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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是靈兒的母親,那我剛剛宰了的便是鍾靈的父親鍾萬仇嘍?”

萬仇谷中,朱鵬大馬金刀的坐靠在廳堂主位上,這原本是萬仇穀穀主的位置,布置豪華顯盡尊貴,純金的橫躺大椅背置暖玉扇欄,這些東西雖然於修行一道無甚用處,但排場架式卻幾與世俗界大國的帝皇無異。

當然,鍾萬仇活着時本就是萬仇谷方圓數千里的絕對土皇帝,有些排場也十分的自然。

只是此時此刻,原本應該燈火輝煌的大廳正殿內卻只有月光灑落。

朱鵬只穿着着一身外置紫袍,赤·裸着身軀半靠在那黃金暖玉主位上,任由身下的大白羊似的美艷婦人,為自己做着口活侍奉。

此時此刻的甘寶寶已經完全迷了,她的心境完全被五龍邪術的力量所侵蝕污染,此時此刻儘管美人的水眸明媚霧氣蒙蒙,但若是細細的觀察,卻總可以在其中看到几絲幾縷流轉不休的黑暗蔭翳,這便是五龍邪術受術者身上的唯一特徵。

除了本心被迷之外,甘寶寶平常自然時,幾乎與正常無異,只是對於修者來說,本心失守,亦然意味着日後修行境界的徹底鎖死,再難有一絲一毫的進步可能,若是自身修鍊的功法偏激極端或者首重心性,受五龍邪術控制者,甚至功力大幅退步也是非常正常的。

這也變相削減了《五龍抱柱神功》的神錄與威能,若是受術的傀儡尚且可以修鍊,那修鍊者便全當多了五具分身傀儡,這套邪術也可以晉陞成當之無愧的魔道絕學了。

“鍾萬仇是我夫君,鍾靈是我女兒,靈兒這幾十年都沒回萬仇谷,原來卻是跟了主人……主人,哪天寶寶和靈兒一起在床上伺候你,好不好?”甘寶寶神態迷離的以胸前的豐滿磨蹭着朱鵬的大腿,此時此刻在她心中,便只有朱鵬一人而已,為了他,她什麼都願意做。

若是朱鵬想,讓甘寶寶現在拿刀去殺鍾萬仇或者段正淳,她連猶豫都不帶有的,直接拿刀便會開開心心的去殺。

只是享受着絕色美人如此恩重的朱鵬卻徹底傻了,他如同頭疼一般雙手抱頭,卻是驚得不成。

五龍邪術施展過程中,朱鵬與甘寶寶的心內信息對流,只是那個時候,甘寶寶是忙着死記《五龍抱柱神功》這套邪術,而朱鵬則是在領悟神功的種種氣機變化,除了五龍邪術外,兩人對其它信息都未及處理,只是這套邪術的信息量便已經足夠大了。

結果當第一次施展邪術的朱鵬將甘寶寶降服時,他當場就笑了:“甘寶寶,甘寶寶……你是靈兒她媽呀。”

如是語着,朱鵬甚至有飛身而起,揮劍將整個萬仇谷掃滅,然後再扔幾個雷珠毀屍滅跡絕戶滅口的想法。

“主人,主人你怎麼了?是不是寶寶不乖,惹主人生氣了,主人你不要嫌棄寶寶呀……主人。”朱鵬這邊剛剛心念一動,甘寶寶那邊便有所感應,她整個豐腴的身子都撲到了朱鵬的大腿上,那種痴態與依戀,讓朱鵬對於五龍邪術的效力感到非常的咋舌--究竟得是怎樣的變態狂徒,才會耗盡心血編纂出如此邪書……

看着赤·裸着身子抱着自己大腿,一臉嬌痴之態的艷麗婦人,朱鵬心中的驚怒意也漸漸的消減下來,他是有點過於在乎鍾靈了,不然數百年來,朱鵬逢何等事,如此驚怒交加過?

“靜心靜意,過於激烈的情緒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如是想着,在心中自語着,朱鵬復又放鬆坐下,一隻手撫上甘寶寶那猶有驚恐淚痕的美麗臉頰,眼光之中,卻漸漸燃起異樣的邪火……

“如此美人,步虛修者。放棄尊嚴,放棄修行,甚至放棄“自我本心”,任我為所欲為。這《五龍抱柱神功》扭曲人心之力真是可怕,簡直就是天下淫賊的福音書呀。”一邊如是自語,朱鵬的一支手掌,一邊緩緩的滑過美人的脖頸,伸入那溫玉般的豐滿間,真箇**……

萬仇谷外,刀光若浪,烈火焚天,木婉清本就已經是根基深厚的騰空境修者,其座下的妖騎,更有着與她相若的可怖戰力。

那匹神駿無比的純黑妖馬自開戰以來,便如火山爆發般爆出驚人的黑火炎浪,承載着木婉清在高空之中縱橫進退,其它方面尚且不說,但至少能打能逃,在臨戰與機動性上佔據了近乎絕對的優勢。

