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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累了,靠着敏兒休息一會吧!”敏兒見柳麻婆臉中帶着倦色說。

“是有點累了,這馬車顛簸得讓我有些犯困了。”柳麻婆微微閉上雙眼,慢慢靠在敏兒肩膀上。

“那……讓蠍子駛穩些!”敏兒要喊聲,被柳麻婆阻止。

“敏兒啊!不用了,就這樣吧。你也累了,眯一會吧!”

“敏兒不累!”

“唉……我雖然累,這把老骨頭,睡不着啊!顛簸的骨頭難受啊!”柳麻婆唉聲嘆氣。

“姐姐,躺下,靠在我大腿上吧!這樣會舒服點,那我還是讓蠍子慢些行駛。”敏兒傾着體要喊去。

“別,趁早回去吧!”柳麻婆阻止道,順勢靠在敏兒的大腿上。

敏兒調整好姿勢,低頭看了看柳麻婆說:“姐姐,你說至尊會不會知道我們跟枯樹君交易的事?”

“知道又如何?”柳麻婆依然微微閉眼,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那枯樹君是誠實守信之人,就算死也會守住秘密的,因為泄密他得死,泄密之後的死亡,便是灰飛煙滅,永世不得超生。”

敏兒疑惑,雖然疑惑,卻頻頻點頭。

“呵呵……”柳麻婆微微睜開一點眼皮見敏兒疑惑的眼神,滿臉的疑雲,頻頻點頭,逗樂了。

“姐姐笑什麼?”

“敏兒啊,想知道,就直接問唄。在一起這麼久了,你這表啊……呵呵……搞笑!”

“我是不想打擾姐姐休息!說真的,跟着姐姐在一起這麼久了,自然了解姐姐,,姐姐該說的時候,我無須問,姐姐也會告訴敏兒的。”敏兒回答。

“我不說,那是為了保護你。”柳麻婆神色凝重。

“姐姐對我的恩,敏兒永世難忘!”敏兒明白柳麻婆的良苦用心。

曾在深宮呆過,自然明白這簡單的道理,知道秘密越多的人,後台不夠強大,早早就去見閻王了。

“你我相依為命,就不要說這些了。其實枯樹君是誠實的化,他是人族中所有誠實守信之人的靈氣幻化而成的。當然,幻化之前,誰也沒有知道他的真是什麼。”柳麻婆眼中透着絲絲好奇,卻無從知曉其答案。

“原來如此。那姐姐,是怎麼認識他的?”敏兒開始問,滿足內心的好奇。

敏兒知道,柳麻婆也有意讓她知道。

“從至尊那偷偷得知的。”

“敏兒多嘴了。”

“皇城內院雖然華麗無比,人人都嚮往,可那確是最危險的地方。”

“敏兒自然是知道的。”

“如今我姐姐雖然做了那麼高的位置,可……危險從來沒有降低,要不是我為她輸送打點的銀子,或許她已經……不說了,都是半隻腳踏進棺材的人……說這些何用,只願後都能如願。敏兒啊,扶我起來吧。”

敏兒將柳麻婆扶起來,調整姿勢坐好之後,深深嘆口氣。

“告訴你也無妨,別看枯樹君住在風沙嶺,他對於皇城來說可重要了。那皇城邊境,可虧得他守護,才換得這些年來的太平啊!中原國滿目瘡痍,表面風光,其實早已亂了。”柳麻婆說著微微閉上雙眼。

“他的本領沒得說。他調教出來的孩子各個都出類拔萃,無可挑剔!”敏兒自然明白枯樹君的厲害之處。

柳麻婆點了點頭,說:“他選人只會選擇對的,送了幾百個孩子進去了,最終出來的也就那麼幾個,其餘不是在訓練中死了,就是被枯樹君扔進來沙漠之中。這些出類拔萃,無可挑剔的孩子可以說是百里挑一的精英了。那枯樹君雖然有幾百歲了,可是他做事依然是一絲不苟,尋求極致,無論跟誰交易都不能跟現有交易有衝突,順還了現有合作人的利益。”

