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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急速出了府,秦苒苒這才抖開斗篷,打算披在身上。

“喵嗷~”一隻肥肥的橘貓從裡面掉了出來。

秦苒苒抖了抖輕盈的斗篷,恍然大悟。

難怪自己覺得這斗篷今日怎麼如此沉重……

她披好斗篷,抱起阿狸,輕輕捏着它的爪子,對陸承安說道:“這楊夫人怎麼會要拿了李公公呢?”

陸承安神色冰冷,緩緩地搖了搖頭。

“還有,今日明明讓我擺了一道,怎麼還有心情出來閑逛?”秦苒苒繼續說道。

陸承安眼底閃過一絲精光,開口說道:“因為她在外面有心事。”

秦苒苒頓時來了興緻:“心事?什麼心事?”

“楊夫人在外面有一個私生子,隨了她姓姚,名叫姚南。”陸承安緩緩說道。

秦苒苒聞言驚了一跳,狠狠地在阿狸爪子上捏了一把:“那不是她的侄兒嗎?”

“侄兒?若當真只是個侄兒,又怎麼會溺愛到如此地步?”陸承安嘲笑道,“我手中如今已有確鑿的證據,她今日犯蠢攔了李公公,更是幫了我大忙了。”

秦苒苒沒有再繼續問下去,這個消息已經足夠她好好地消化一陣子了。

馬車很快便停了下來,陸一在一家客棧前面拴好馬,扔給了小二一錠銀子讓他看好,便搬了馬凳讓陸承安與秦苒苒下車。

陸承安下了馬車後,轉身扶了秦苒苒下來,兩人看着如常地街道,有些驚訝:“不是說鬧起來了嗎?”

陸一指了指客棧內說道:“在裡面呢。”

兩人面上更加疑惑,陸承安率先走了進去,秦苒苒抱了阿狸跟在身後。

客棧第一層上如同茶館一般,來往之人走累了可以喝茶歇歇腳,今日卻是空空蕩蕩,只在拐角處站了一個婦人,正聲音尖利地叫罵著。

秦苒苒一聽這聲音,便知道是楊夫人了,她對着陸承安點了點頭說道:“應該就是那了,那就是楊夫人。”

阿狸在秦苒苒懷中扭了扭,跳了出來,拔腿就往那邊跑了過去。

秦苒苒也不着急,李江和陸五都在那裡,阿狸定然不會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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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李江與陸五一路走走看看,陸五給他講着這肅州的風土人情,極是開心。

半路上李江有些口渴,兩人便來了這一層喝茶。

喝完茶,李江想要去官房解決一下私人問題,剛一推開官房的大門,就被其中跑出來的一個婦人嚇了一跳,這還不算,這婦人還指了他的鼻子大罵不止,直嚷嚷着要捉了他下獄。

李江鬱悶不止,好好地心情消失殆盡,他伸手推開那婦人要碰到他的鼻尖的手指,抬腿便往外面走去。

於是,雙方舌戰的戰場由官房門口,轉移到了不顯眼的拐角處。

李江懶得與這種長舌婦人多交談,便坐在椅子上看着陸五擋在自己身前,與那婦人扯嘴皮子。

他再一次無聊地看了一眼門口,卻看見一個熟悉的橘糰子正朝着自己奔了過來。

“喵~”阿狸嗲嗲地跳上李江的膝蓋,拿頭蹭了蹭他的手,隨後乖巧的在他的身上團成一團。

李江笑得臉上如同開了花一般,伸手輕輕撫摸着阿狸的脊背。

楊夫人見狀,心中更加惱怒,她直接上前,想要用身子頂開那個攔在自己面前的年輕男子。

自從兒子出了事,表哥便不見她了。

今日她好不容易才見到了自己的表哥,為了追表哥,跟着表哥進了官房,卻被那個糟老頭子壞了好事!

若是就這麼讓他走了,自己豈不是白白錯過了一次好機會?

今日一定要讓他去大獄裡,讓自己好好打一頓才是。

可是她沒想到的是,面前這個年輕人竟然紋絲不動的擋在她的身前。

“你給我讓開!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是誰?告訴你,我是甘陝總督的夫人!”楊夫人惱怒極了,開口罵道。

李江聞言頓時來了興緻,他坐直身子問道:“甘陝總督的夫人?”

楊夫人冷哼一聲:“怕了?晚了!我告訴你們,今日我一定要讓你們好看!”

“甘陝總督的夫人獨身一人出現在這客棧之中,還是從男子官房內跑出來的,這其中,怕不是另有隱情吧?”陸五當即開口道。

楊夫人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一個陌生的聲音接著說道:“半老徐娘大庭廣眾之下竟從男子官房中跑出,一品大員夫人當街罵娘,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楊夫人聽到這話,只覺得眼前一黑,聲音也變得尖利了起來:“掌柜的,我讓你去找巡城隊,你找了沒有?”

掌柜的戰戰兢兢的說道:“夫人,我找了,應該,應該快到了。”

秦苒苒攔住陸承安的身形,自己走上前去:“哎,這不是楊夫人嗎?怎麼,花兒不好看,看到這客棧中來了?”

楊夫人轉頭,見是秦苒苒走了過來,心中惱意更甚,開口便說道:“怎麼,這客棧你來得,我來不得?”

秦苒苒並不惱,只笑着說道:“楊夫人,我來這裡是因為我府上的貴客今日遲遲不歸,我特意來接。你呢?莫不是專為了那男子官房而來?”

楊夫人氣得險些要昏厥過去,她用力扶住身旁的桌子,好半天才開口說道:“好一張利嘴!”

“若想人不說,除非己莫為。”秦苒苒冷笑着說道。

“李叔,我們回去吧。”秦苒苒不再理會楊夫人,只轉身對着李江福身說道。

李江見她喊了自己一聲“李叔”,心中極是感動,連連點頭:“好,好。”

楊夫人卻獨身攔在眾人面前:“你們這就想走?”

“楊夫人為何不讓我們走?是因為李叔看見了不該看見的人,還是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秦苒苒湊近楊夫人,輕輕笑着說道。

楊夫人聞言身子一顫,聲音也跟着發抖:“你,你什麼意思?”

“楊夫人多慮了,我什麼意思都沒有。”秦苒苒笑着說了一聲,便讓趴在窗子邊的陸十扶了李江,準備回府。

“是何人在此鬧事?”幾人剛剛起身,就聽見有個粗混的聲音傳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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