妖魔修鍊本就比尋常修者更難,但與之相應的,卻是同樣境界的人族修者往往鬥不過同樣境界的妖修。

無論氣脈雄渾亦或者真元微控,同樣境界的人族修者,往往都難以與妖修比拼。畢竟,妖修往往壽元綿長,在一個境界成百上千年的卡着,自然有時間慢慢體悟,而人族修者若是學妖修的水磨功夫,老死成渣都修鍊不到高階。

只是,儘管騎着妖騎烈馬縱橫機動,但木婉清終究難以強攻下竭力防守的兩個散修,那兩個散修也都是騰空境的修為,儘管所傳承的功法比不得木婉清高端精湛,但道家一脈流傳實在太久,隨便哪派、哪道蹦出一個千錘百鍊的強橫弟子,都不是什麼值得驚訝的事。

便比如說此時的兩人,一個祭出一件金鐘式的法器,於兩人頭頂懸浮着,時不時鐘鼓陣陣的震蕩出道道的金光與聲波,不僅僅是形成一個極為抗打的防禦光膜而已,那一道道洪呂大鐘之聲,更是在不斷平復着木婉清的心中殺意與鬥志,讓她的攻勢時不時的便出現破綻。

而那個御使飛符的修者更是手段驚人,在他那雙寬大的雙袖間,不知到底藏匿了多少飛符,地水火風,以符御法,短時間內便展露出極不俗的戰力攻殺。

最後他看木婉清攻勢太緊迫逼人,竟一咬牙甩出數百、上千、近萬張“劍符”。

劍符是一種類似於飛劍的法符靈篆,單個劍符的威力八杆子也頂不上一柄同階飛劍,但劍符生產起來卻比祭煉飛劍輕鬆太多了,哪怕一道劍符只能有一柄飛劍十分之一的鋒銳,但若是鋪天蓋地的蜂擁如幕,那威力也是非常恐怖驚人的。

劍道極高明者修鍊出“萬劍歸宗”的仙神之技藝,一人駕馭萬柄飛劍轟殺對手,配合上相應的功力,刺天破地,劍鋒所指,幾乎可以說是所向披靡。

然而“萬劍歸宗”這種神技的使用威力與修鍊難度呈正比,至少當世,整個祖龍星域便幾無一人修鍊有成。

然而木婉清眼前的符師卻是另闢蹊徑,以符道衍劍術,把“萬劍歸宗”這一神技以劍符施展出來,成千甚至上萬的劍符結成劍氣天龍刺殺,縱橫來去,威力撕天排雲,駭人聽聞,在極短的時間內便把木婉清逼入下風。

若不是她坐下散發著烈烈黑焰的妖騎烈駿實在高速機動,此時此刻專心刀道,遁術並不高明的木婉清已經戰敗也猶未可知。

“師兄,這賤人傷了你,待我把她擒下,取她的元陰給師兄療傷。”那個催法符劍長龍的修者已經累得一額汗水,這還是符法之妙在於先其準備,不然累死他也不能憑騰空境的真元打出那幾乎堪比步虛的強橫術攻。

“直接絞殺了她,擒拿下來多費許多手腳不說,還多冒風險,美人哪裡都有,不用非得找這種渾身炸刺的。”

那個被木婉清一刀突襲削斷手臂的祭器道士已經止住了血水噴流,儘管並不像體道強者一般可以直接閉合傷口,但修者的療傷靈丹實在太多了。

凡人所說的“活死人,同白骨。”在修者的世界裡不說容易,卻也絕非做不到。

然而就在這一攻一防配合默契的師兄弟言語污辱木婉清,既是出氣也是亂其心境時,一道凝紫的純粹劍芒突然一閃,那道木婉清數十上百刀都難以撼動的金鐘光罩,卻被這道凝鍊無雙的劍光給硬生生的切割兩半。

不僅僅是凝實的劍光而已,劍光紫芒閃過帶起的陣陣陰風狂嘯灌入兩人耳中,也讓這兩名修為不弱的修者心神動亂,腦海中亂念叢生,耳邊似有鬼哭神嚎。

“啊,什麼人?”那個駕馭劍符的修者也知道自己師兄得意法器被破,短時間內氣脈混亂,防禦應對卻是要靠自己了。

他也是極果斷的性子,居然直接撤掉了對符劍長龍的法力供應,在最短的時間內向自身氣機所感應的方向射出一道焰光極純的赤紅火龍。這道赤火龍神符又是他的一招底牌,雖然遠遠不比近萬劍符的威力驚人,倚之駕馭幾乎同階不敗。

但也是極少見的上品靈符,走的卻是快、准、狠的路子,講究在最短時間內催動,敏銳的氣機捕捉鎖定,再加上相當於劍符長龍八成的瞬間攻擊力,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這道赤火龍神符,比劍符還有實用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