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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蕭逸趕去之時,王嬋和鄭萌萌已經在短時間裡去的共識,表面上已經是握手言和的模樣了。

蕭逸隔着人群遠遠看去,之間兩人親切的手挽着手,走進了洞府之中,留下滿地陣旗破壞後的凌亂以及期待看好戲而目瞪口呆的蕭逸和眾人。

“什……什麼情況?”蕭逸愣愣的問着身邊早就來到此處觀看的弟子。

“我……我也不知道啊,本來這兩人一副劍拔弩張的架勢,我還以為會打起來呢,特意找了個觀景好的位置,可沒想到只是才剛擺了擺陣旗,試探了片刻,兩人的陣旗相互抵觸,頓時就炸開後,然後那兩人好像說了什麼,便手挽着手,進了那洞府之內……”那弟子也一臉無語的說道。

蕭逸聽的目瞪口呆。

“沃日,老蘇啊,你這是兩個都要收的節奏啊,惹不起,惹不起!”蕭逸一邊自語着,一邊搖搖頭,感慨自己操心太多,一邊往回走去。

得了,不用自己胡亂擔心了,這事兒她們自己居然就這樣解決了。

蕭逸也感覺很無奈,自己着急了半天,忙前忙後的,到了正主這一看!

欸,她們自己就解決了……

就像一拳攻擊在了棉花上一般,軟軟的不着力!

難受哇!

蕭逸捂着自己受傷的內心,朝吃飯的膳堂里走去!

他要自己好好安慰安慰自己,誰都不要攔着他!

當然,他身邊也沒有人攔着……

於是,蕭逸便更加傷心欲絕……

何以解憂?

唯有暴吃!

……

王嬋和鄭萌萌手挽着手進了洞府,在洞府們關閉的剎那,那原本挽着的雙手瞬間分開!

“啪!”雙手交擊,兩人的手掌剎那間接觸,因為那相互的力道,又瞬間分開!

一者站在了洞府門口,一者站在了洞府內側!

“你到底是誰,想要做什麼!”鄭萌萌怒喝道。

“哼,你連蘇晨都扶回來了,難道還不知道我是誰?”王嬋怒哼道。

“要不是大家都不想將這個事弄得人人皆知,我會陪你這麼噁心的手挽着手嗎?”王嬋接着又道。

鄭萌萌思索片刻,恍然大悟般搖着頭,嘲笑道:“哦,原來是你啊,你叫做王嬋是吧!聽說你在陣閣里有點名氣,為了一個男人,居然去威脅各種與那男人接觸的女子,就怕那男人被搶跑了,嘖嘖!”

“我呸!我這是正當的追求,你呢?到處勾搭男人,你就是個狐媚子!”王嬋聽到這嘲諷,冷笑一聲,反唇相譏道。

“呵呵!狐媚子?本來我不想和你搶那蘇晨,但是你都這麼說我了,我不去搶搶,怎麼證明我是狐媚子呢?呵呵,有些人連狐媚子都當不了,也不瞅瞅蘇晨看我的那着迷的模樣!”鄭萌萌擺出了一副媚態畢露的模樣,刺激王嬋道。

“狐媚子!”王嬋氣的渾身發抖,冷冷的‘呵’了一聲,實在忍不住自己憤怒的身體!

提腿朝前衝去,並手為爪,便往鄭萌萌那方向衝去,手抓的目標赫然是鄭萌萌那充滿媚態的小臉!

“哼,小賤人,還想抓我臉?”鄭萌萌冷哼一聲喝道:“你還是回去好好練練吧!”

說罷,彎腰一扭,便躲過王嬋伸出來朝臉上抓來的手爪,單手翻轉,在王嬋一擊不中想要後退之際猛地一扣!

在剎那的時機里,抓住了王嬋伸出手的手腕!

隨即,鄭萌萌那抓住王嬋手腕的手朝後一扭,王嬋那嬌小的身子便不由自主的因為身體的結構慣性被迫扭過了身子,背對着鄭萌萌!

小樣兒!

鄭萌萌輕笑一聲,隨即提腿上前,抓住萬嬋手腕的手朝上一抬,另一隻手也伸出,抓住了王嬋的另一隻手,隨後身體緊緊的貼近了王嬋。

鄭萌萌雙手攔着王嬋的手臂,使其別在身後,只是一招之間,便已分出勝負,將王嬋那嬌小的身軀拿下在了手上。

“你!”王嬋怒吼一聲,奮力掙扎,可是鄭萌萌的雙手就像一雙鐵箍束縛着王嬋。

而隨着王嬋的掙扎,鄭萌萌卻不得不逐漸靠近王嬋,直到最後整個的擁抱住王嬋,脖頸放在了王嬋那嬌小身軀的肩上。

顯得怪異又旖旎。

王嬋那奮力扭動的身子頓時一僵。

“你……你想要做什麼?”

一大一小兩個美人就這樣在鄭萌萌香味撲鼻的洞府里,鄭萌萌胸口的堅挺直抵王嬋的後背,相互纏繞,氣氛慢慢變得旖旎,古怪。

鄭萌萌看到着急中帶着害怕情緒的王嬋,心底閃過一絲邪惡的念頭。

不知道別的女生身上是不是也有香味呢?

