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秘聞

“誒，你還別說，那眀謙師叔一念誦那歌訣的時候，我就想睡覺，你說奇怪不奇怪！然後我就睡著了，哈哈哈！”

“對啊，我也覺得詭異呢，以前就算在‘幽清觀’學習的時候，也沒聽說這麼詭異的事啊！”一弟子剛開了頭，就被另一弟子應和道，表示自己也有相應的情況。

“呵呵，這是你們沒有道緣，還怪眀謙師叔，說師叔念誦歌訣讓你們催眠了，真是好笑！我看啊，你們這些記到半路就睡着的，肯定是你們資質不夠，不配擁有這等法門！”一弟子單人就獨佔一張桌子，坐在角落嘲笑他們無知淺薄。

“你又算什麼東西，敢這麼和我們風師兄說話！”一弟子站出來怒噴道。

“對啊！你算什麼東西！”

那風師兄周圍一群弟子指着那獨自一人吃喝的人，喝罵道。

“我算什麼東西？呵呵！有種你再說一次！”那孤身一人的道袍弟子口氣倒挺大，回罵道！

蘇晨拍了拍陳旭的肩，指了指那反駁眾人，嘲諷眾人的小道士，小聲問道：“那是誰啊，也不怕惹了眾怒？”

陳旭朝那邊看了一眼，扯了扯蘇晨，低聲道：“那就是編號子甲的清靈體質張恆，別指人家，那是個大麻煩。”

蘇晨看了眼身形瘦弱的張恆：“大麻煩？有多麻煩？”

陳旭搖了搖頭，看了一眼這個時候也沒停下來吃的蕭逸，嘆了口氣：“哎！你看着就知道了。”

……

“切，說一遍就再說一遍！你是個什麼東西，在風師兄面前還敢大放厥詞，風師兄說那歌訣想睡覺，那就是想睡覺，我們都認同的！你算個什麼東西？”一弟子在桌上站了起來，對着張恆怒噴道。

那弟子說完還看了一眼坐在上首位置的俊朗青年風君馳一眼。

風君馳對着那弟子點點頭，擺手示意其坐下，並且笑着問張恆道：“怎麼，這位師弟這是有不同的見解？那請指教！”

那張恆一人一桌，自己吃的也痛快，不過是剛才，實在聽不下去他們那群人的自我鼓吹，忍不住說了心裡話，這都怒噴了，這人還求着讓自己指教？

“呵呵！指教？好，你！”張恆指了指剛剛怒噴最凶還坐下了的那名弟子。

“就是你，看別人幹嘛！出來！我們指教指教！我來教教你，眀謙師叔講了點什麼！”那張恆拽拽的，一副我來指教你的模樣。

“你……”蕭元氣的小臉通紅。

“來就來！”蕭元看了一眼風君馳，彷彿受到了鼓勵，抬頭迎戰道。

正巧，那一桌弟子和蘇晨他們的那一桌相隔挺近的，陳旭便拍了拍還在與食物作鬥爭的蕭逸一把，拽起蘇晨，一邊說著看看，一邊趁機在蘇晨和蕭逸兩人身上抹油漬。

蘇晨在陳旭不注意的時候，也把吃飯沾染的油漬默默摸到了陳旭身上，只有蕭逸還沒醒悟過來到底怎麼回事。

“…”

張恆和蕭元走到了來膳堂時路過的一座涼亭里。

膳堂四周都趴滿了看熱鬧的人。

“誒，你們說說這兩人，誰能贏啊？”陳旭向蘇，蕭二人問道。

蕭逸不知道從哪找來一個蘋果，咔吧咔吧的吃着：“咔吧，嗯，張恆吧！咔吧！畢竟資質高！”陳旭掃了一眼蕭逸，算是對他能有這個體型的原因，看來是找到了。

“蘇晨，你看呢？”

蘇晨看了眼那涼亭的二人，說道：“張恆吧！他狂妄肯定是有資本的，不過我覺得那個蕭元應該是不會輸的特別難看，畢竟大家都只是外門弟子，而且入門才不過一周多時間。”

蘇晨話音剛落，就聽到“砰！”的一聲東西墜地的聲音。

“嗯？”

蘇晨吃了一驚，怎麼這麼快！

蘇晨仔細看過去，只見蕭元趕緊爬了起來，一套基礎外功擺了出來。

基礎外功分為虎形，鶴形，龍形，豹形，蛇形。

蕭元起手就是一架虎形拳，一式“猛虎出洞”，向張恆撲過去。

張恆嘴上一邊念誦着些什麼，一邊身體像是丹頂鶴一般，輕輕一躍，整個人便像是飛了起來，越過蕭元，引起周圍一陣驚呼。

張恆的身子彷彿變得輕盈起來，圍繞張恆旋轉，跳躍，同時雙手模擬着前行的仙鶴的鶴嘴，猛地一擊而下！

迅捷，簡單！

就是一個快字！

讓人不能躲避，無從躲避！

“砰！”

蕭元又一次倒在了地上。

沒等蕭元再站起來，張恆就遠離了涼亭。

“沒必要了！沒意思！”張恆一副你們太弱，高手寂寞的模樣。

“我剛剛就是運用的眀謙師叔教授的歌訣，它能使我的思緒更加沉靜，念頭運行更快，身體更輕，我的鶴形原本便強於你，而且還有這樣的加成，你的虎形自然要被我的鶴形克制！自然要輸！”張恆站在即將上山的路上，轉身對着爬起身的蕭元說道。

