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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戛但是止

李濤走進一間材料儲藏室,十幾平方米的儲藏室內,四壁上都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刀具,有殺豬的、有挖鵝肝的、有削土豆的,總之千奇百怪,但這些刀具並不足為奇,次要是冰箱里看到的物件,讓李濤一時驚惶不已。

只見一條被剜去了大半塊肉的人腿放在冰柜上,由於沒有通電的緣故,有一些蛆蟲曾經繁殖了出來。不用想也知道,這一定又是那些黑心商販和醫院、殯儀館干出來的勾當。在生化危機還沒迸發的時分,李濤就在報紙上看過相關的報道——————有些車禍死亡、或是跳樓死的人,由於四肢很難拼湊,所以就在火葬之前用“狸貓換太子”的辦法把死者的親人引開,然後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將屍體上縫的線拆開,由於那些線只是為了事前在其親屬面前做做樣子,所以並不牢靠,用剪刀悄然一挑就會斷開,等到把屍體再次割據開來的時分,他們就只用把主幹留着火化,其他分解的肢體再廉價賣給那些指定的商販,而那些死者的親人卻蒙然不知的抱着那一捧不是全屍的骨灰盒自哀自悲。

李濤的左手邊是一桶油,黑黢黢的,看上去非常噁心,黏稠的黑色液體上還摻雜着塑料袋之類的渣滓。李濤心想,這房間里一定還藏有一些不為人知的貓膩,但他如今也沒工夫去顧忌這些,當務之急是趕緊找到暗門從這裡逃脫。想着想着,他不自覺地往前面退了幾步。

突然,他的後腰撞到了冰冷的桌角,猛地回頭一看,原來這是一個用來囤放食物的三層瓷磚桌————本來乾淨的檯面由於長期沒人打理,下面早已沾滿了油脂和薄灰,檯面上除了幾個腐爛的蔥姜外,簡直什麼食物都沒有。

“嘿...嘿...”不知道從哪兒傳出了兩下毛骨悚然的笑聲,讓李濤忙往後又跳了兩步,他迅速的操起了一把牆上的屠刀,眼睛四處張望警戒起來。

少頃,房間中又是一陣萬籟無聲,李濤末尾疑心是不是本人的幻聽,畢竟他如今感染得太嚴重了,出現一些錯覺也是天經地義的。

就在這樣的心思暗示之下,那種“咯咯”的怪笑聲再次鑽入李濤的耳畔,他驀地一下驚得頭皮發麻,連往後又退了幾步。由於儲蓄室狹窄的關係,他後腦勺一個不心就磕到了牆壁上,登時撞得生疼,他一隻手緊攥着刀,然後又騰出了另一隻手揉了揉腦袋。

明智告誡他,這相對不是什麼幻聽,也不是什麼斑駁陸離的假象————有人藏在三層櫃的底下!

一覽無遺的儲藏室,本來就窄,根本沒有什麼能藏得下人的地方,但三層櫃底下,由於要囤積蔬菜的緣由,和上一層的間隙拉得很高,一個人趴着身子再擠擠也是能鑽出來的。

一滴汗水從李濤的前額順着鼻尖流了上去,他慎重地往那裡移動着腳步。如今他身邊曾經沒有伊和零的扈從保護了,所以不能掉以輕心,刀柄卻被掌心的手汗水沁濕了。他蹙眉打量着那個地方,鬆了一下曲着的五指,口裡念念有詞的:“管他是什麼,只需一有動靜,就給他先來一刀子。”

話雖這麼,但李濤此時的早就體力嚴重不支了,手上根本沒有什麼勁道,萬一潛伏在外面的是一個體力稍微大的人,都能把他給擺平。

壯了壯膽子,李濤欠身用刀面去磕了一下瓷台,大聲的喊道:“是誰?!別他媽裝神弄鬼的,趕緊出來!”喊了兩嗓子,見外面沒人答應,李濤的底氣也足了些,持續用刀去敲那柜子。

照舊沒有反應,李濤不由有些驚詫,他皺眉細想,會不會是老鼠發出的聲響?出於獵奇,他往前進了一步,盡量和櫃檯保持一定的距離後,他伏下了身來,想看個細心。

“槽!”李濤登時大驚失色,控制不住的大喊了一聲。他趕緊從地上爬起,死死的瞪着那個方向,彷彿見到了什麼怵人的東西一樣。

這時歐陽尚峰也聞聲趕了過去,單手撐在門框上,剎住了衝力,隨即問李濤:“怎樣了?”

“別動!”李濤雖壓低了聲響,但還是具有一定的震懾力,歐陽尚峰下看法的就捂住了嘴巴,不敢再發出聲響。

看着李濤一臉疑神疑鬼的緊張樣子,歐陽尚峰不由得心裡一凜,兩腳也末尾哆嗦了起來。

李濤踮手踮腳地退到了門框那兒,湊近了一點向歐陽尚峰耳語道:“那外面躲着個喪屍...”

“喪屍?”歐陽尚峰有點錯愕,“俺有點想不通,既然是喪屍的話,手上又有傢伙,把它殺了不就得了,怕什麼呢?”

