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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原大殿,行走在這貼滿瓷瓦的宮殿中,讓阿逸驚嘆的不是富麗堂皇的裝飾,而是這個宮殿的布局,星羅棋布相生相剋,陣法大師果然名不虛傳。

又是一節長長的走廊,綠蔭兩旁花叢密集,看起來讓人賞心悅目,阿逸愜意的道:“真乃是人間仙境般,人傑地靈,天地造化啊。”

鹿語嘴角微微上揚:“快走吧逸哥哥,等會見完父親你想看多久就多久。”

心曠神怡的阿逸點點頭繼續跟着走,不想這時走來一隊人,走在最前面的是個風度翩翩的中年人,在他一旁赫然便是藍鑫!

說實話,阿逸還是有點虛的,但只是表現出來一個詫異的表情沒說話,倒是藍鑫徑直走了上來把這阿逸的肩膀:“兄弟,我們又見面了,我可得好好感謝你啊。”

阿逸還沒說話,後面那個神采飛揚的中年人疑惑道:“不知道這位是誰家的公子啊?”

藍鑫才想起自己父親還在後面,便轉頭回道:“這位就是讓我告訴您神劍宗不可靠的那位能預測的辰逸,怎麼樣啊父親?”

藍中刀上下打量了阿逸兩眼,只見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器宇軒昂毫不遜色於他,但是用神識查驗他全身卻只有微弱的靈力波動,藍中刀疑惑道:“辰小公子可是不能修鍊?”

鎮定自若的阿逸被人一眼看穿自己的短板有些無語:“回藍家主,正是。”

沒有發現阿逸認得他,藍中刀只是點點頭,心中卻在想沒有利用的價值了,年齡這麼大了還不能修鍊,最多也就當個智囊吧。

於是藍中刀敷衍道:“那好吧,我們還有事,就不打擾鹿千金和這位公子了。”

藍鑫還有點沒反應過來自己父親就走了,也就微微點頭離去了,留下鹿語若有所思:“逸哥哥,你說藍中刀是什麼個意思啊?”

阿逸搖搖頭:“快走吧,我還餓着肚子呢。”

到了大殿,卻發現鹿梳不在,有人上了茶水後鹿語說有事便走了,叮囑阿逸不要離開。,留下阿逸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大殿中,在這裡面即便是根針掉在地上阿逸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時間一息一刻的過去,一開始阿逸還只是在等着,直到過了半個時辰,阿逸覺得這鹿梳是不是在想考驗自己啊?

考耐心?考毅力?

一個時辰後,阿逸開始不耐煩,有這樣折磨人的嗎?

阿逸站起身,剛想要離去,卻發現身後站着一位中年人,兩眼炯炯有神的看着自己,雙手背在身後仙風道骨的樣子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當他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時候,阿逸甚至覺得自己哪怕一絲一毫的動靜都逃不出他的眼睛。

中年人面帶微笑的看着阿逸道:“怎麼,就坐不住了嗎?”

阿逸都有點無語了,你老站在後面幹什麼,阿逸頓時覺得自己的後腦勺發涼,要是他想殺掉自己,自己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看到阿逸不說話,鹿梳找了個凳子坐着:“你一定在想我為什麼遲遲不現身,反而在你想走的時候再提醒你是吧?”

猜對了又怎樣?阿逸屏息凝神的坐着,倒是想看看自己不說話鹿梳能夠猜出多少來。

隔了會如鹿梳才繼續道:“讓你來呢,也沒有別的意思,你要知道鹿語是我的女兒,但是我聽說你對於她不是那麼的喜歡啊?”

終於把矛盾引到阿逸身上了啊,阿逸不得不開口道:“感情的事情我只是跟隨本心,不知道鹿宗主有什麼辦法讓我喜歡上鹿語?”

直接叫他鹿宗主也是阿逸猜測所得,像先前藍中刀沒有自我介紹,阿逸也能推測一二。

阿逸這話倒是把鹿梳難到了,鹿梳沉思道:“這種事確實不能強求,但是你也要看在我的面子上讓她不那麼狼狽吧?”

阿逸站起身畢恭畢敬的回道:“這是自然,要不是看在她是鹿原宗宗主的女兒的份上,我也不會留她在身邊。”

“你好大的膽子!”鹿梳陡然發怒:“注意你的用詞!”

天尊的威壓瞬間釋放開來,阿逸感覺自己怕是堅持不了多久就會被碾壓成碎片。阿逸強自鎮定的道:“看來鹿宗主很愛自己的女兒啊。”

目光如潭的鹿梳冷哼了下:“你一個小小凡人,有什麼資格挑三揀四,我的女兒還配不上你?”

被威壓壓低腦袋的阿逸艱難的抬起頭:“怎麼著,鹿宗主就會這點伎倆來對付我這小小的凡人?”

鹿梳悠閑的往後躺着:“我就要這樣你能怎麼樣?”