“好好修行，你還欠點火候，再練練，我們在比劃！”張恆輕笑一聲，向山上爬去！

“啊！”蕭元狠狠拍了地面，懊惱不已。

自己怎麼就招惹了這樣的狠人！

風君馳帶着眾人趕了過來，扶起了蕭元。

“看什麼看！”風君馳周圍的弟子對着膳堂看戲的眾人吼道。

眾人“噫…”一聲，找了個別的地方，繼續小聲談笑。

“師兄，那人到底啊是誰？這麼狂妄，而且，修行還這麼快，一堂課才結束多久，就能運用眀謙師叔傳授的法門了！”一弟子問風君馳。

“剛剛我還不敢確定，現在確定無疑了，那應該就是子甲資質的張恆，以後你們碰到了他，都躲遠點！”風君馳對着那些弟子們提醒道。

“目前的我們，還打不贏這個變態啊！”風君馳感嘆道。

說完，便扶着蕭元：“來，小元，我們走，這個場子，師兄我一定給你找回來！”

風君馳帶着蕭元也往山上而去，路上自是一番寒暄，一番鼓勵，無需再談。

……

子甲資質真可怕！

蘇晨感嘆。

“哎！”

蕭逸一聲輕嘆，倒是把蘇晨和陳旭嚇了一跳。

“怎麼了？”蕭逸陳旭齊聲問道。

“我是修不成鶴形了！”蕭逸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感嘆道。

“哈哈哈！”蘇晨和陳旭笑了聲，有趕緊忍住，寬慰道：“沒事，師兄，仙鶴也有胖鶴，可以修行的，別傷心，別傷心。”

“我要用化悲憤為食慾，走。回去繼續吃！”蕭逸狠很心，一馬當先，居然又回頭，拿起了食物。

蘇晨和陳旭對視一眼，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

蘇晨三人坐在膳堂，蘇陳二人看着蕭逸吃了滿嘴，還往嘴裡塞，一邊幫着拍拍背，一邊勸解慢點，慢點。

這時，一群身穿深色道袍的內門弟子走進了膳堂，熟練地打上菜，隨即三三兩兩結伴，有人去了樓上，有人就在大廳，有人支付部分進入單間吃飯，整個群體的狀態都是那種迅捷，沒有客套，寒暄的話語。

他們的到來，彷彿“禁聲符”瞬間發生了作用，有些吵鬧的膳堂，頓時變得沉悶了起來。

不多久，便有不少外門弟子受不了這樣的氛圍，離開了膳堂。

就在這時，蕭逸突然像是記起了什麼，狠狠拍了自己大腿。

“誒誒誒！”

蕭逸招呼了一聲這兩個新交的朋友，又抬頭看了看四周，一副警覺的樣子，然後對着在對面的蘇晨和陳旭兩人壓低聲音說道：“你們覺得這裡怎麼樣？”

陳旭四顧看了看，不知怎麼的，或許是被那些內門弟子的其實默默也壓低了聲音，回答蕭逸道：“你別說，你一說這個，我還真有點感覺，我把這裡和我們那對比了一下，我感覺暫時還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區別，不過啊，我只是自己感覺，嗯，自己感覺啊，感覺這裡有一種很奇怪的氛圍。”

陳旭大致說了說自己的感覺，不過可能覺得自己說的也模模糊糊的，不好意思的摸摸頭，看向了蘇晨：“老蘇，你有什麼感覺？”

蘇晨想了想，說道：“我的感覺和阿旭的差不多，我仔細觀察了一下，這裡的膳堂布置和我們那相差不多，都是內部以“間”為單位構成逐層次的的單座建築，只是奇怪的是在這裡的師兄好像都沉迷在自己的事里，對別的事都不上心，所以顯得這裡的氛圍詭異的沉默。”

“…”

陳旭和蕭逸對視一眼。

想問的東西和他回答的，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

“咳，蘇晨，那個不是這個意思。”蕭逸還打算好好解釋一下，看到蘇晨茫然的模樣，趕緊打住：“哎，算了不和你談這個！我說正事！”

“我在內院，有熟悉的師兄告訴我了一個秘密!”蕭逸神神秘密的低聲說道。

“快說啊！”蘇陳二人齊聲問道。

這人怎麼這麼喜歡賣關子。

“哎！別急嘛！這個秘密就是，咱們只能在外門待三年，三年之後，會前往魔邊，進行歷練，不過歷練是一批人，搞研究的是另一批人。”蕭逸神神秘秘的說道。

陳旭搶先說道：“什麼三年後歷練，什麼魔邊，我們都不知道啊！老逸，來，多吃點，慢慢說！”

說完，還遞了一個雞腿過去。

蕭逸拿着雞腿，啃了一口，一邊說著少吃點，一邊又啃了一口。

過了會兒，蕭逸才又繼續說道：“三年後，我們這些人會分成兩組，一組負責研究道法，研究法門，這個屬於研究型。一組負責前往魔邊，進行抵抗魔族。”

蕭逸看着蘇晨和陳旭驚異難以掩蓋的表情，反問道：“你們難道還以為這個世界都和這裡一一樣，和平的，和善的，沒有硝煙，沒有戰爭，沒有殺戮嗎？”

蘇晨倒是先前經歷過蘇白夢境的侵襲，反倒是最先醒悟過來，點頭道：“有道理！”

陳旭聽了蘇晨的話，才有些反應過來：“那，這兩組有什麼區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