李濤不齒的冷笑道:“萬一它是什麼變異喪屍呢?而且那麼窄的地方,它縮得跟個兔子似的,不能這麼莽撞,先回去拿傢伙!”

歐陽尚峰聽他這一解析,不但沒有了解,反而一把奪過了李濤手中的刀子,扭頭諷刺道:“跟個婆娘一樣,扭扭捏捏的,老子來!”

顯然他還是對以前的種種還是耿耿於懷,不過這種莽撞衝動的表現,並沒有得到李濤的讚賞,只愈加的厭惡他了。

歐陽尚峰像李濤剛才那樣伏在地面向台底看去,與李濤先前反應不同的是,這一次他靠得很前,伸着一把白晃晃的長刀就往裡探了探:“啥狗屁都沒有!”

歐陽尚峰不快的腹誹了一句,以為是李濤虛張氣勢,接着就要拱身退回來。

“心!”李濤忙喝了一聲。

電光火石之間,一隻瘦得見骨的手猛然伸出,一下抓在了歐陽尚峰的胳膊上,那細的五指,猶如鐵鉤普通掐進了歐陽尚峰的肌肉之中。

歐陽尚峰登時咧嘴叫痛,可他也不是什麼任人魚肉的善男信女,那隻被鉗制住的膀子反手一轉也抓住了那隻手的臂,用力地往外拖延,試圖把外面的那個鬼東西給拔出來。

可這看似細的手臂,力氣卻出奇的大,歐陽尚峰這膀大腰圓的漢子竟怎樣也扯不動分毫,而那五指倒是越陷越深了。歐陽尚峰疼得倒抽涼氣,忙揮舞另一隻攥着刀子的手向那條手臂砍去。

“咔”的一聲,歐陽尚峰這一刀砍得很用力,硬生生的砍進了那東西的手骨里。

“!!”外面的傢伙一吃痛,隨即從台底傳來了一聲凄厲的叫聲,抓在歐陽尚峰皮肉上的手也倏地收了出來。

歐陽尚峰一下子從地上躥了起來,撩開袖子一看,那塊肉曾經被抓得血紅一片了,心裡痛得直罵娘,悔不該當初沒有聽李濤的話。

“我們兩個人...”李濤剛要提議回去拿霰彈槍,台地突然爬出了一個衰弱的人————他的手臂上布滿了暗紅的瘡點,頭頂上只要一片稀疏的灰色髮絲,其他的頭皮都是光禿禿的,他的四肢偏細短,身高約莫只要一米二左右,但他的臉上卻布滿了歲月斑駁的溝壑,瘦得連顴骨都凸了出來。這個像侏儒的人,腋下夾着一根斷掉的腿,驚慌的伸直在角落裡,眼睛睜得跟銅鈴一樣大,死死地瞪着李濤二人,那條淌血的手臂還在不斷的撫摸着那截斷肢,嘴裡嘟嘟嚷嚷道:“食物...都是我的食物...”

“人?”李濤眉頭一瑣,伸頭問了這麼一句。但話音剛落,歐陽尚峰就要作勢揮刀下去劈那人兒,李濤趕緊攔住了:“等會兒,這傢伙不定知道其他的出口。”

“媽的,給俺咬這麼一大口子?還不知道感染了沒有...”歐陽尚峰辱罵道,還不服氣的往前莽撞走了兩步。

“嘶~”那侏儒威懾着向歐陽尚峰亮出了兩排尖牙,他的牙齒很尖很細,表面覆蓋著黑色的牙垢。

“叫什麼名字,在這裡幹嘛?”李濤試探的問道。

四肢伏地的侏儒不斷的從牙縫中擠出低吼,表示敵意。

李濤馬上舉高了兩隻手解釋:“我沒有惡意,只是想請告訴我,這裡還有沒有其他的出口?”

李濤暗想,這傢伙必定是在這裡受困已久,肉體曾經有點正常了,可沒想到那侏儒的狀況竟比李濤所想象的還要惡劣。

他沒有理會李濤的話,一雙凹陷出來的瞳仁帶着寵溺的笑意,注視着手中所抱的那截斷肢,乖僻的音調再次從他口中發出,他自言自語道:“媽媽...妹妹...爸爸都死了,嘻嘻嘻...都成了我的食物...沒錯,都是我的!!”

侏儒完,眼神的寒光衣祿,驀地一下就從地上騰躍而起,直撲向李濤的面門。

李濤見侏儒不肯協作,心中也是無名火起,掄起一個巴掌就把半空中的侏儒抽翻在地。那侏儒一吃痛,忙又爬到了檯面上,撿起了那條剩下一半的腿叼在口裡,五指厄張着和李濤對持。

看着檯面上那口裡咀嚼着斷肢的侏儒,李濤神情凝重。

歐陽尚峰一見不對頭,用胳膊肘頂了一下李濤問道:“那傢伙怎樣了?”

李濤兀自搖了搖頭,語重心長腸輕嘆道:“有時分人為了生活,真的會選擇最殘忍的方式活下去......”

話音剛落,前廳不斷被喪屍敲打着的卷閘門聲響戛但是止...... w w w.h a o 1 2 3.s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