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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國公府的正院中,陸承安止不住的笑聲一陣一陣地傳了出來。

“承恩公真的哭了?”他不敢置信的一遍又一遍的問着面前的陸八。

陸八隻能一遍又一遍的點頭。

被陸承安笑到煩的不行的秦苒苒推了他一把:“行了,懷瑾還在睡着呢。”

陸承安壓低了聲音,笑道:“我今天一定要笑夠了才行,要不然明日見了承恩公,再笑出聲怎麼辦?”

秦苒苒無奈之下,只得將他轟了出去,將懷瑾和阿狸摟在懷裡,滿心喜悅。

外面的陸承安終於笑夠了,抬頭看着陸八:“承恩公有沒有說下一步怎麼辦?”

陸八立刻附在他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陸承安點頭:“我知道了。”

說罷,他掀開帘子,回了屋裡。

看着巧笑嫣然的秦苒苒與兩個兒子,陸承安心底一陣陣柔軟。

從前的他,是征戰沙場的殺神,心無畏懼,所向披靡。

而現如今,殺神也有了自己的軟肋。

那便只有在軟肋上包上厚厚的鎧甲,以免旁人碰觸到。

陸懷瑾現在已經長成了一隻白白嫩嫩的小包子,他現在每天大多數時間都在睡覺,並且還一定要將手放在阿狸的身上。

阿狸最近也不再亂跑,每日里就是在這裡陪着陸懷瑾。

在陸懷瑾需要換尿布的時候,就及時的開口:“喵嗷!”

簡直比陸懷瑾的哭聲還要準時。

乳娘現在一聽見阿狸叫,就立刻拿了乾淨的尿布上前。

反正不換尿布也是餓了。

秦苒苒更是在養包子的過程中得到了很多的樂趣。

看着那麼小,皺皺巴巴的一團慢慢長大,真的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而對於陸承安來說,他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看着那母子三人在炕上都弄着其中那個不會說話,也不會走動的包子。

“苒苒,我去上朝了。”

秦苒苒自從出了月子,作息便又恢復到了往常。

在陸承安去上早朝之時,自己一定會送他出門。

兩人在門口處你儂我儂了一會,陸承安便戀戀不捨的離開了。

早朝之上,各種大大小小的問題都被扔了出來,幾人合力將問題解決後,福嘉便帶着順昌帝回了東宮。

承恩公與陸承安還是最後一個走出大殿。

“鎮國公又要回府了嗎?”承恩公見陸承安抬腳就要忘宮外走,便開口問道。

陸承安聞言不禁停住腳步:“承恩公還有何事?”

“你身為攝政王之一,每日里一下了早朝就回府,這合適嗎?”

承恩公面上明顯有着不忿之色。

“若是朝廷早日將我的俸祿發下來,我就好好議政。”

陸承安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承恩公,眼神掃過不遠處一個走動速度極慢的身影。

“俸祿都發不下來,我現在全靠我家夫人的鋪子養活着,我不去議政。”

說罷,陸承安便直接了當的出了宮。

那個速度極慢的身影就是趙尚書,他聽着兩人之間的爭吵見鎮國公也是因為俸祿問題不去議政,心中對承恩公的話又相信了幾分。

“承恩公,扶我一把,我好像扭到腰了。”

趙尚書看着陸承安已經走遠,承恩公站在他身後的不遠處,眼底一片陰沉,急忙開口說道。

承恩公見前面的那個人影是趙尚書,趕緊迎上前去:“趙尚書,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這人啊,一旦上了年紀,就不中用了。”趙尚書笑着看着地面上的青磚,“說不定不能給子孫後代留下些什麼,反而拖累了他們呢。”

狀似無意識的話一說出口,承恩公的腳步就停下了。

趙尚書見他的面色變了幾變,似乎在思索着些什麼,面上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承恩公,承恩公?”趙尚書垂眸收起面上的表情,推了承恩公一把。

承恩公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看向趙尚書:“趙兄所言極是。”

趙尚書見承恩公扶着自己就要往議政殿的方向去,忙苦笑着擺手:“承恩公,下官還是告假回府吧,這腰它實在受不了啊。”

“啊?哦,哦,好。”承恩公有些魂不守舍地應下,叫了個內侍過來送了趙尚書出宮,自己則是甩甩衣袖,冷哼一聲,往議事殿內走去。

已經出宮的陸承安不知在什麼時候折返,已經等在了這裡。

“他一直在試探我。”承恩公率先開口。

陸承安則是神色十分嚴肅,他從懷中掏出來今日清晨暗衛送過來的信。

“你先看看這個。”

承恩公接過信,快速的瀏覽了一遍,隨後憤怒的一拍桌子。

“這些人怎麼敢!!”

“承恩公,你看下一步我們是直接出擊,還是重新找好時機?”

陸承安看向承恩公。

承恩公一時之間也犯了難為。

直接出擊是能將現如今的局面改善,但是背後的大魚卻又就找不出來了。

要是再等一等,重新找好時機,不知道會有多少百姓會流離失所,也不知道那煤炭會有多少,被送到了伊格和沙蒙。

“這種選擇,真難。”承恩公揉了揉眉心,嘆了一口氣。

陸承安有些猶豫的說道:“要不然就直接出擊吧,背後的大魚,總有一天能露出馬腳。”

承恩公又猶豫了一會,就聽見外面內侍說道:“趙尚書,您怎麼來了,哎呦,您這腰是怎麼了?”

內侍的話傳進屋裡,陸承安趕緊將桌上的東西草草地收拾了一番,翻身坐在了屋內的橫樑上。

承恩公急忙起身朝外走去。

“趙尚書,你這腰都這樣了,你還過來做什麼?”

說罷,他將趙尚書迎進了議政殿。

若是讓被人看見,堂堂承恩公去迎接一個小小的工部尚書,一定會驚掉大牙。

但是這在趙尚書眼裡,恰恰說明了承恩公對自己有所圖。

“承恩公,可否借一步說話?”趙尚書左右看看,見議政殿中並無其他人,這才開口。

“這屋裡只有你我二人,有話趙兄但說無妨。”承恩公揮手讓小內侍退下,說道。

“承恩公可想手頭寬裕,還能為兒孫後代留下一份積蓄?”

趙尚書湊近了之後,輕聲問道。

“我自然是想的,不知趙兄可有什麼好法子?”承恩公立刻亮了雙眼。

趙尚書指了指西邊,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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