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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隻獸人自然也是發現了狗子,他們的眼神之中都露出深深的疑惑和不解,然後這次居然出奇的沒有嘲笑的說道:“你難道想死了嗎?”

狗子沒有理會他們,而是拉開與兩人的距離,朝着另外一邊跑去,兩人無奈的搖了搖頭,也沒有再理會,而是朝着自己的目標方向跑去。

狗子奔襲的速度很快,獸人的體質本就好過其餘幾界的人,所以長時間的奔跑對與他們這種沒有修為的人來說也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沒過多久,周圍已經漸漸的失去了人影,這裡現在已經是森林的深處,周圍已經是空無一人。

狗子停了下來,暗暗的戒備了起來。在這深處,他可是不敢掉以輕心,不然隨時都可能會被裡面的獸直接幹掉。

狗子的jīng神高度的集中,兩耳也是高高的豎起,他的聽覺很是敏銳,任何風吹草動都能讓他聽在耳中。周圍似乎沒有什麼聲響,他慢慢的朝着裡面挪動,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那柄威力不俗的板斧也被他牢牢的握在了手中,如果有任何身影竄出,他都能直接劈砍上去。

這森林之中只剩下了寂靜,他似乎連自己的心跳之聲也能聽的一清二楚。

狗子的目光如鷹鷲一般銳利,他淡淡地環視着寂靜的四周,不過卻是沒有一絲的發現。

夜sè,漸漸的暗了下來,狗子的心情也是更加緊張了。在黑sè之中對敵無疑是會更加困難,所以狗子也只有更加的小心起來。月光已經撒滿了整個森林,無疑,這周圍還是存在了一絲的光亮了。

突然,狗子聽見了一絲聲響,他的目光急忙鎖定住了前方!

在狗子的正前方,匍匐着一隻面貌猙獰的野獸。淡淡的月光下,狗子清楚的看見眼前的野獸有着純白sè的雪亮皮毛。野獸的嘴是粉紅sè的,兩邊長着小貓一般的鬍鬚。綠油油的眼睛裡反shè着令狗子心顫的殘忍和嗜血!長長的尾巴一甩一甩,就好像一根長在身上的鐵鞭。野獸連尾巴有三米長,昂起頭身高達到驚人的一米。最為奇特的是,它的頭上的鬃毛居然猶如利箭一般,如此一隻白sè野獸,狗子絕對不會陌生。以往的chéngrén禮上曾經好幾次有人抬着這種野獸的屍體回來。狗子甚至還近距離撫摸過它們柔順的皮毛。唯一不同的就是,狗子曾看過的都是死物,而今面前的卻是童叟無欺的真貨!它們的名字叫——箭獅,這森林深處的霸王!而這獅子也是狗子這次的目標,獵殺了它,便能成為村子中的勇士!

狗子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彙來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了。驚恐,不對;害怕,也不對;準確說來,應該是那種直面死亡的壓迫。我會死嗎?狗子默默問道,回答他的是箭獅的仰天怒吼。

如果是在白天,狗子或許還不是這麼絕望,但是現在是夜晚,周圍的環境對他很是不利,所以現在的狗子,心中也不免的生出了絲絲對於死亡的恐懼。

在狗子微微失神的那個空擋,箭獅後腳一蹬,猛地向他撲過來。當狗子反應過來的時候,箭獅就近在咫尺,他甚至能聞到它噴出來的腥臭氣息。

“太卑鄙了!”一邊說著,狗子一邊就地滾開。

箭獅愣了一下,它只是一隻野獸,可是它還不至於把對手分辨錯。面前的人類無論如何都屬於弱者之流,按常理,他不可能躲得開自己的撲擊!而事實是,他不僅躲開了,而且還從自己的眼皮低下消失了!

