有一定的轉機。

可他心裡又想,萬一這老傢伙去服了定魂散又該怎麼辦呢?一時間心裡還是非常忐忑的。

……

處在外面的秦無衣等人此時已經是跟銀翼海獸拉開了一定的距離,他們遠遠的望着那銀翼海獸不斷的上下翻騰,如發狂,又好似被人折磨了一般,十分凄慘,大家心頭都是沒有一個明確的主意,雖然他們很想將荊絕和顏清月給弄出來。

秦無衣一手拿捏着銀翼海獸的妖丹,一手持着一柄銳利的劍,目光冰冷如刀的看着銀翼海獸,雖眼下至關重要是要將二人給救出來,但眾人的安全他也是必須要保證的,只要銀翼海獸敢亂來,那他就顧不得那麼多了,只能將銀翼海獸給弄死。

“秦師兄,這到底該怎麼辦啊?”蘇鶴在秦無衣的身邊來回踱步,腦子瘋狂的運轉着,想着這個辦法不行,那個辦法不行,他是又心急又頭疼。

此話一出,陶閑也是急吼吼的來到秦無衣的身邊,說道“秦師兄,何不試試用這妖丹來威脅一下那傢伙,讓它趕緊停下來,將顏師姐給荊師弟給弄出來啊。”

秦無衣看似冷靜,實則心裡也是此起彼伏,還未說話,蘇鶴便扭頭看向陶閑“銀翼海獸現在這個狀態,你去威脅它,不是去找死嗎?”

“那……總得想個辦法不是嗎?這麼拖着……”那荊絕可是對陶閑有着救命之恩,他不想荊絕就這麼沒了。

“你以為誰想拖着嗎?他們是你的師姐師弟,難道就不是我們的……”蘇鶴反斥着陶閑,但話說一般,秦無衣便用厲聲將其打斷,說道“別吵了,快看銀翼海獸!”

秦無衣此話一出,頓時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朝着銀翼海獸那個方向看去,當他們看到銀翼海獸的那副狀態之時,所有人都是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這……”

“銀翼海獸怎麼停頓在半空?你們看它的眼睛,怎麼這般渾濁?難道……”

“難道正在被人奪舍?”

在場的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但都看出來了銀翼海獸的不同之處,也明白了銀翼海獸此時所處的情景。

秦無衣依舊握着銀翼海獸的妖丹,隨時準備將其摧毀,不過腦海之中卻是在思考着,究竟是誰在做奪舍那銀翼海獸的事,難道是荊絕?

想到這裡,秦無衣當即就把這個念頭否定了,雖然那荊絕總能做出來一系列令人咋舌的事情,但他的實力是不可能允許他奪舍一個結丹靈獸的事的,而且,他也完全沒有必要去奪舍銀翼海獸,因為他們手裡已經有了銀翼海獸的妖丹,想要驅使不過一句話的事。

那唯一的答案,顯然已經是浮出了水面,那就是在那赤鱗宮中,出現了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