因為承受着無形的威壓,阿逸額頭逐漸冒出了細密的汗珠,這老頭還耍賴起來,阿逸蹙着眉:“現在四下無人,鹿宗主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大不了我辰逸就死在這裡,也不過是給鹿原宗多添一道血質罷了。”

鹿梳可不比藍鑫那種二百五,阿逸對付起來十分的吃力,鹿梳閉上了嘴,依然用着自身強大無比的威壓給予阿逸壓力,阿逸逐漸開始喘粗氣,但為了面子也是沒有說話。

過了一刻鐘,阿逸眼帘已經快要閉上了,這種威壓不僅可以讓身體又如千斤壓體,乃自於心靈精神都會受到影響。

突然,鹿梳撤去了威壓語氣中帶着讚賞道:“小小年紀,心智卓絕,內心堅韌,確實是天才,可惜不能為我鹿原宗所用,那麼不好意思。。”

說著鹿梳掏出了一把匕首,很是漂亮,上面的寶石緊密相連,真是居家送禮的良品,可比阿逸偷來的匕首漂亮多了。

阿逸這時候也有些慌了,這老頭是真的不按照常理出牌,不僅拿威壓讓阿逸身心疲憊,還要拿着刀子威脅阿逸從了他。阿逸也是破罐子破摔,一臉弔兒郎當的蔑視道:“想不到啊,鹿宗主殺我還要用這麼漂亮的匕首,我真是三生有幸啊,快殺了我吧,我都等不及了。”

說著阿逸還笑起來,看着鹿梳那沒有動靜的樣子嘴角不自覺的流露出笑意,混江湖嘛,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死了,早點死和以後死有什麼區別?

也許是視死如歸的眼神讓鹿梳看明白了,鹿梳收起刀:“殺了你,我女兒還會傷心,你死不足惜,為什麼我女兒要替你受罪?”

趁着此時沒了威壓,阿逸活動了下筋骨,順帶着還翻了兩個跟斗,完事後又喝了兩杯水才開口道:“鹿宗主難道就是來羞辱我的嗎,那有什麼意思,不如囚禁你的女兒讓她不要來找我,事情不就解決了嗎,何必為難我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阿逸饒有興趣的看着鹿梳會做什麼反應,但是讓阿逸失望忘了,這個活了幾百年的老頭豈是阿逸能夠用語言說動的?

到了鹿梳這個境界,如果不是受到外界的影響,幾乎不會犯下邏輯和神態上的錯誤,只見鹿梳呵呵一笑:“年輕人,我為什麼要為難我自己的女兒而放過你呢?”

“那我倒是想看看鹿宗主到底要對我做個什麼!”阿逸說變臉就變臉,裝作十分不爽的樣子看着鹿梳道:“鹿宗主不覺得自己說的話自相矛盾嗎?又不殺我,又不放過我,怎麼著,是要強迫我娶了鹿語嗎?”

阿逸提前把鹿梳的話堵住,就想看看他能說出個什麼新花樣,鹿梳搖搖頭悠閑的笑笑:“怎麼,一向自以為聰明的辰公子惱羞成怒了嗎?”

聽了這句話阿逸突然不憤怒了,立馬又恢復了常態:“我現在好了,但我等會又不高興了也說不定,請問鹿宗主這麼聰明,能看出我是真的生氣還是裝的?”

配上阿逸的語調,鹿梳微微皺起眉頭:“別說廢話,不知道辰公子有什麼良策么?”

踢皮球啊,阿逸笑笑:“我怎麼會知道呢,我就是個自以為是的傢伙,完全入不了鹿宗主的法眼,不如鹿宗主想好了再來通知我好了,也快到飯點了,小的還餓着肚子呢,就不惹得宗主煩心了。”

阿逸剛想走,鹿梳就威嚴的喊道:“讓你走了嗎?”

真是夠了,人在屋檐下,頭得放低啊,阿逸從新坐回來:“哎,想我辛辛苦苦保護鹿語回來,卻被她父親一頓折磨,這世道好人沒好報,鹿宗主,你說是不是?”

看天色已經過了中午,鹿梳沒理阿逸,只是拍了拍手,大殿頓時就明亮起來,阿逸還以為是聲控的呢,一個個小女孩從陰暗出點起燭火,阿逸一臉稀奇:“看不出來啊,鹿宗主還喜歡這種小女孩?”

鹿梳差點一口氣沒緩過來:“你個混混,說地什麼有辱斯文的話!”

堂堂阿逸會被鹿梳嚇着?阿逸不僅不甩他還翹起了二郎腿,抖着小腳道:“既然都到飯點了,何不讓我這個外來人品嘗一下鹿原宗的美味呢,鹿宗主?”

阿逸早就餓得前心貼後背了,抵擋威壓可是件耗費力氣的事情,阿逸一臉期許的看着鹿梳,那樣子是阿逸今天下午第一次認慫的表情。

鹿梳樂了:“我鹿原宗基本上都不用吃東西,不好意思啊,要餓着辰公子了。”

沒有吃的,跟你說個求啊,阿逸站起身毫不猶豫的就往外走。

一開始阿逸摸不清楚情況,但是現在阿逸知道鹿梳是不會殺自己的。鹿羚跟這自己說了這麼多,不過就是想了解自己,既然如此,阿逸就裝給你看!

只是,阿逸眼前一道殘影飛過,鹿梳站在面前擺出他的蜜汁微笑:“我鹿原宗沒有食物,不代表不能買啊,辰公子坐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