敏兒聽了點了點頭。

“枯樹君是至尊用珍珠請來鎮守邊界之人。一百多年前,那麒麟帶着魔族大軍從關隘鎮攻進中原國,利用魔族的勢力在中原國大開殺戒,那場仗,歷經五十年有餘,最終,天庭看不下去,派兵前來助陣,兩軍僵持了也近十來年,終於把黑暗力量統統趕出了中原國,那麒麟也負傷逃走。說來也巧,那麒麟剛好被一位姓段的女子救起,麒麟得知整個村子都姓段,想到其失去護心鱗甲之痛,便在傷勢養成之時,滅了整個村子。麒麟滾回洞中修養,人族迎接來了將近二十年的太平生活。後來,有人傳出要滅麒麟,必須是段家後人手握麒麟劍……可如今段家已經被滅族,唉……麒麟……”柳麻婆說著就來了精神。

“進宮之前,我聽說老太爺說過麒麟的事,聽說麒麟乃是上古瑞獸,是神農的坐騎,神農為人族獻出寶貴的命,自那時起,麒麟便大變,認定主人之死是人族所謂,三番五次用麒麟之火來擾民,故而人人懼怕。那麒麟所到之處,寸草不生。至尊甚是無奈,可又無法化解……就這樣持續了幾百年,那幾百年里,人民生活在水深火之中,生怕麒麟突然現,眼前的一切瞬間化成灰燼。”敏兒細細說完嘆口氣。

“你說的沒有錯,我在還沒有入宮之前,也聽說過,那麒麟的怒氣給了魔族可趁之機,故而前去煽動麒麟的怒火,漸漸地,麒麟便成了魔族踏入中原國的一個幌子。前任至尊花了一生的時間抵抗麒麟跟魔族,而後暴斃,再由如今的至尊接班,迎來了這二十幾年的太平生活,這些都是聽江珏說的。”柳麻婆說著轉頭望着窗戶,思緒萬千,彷彿一切都在昨。

傷痛太深,即使深,也不敢回憶。

“姐姐,對不起!要不是因為我……江珏公子也不會吐血亡。”敏兒慚愧地低下頭。

“你不必自責,他並沒有死。”

“那……”

“那是他欠我的。”柳麻婆提高嗓門打斷敏兒的話。

眼中露出絲絲的抗拒之色,“江珏”兩個字是她今生最大的傷痛。

敏兒聽到了柳麻婆聲音中的抗拒與痛恨。

“姐姐,一切都過去了。”敏兒緊緊握着柳麻婆的手。

敏兒並不知道柳麻婆進宮之前的所有事,而那江珏也只有一面之緣。

柳麻婆將視線慢慢轉移到敏兒臉上,嘴角露出一瞬間的笑。

“姐姐,至尊怎麼會認識那枯樹君的?”敏兒拉回正題。

“我曾經去宮中找過韓世興韓大人,他對此時也甚是好奇,便翻閱了宮中所有記載,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看到,那枯樹君是自薦的。當時至尊躊躇煩惱,那枯樹君自薦能解了至尊的煩憂。”

柳麻婆說著,眼前像是回到那時的景。

二十年前,皇城宮內。

三十歲的至尊,坐在象徵著權利的龍椅上,神色憂慮,煩惱地起,來回踱步,台下立着五六位為至尊出謀劃策的大臣,其中有一位便是花適齡。

“雖然我們聯合天庭將那魔族趕出了中原國,可這並不能代表後就太平了,誰能保證魔族養精蓄銳之後不來侵犯?如今麒麟受了重傷,下落不明,你們……你們到時想想啊……”

花適齡上前一步,說:“至尊,與其在這裡干著急,不如張貼皇榜,總能找到合適的方法。”

至尊抬頭,深吸一口氣,回答:“你說得沒有錯,就這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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