想着這樣的念頭,鄭萌萌頭靠近王嬋的秀髮之間。

“吸!”鄭萌萌不由自主的深深吸了一口王嬋身上的香味。

“嗯?”王嬋感受到脖頸間的溫度,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在鄭萌萌一個吸氣的剎那,全身禁受不住的顫抖。

嗯,淡淡的清香。

鄭萌萌暗自點點頭,強壓下心裡的旖旎念頭,鬆手的剎那,順手將王嬋扔到了自己的床上。

王嬋被鄭萌萌暴力的扔上了床後,全身還沒從鄭萌萌在自己脖頸間的吸氣的全身發軟的狀態中恢復過來,勉強支撐着自己的身體,在鄭萌萌的床上爬起來。

“你……你幹嘛!你剛剛對我做了什麼?”王嬋彷彿想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看着鄭萌萌顫抖着雙手道。

“沒什麼,我就是抱了你一會兒,你看,我什麼也沒做啊!”鄭萌萌雙手向上做出無奈的模樣。

“是不是你太敏感了。”鄭萌萌說著,嘴角露出一股壞笑,雙手摩挲着,朝王嬋走過來。

“你別過來,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要叫啦,我真的要叫啦!”王嬋蜷縮着身子,完全看不出那剛進洞府時候的傲嬌模樣。

“啊……”洞府里傳來一聲悠長的驚叫。

……

“三年,你只有三年時間,我要的增補壽元的丹藥你要是拿不到,你就自生自滅吧!”清虛子居高臨下看着坐在地上的蘇晨冷冷的道。

“不!”蘇晨怒喊,伸手抓向面前的清虛子。

“咔嚓”!

夢境破碎。

蘇晨猛的睜開雙眼,看着眼前自己熟悉的洞府布置,心底微微鬆了一口氣。

蘇晨獃獃的躺在床炕上,腦海里不斷回想着那個讓自己驚醒的夢境,心底隱隱的不由得感覺有些心浮氣躁,便單手掀開蓋在自己身上的被褥,打開了洞府里‘望日台’的石門,蘇晨從‘望日台’的平台上向外張望開去。

天地寂靜,萬物俱沉。

黝黑的黑夜裡,只有幾點星光三三兩兩的掛在天邊。

天與雲與山與水,上下俱黑,天地俱靜。

原先深夜裡伴隨着黑夜裡的寂靜的蟬鳴現在早已銷聲匿跡,天地彷彿一個沉默着的老者,深深的看着蘇晨,蘇晨也隔着‘望日台’的窗口,深深的望着黑夜。

天地於我為何?

不過逆旅!

我於天地為何?

不過蓬蒿!

蘇晨看着遠處深深的黑暗,天地的浩瀚與人身的渺小在這剎那顯露無疑,剎那之間,無邊的孤寂包裹住了蘇晨。

人生天地間,不過忽然而已,轉瞬即逝。

那麼為什麼總有人想要延長壽命,不惜犧牲一切,甚至犧牲別人的性命呢?

蘇晨感受着腦海神台里隱隱的灼燒感,感受着身體里流轉的金色氣血,心裡感覺到了莫名的悲哀。

自己現在到底變成了什麼樣啊!

‘赤炎’時時刻刻都提醒着自己,自己仿若曇花,在深夜裡剎那綻放,默默無聞的,不受關注。

甚至隨時可能消逝。

這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嗎?

蘇晨問自己。

難道自己找不到那延壽丹,便只有默默等死嗎?

是自己想要變成這樣的嗎?

是自己想活成這樣的嗎?

自己想就這樣默默無聞的活下去,然後不知道死在哪個角落嗎?

蘇晨沉默着,緊握雙拳,壓抑着,胸膛起伏,喘息隨之越來越重!

仿若一隻不斷壓抑着的狂暴的野獸,在某個剎那,便會將那壓抑的,沉默的,喘息的,統統怒吼出來!

“呼!”

蘇晨緩緩吐出一口氣,目光深邃,將心中所有的想法都通通隱藏在了自己的心靈深處。

這一切都沒有辦法!

無能為力!

蘇晨心底閃過了些微的無力感,但在心底顯露無力感被蘇晨察覺出來的剎那,蘇晨的心仿若化作‘無懼之劍’,‘鏘’的一聲,拔劍自斬,斬滅了那心底無力的懦弱。

懦弱是留給別人的!

留給自己的,是無邊的奮鬥!

蘇晨的心閃過這剎那,隨即又變得堅韌如鐵。

修行!

不管有什麼危害,無論有什麼危險,只要有力量,就能逢山開路,遇河造橋!

蘇晨內心對自己吼道,原本已經有些平和的神情復又變得猙獰。

良久……

蘇晨關上了那通往‘望日台’的石門,隨之關上的,也是那看向天地的嚮往之門。

沒有力量,清虛子的威脅便不能打破!

沒有力量,內門弟子一個任務便能讓你躺床半月!

沒有力量,你永遠便只能被玩弄,被欺凌!

所以……

我要力量……

蘇晨眼神里的神光略微暴漲,隨即迅速被壓下,眼神復又變為沉默的冷淡默然。

修行!

蘇晨心道一聲,盤膝床上,運轉那,身體內的金色氣機仿若隱隱透過皮囊,映射洞府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