按常理,狗子當然不可能躲得開這致命一擊。然而,他似乎是被風輕輕的吹走了一般,狗子的速度至少提升了百分之五十。躲避的空擋,狗子已經牢牢的握住了手中的板斧。銀sè的斧刃在銀月下爆發出一股耀眼的光芒。

“我跟你拼了!”狗子下意識地喊道。

說著,腳步用力一蹬,向這隻箭獅奮身砍去。

箭獅的野獸本能讓它迅速甩起自己的尾巴。鐵鞭一般的尾巴一下子就打在板斧的刃面上。砰的一聲,狗子手上一麻,板斧差點握不住。老實說,狗子從小練起的基本工不能小覷啊。他借力翻轉,身體靈活得就如同一隻翩翩蝴蝶,顧盼間,雙腳安穩落地。

“這箭獅力道也太猛了點吧?”狗子心中驚怒交加。

箭獅回身怒吼一聲,貌似它就只有這樣吧。這一次,它學乖了。低伏着身子,不進攻,不吼叫,箭獅就這麼瞪着兩米外的狗子。

“我是不夠你快,可是你也不要太得意了,只要一個破綻,你就死定拉。”箭獅在心中暗暗的想到。

狗子整個身子蹦的就像拉滿的弓弦,敵不動,我也不動!

一個是以守代攻,一個是無從下手,一人一獸就這麼僵持在漫天的月華之下。

隨着黑夜的加劇,溫度是越來越低。箭獅從出生到成長都在這森林之中,說道耐寒,它就是個中的驍楚。狗子只是一個沒有修為的獸人,而且還是第一次在夜晚出現在這森林之中。無論體能還是能耐都與之有着巨大的差距。眼看空氣漸漸寒冷,自己有顆粒未進,體力正飛快下降。到那時,恐怕箭獅放過自己,自己也得冷死餓死在這兒。

狗子腦子轉個不停,終於,一計頓生。他盯着箭獅,右腳朝地面使勁壓下。如此。他的右腳就埋在泥土下了。箭獅早就發現他的小動作,一聲聲低沉的咽嗚從嘴裡不住吐出。

“哇~”狗子突然大叫起來,對面的箭獅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就在這時候,狗子右腳猛地一踢,一蓬泥土轉眼間被他提了起來。趁泥土阻礙視線的時機,早記下箭獅方位的狗子驟然發難,騰起來就是一斧。稍有經驗的獵人往往避免躍起攻擊,因為身在空中,難以騰挪。要麼一擊命中,要麼成為靶子。也幸虧泥土遮了遮箭獅的視線,否則狗子就遭殃了。

箭獅知道危險,可意識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躲避了。它把心一橫,乾脆放棄防禦,張開嘴巴,直接噴出一個圓形的光球。

“這是什麼?”狗子發誓他真的不知道原來箭獅還有這麼一招。

實際上,箭獅並不是一純物理攻擊型野獸,這個光球可以說是它的一種水系術法,雖然威力不大,但是足以讓人措手不及了。

水系術法的威力是最小的,因為水系術法的大半能力在於治療。而且這箭獅本就是一種野獸,並不是靈獸。雖然會運用水系術法,但是威力可謂是小到了極點。

已經來不及討考慮如何面對了!狗子想起村子的一句名言,一力降十慧。任你花言巧語,我就是一斧劈死你!光球跟板斧觸碰到一塊了,狗子能夠清晰地看見光球內部猶如水花紛飛的奇異景觀。空氣裡頭,狗子感受到一股看似熟悉,看似陌生的詭異波動。狗子手上重重頓了一下。一股冰寒的氣流順着板斧迅速流入自己的手臂,還沿着血脈奔流而上!只不過,很快就有一道暖暖的氣息從身體內出現,它從胸膛出發,順流而下,所過之處,箭獅的寒流如春雪消融,不知所終了。僅僅一個眨眼間,寒流就被清空,那股氣流還不停息,居然從手臂流淌到板斧上。

狗子顧不得身體的反映了,在這個時候,他感覺渾身上下充滿力量。板斧的銀光更盛,宛如一輪新月降落人間。箭獅所噴發的光球,頓時被它劈成兩段擦着狗子的臉飛將出去。板斧斧勢未盡,寒風吹過,只見一條前腿伴着猩紅的血雨爆飛而出,卻是箭獅舍車保帥將前腿放在頭部以減緩斧勢。誰知那狗子不知吃了什麼葯,一斧下來力道居然半分不減,直接將箭獅劈成兩半,那飆出來的鮮血內臟霎時淋得他滿頭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