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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邊要塞一戰之後,兩方兵力損失慘重,都不敢再做大力的部署,而周述留在東邊的軍隊只剩下一萬五千人,被阿逸的游擊戰術一牽扯,自然翻不起大風浪來。

接連幾日,陰雨綿綿,圖江浪擺高抬,像仙女的裙擺被暖風颳起,露出了白皙圓潤的玉腿,好在吹得是北風,敵軍想要南下還不是時候。

“玥兒,把地圖拿來給我。”

阿逸躺在床,左右都不舒服,傷口遍布全身各處,要麼是小傷口落在屁股,要麼是大傷口留在肚子,若不是沒有傷及要害,恐怕也不會有精力指使蘇玥了。

“你別看了,都傷成這樣了還有精神看地圖啊?”

蘇玥坐在床邊守着阿逸,身前搭着一張小桌子,面是一些花花草草,用來插花的工具都一應俱全,美名其曰跟阿逸一起陶冶情操靜養傷勢,誰知道是不是她無聊後的把戲。

“...聽話,去拿來。”

阿逸一副無賴的表情,側着身子窩在床,扯了扯她的袖子道:“夫君現在是病人,你要順着我的心意,這樣有助於傷勢的修復。”

蘇玥聽了美目一動,脫掉鞋子鑽床來,小心翼翼的抱住阿逸道:“有玥兒陪着相公好了呀,幹嘛看那些歪歪扭扭的圖畫,不覺着心煩嗎?”

好吧,既然江山不可得,那先得這美人好了,阿逸聞了聞她的發香,隨即開始撫摸那細膩肌膚,緩緩解開腰間的素帶,剝開薄紗般的輕裳,動作輕揉而緩慢,像是在呵護一朵嬌嫩的花朵一般。

“相公,這是白天呀~”

美人嬌滴滴的想要往阿逸懷裡鑽,不小心碰到了阿逸的腹部的傷口,阿逸疼得有些呲牙裂嘴,揪住蘇玥粉嘟嘟的臉頰,惡狠狠的道:“夫君干大事的時候,能不能不要亂動!”

在兩人你儂我儂的時候,房外傳來了敲門聲,蘇玥趕忙起身穿好衣服,想門外喊道:“有什麼事嗎?”

“小僧有要事稟報大哥,還望蘇姑娘開門。”

忍善總是熱衷於在關鍵時刻打斷阿逸的好事,這會依舊不例外,蘇玥請他進來後自覺得出去了,阿逸指着忍善罵道:“你個老禿驢,讓我把事情做完不行?”

“大哥,吹南風了。”

關鍵時期,忍善也不理會阿逸的屁話,南風一起,趁着雨季,便是魅域五萬大軍渡河的時候了,一旦渡河,勢必會和蕭寒的要塞來一次角逐,一萬五千的兵力,如何阻攔五萬的大軍?

“你有什麼想法?”

“誘敵深入,分而殲之。”忍善早有對策,以少打多,一步錯便是萬丈深淵。

阿逸點點頭,與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只要有了策略,具體措施變得容易多了。

“二哥他們知道此事了嗎?”

“知道了,小僧昨日派人前去告知,一旦周述大軍出征,他們會扼住他們回防機會,進退不得的情況下敵軍定會慌亂,軍心動搖,此戰可勝也。”

忍善各方面都有涉獵,堪稱全才之人,阿逸都不得不佩服這種啥都懂一點的人物,真是不能不服氣。

“哎~”

阿逸嘆了口氣:“我這身子還得休息幾日,只能靠你去部署了,我找個好地方看你行事,記住你說的,誘敵深入,分而殲之。我在添一句,擒賊先擒王。”

“小僧明白。”

說完,忍善便退了出去,阿逸的傷勢其實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識海依舊難以平復,要知道白蛟也算是一代天驕運化蛟龍的人物,阿逸出其不意的神識攻擊也實在是勉為其難,這個結果也是咎由自取了。

“哥!你看誰來了?”

江鳶從外面蹦蹦跳跳的跑進來,身後還跟了一個人兒,竟是多日不見的曲段風,這人阿逸忽悠他去神火門打探消息,都快要忘了,沒想到他還能找來西水城,也是辛苦了他。

“辰兄!哦不對,辰將軍!”

曲段風還是一股江湖風格,形象有些糟蹋放蕩,一個多月的奔忙讓他多添了些風霜,阿逸微微拱手道:“曲兄見外了,我身有傷,不能起身相迎,曲兄莫要見怪。”

“哎~怎麼會呢?辰兄弟躺着好。”

曲段風扶着阿逸坐起身來,有些吹噓道:“辰兄那日派我去神火門探究內幕,可知我發現了什麼?”

“什麼?”

阿逸倒是想聽他說些外界的聞異事,畢竟西水城遠離紛爭之地,即使有些衝突也如玩笑一般,之齊山戰役,不知是多少的血流成河白骨堆積啊!

曲段風俯身過來,悄聲道:“神火門原來有一火種深埋地底,號稱什麼門派至寶,可煉化玄石精氣,聽那裡的人說,此火種曾經連禹錦都要搶的,後來不知怎麼的不了了之了。”

“禹錦?”

這倒是有點意思,想來這火種對於煉藥有神功效,禹錦曾經鍾愛煉藥一脈,後來不愛了,或許是沒搶這火種的原因?

阿逸無聊的臆想着,突然反應過來道:“曲兄,你這是八卦啊,神火門到底什麼個情況你得告訴我啊?”

“哦對!”

“神火門只有四萬門徒,許多還是不堪一擊的小嘍囉,因為神火門地處火山腳下,修鍊的法門有些特殊,修習緩慢且成效不大,故而極其好攻打。”

曲段風講起事情來眉飛色舞,像是在說書一般津津樂道,阿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那為何這個門派能一直存在?”

“原是門派有幾位重量級的人物啊!”

曲段風笑眯眯的道:“辰兄你是不知道,他們門派有三位地尊,這種小門小派,三位地尊是多麼強大啊!”

西水城連弄神期的大能都沒有幾個,可想而知三個地尊是多麼的有面子,阿逸嘆口氣道:“行了,我知道了。”

曲段風也點點頭,搓了搓手道:“那個...辰兄...”

“什麼?”

“我們說好的...”

“哦!”

阿逸反應過來,笑道:“這樣吧,你去東邊營寨找蕭寒,說我說的,讓他給你安排一個百戶當著。”

“多謝辰兄舉薦!”曲段風高興極了,雖熱不是什麼好職位,但能夠陣殺敵是多麼愉悅的事情?

看着這江湖人離去,阿逸還是有些感慨的,阿逸自詡是混跡於三教九流的下等人,但是見到曲段風這種純粹的江湖人,身份的差距,或是品行的差距還是將阿逸與他們隔離開來了。

有的人,生來與其他人不同,不管你承不承認。

想了許多,一時間忘了身前還站着人,下一刻便被江鳶揪住了耳朵道:“好啊,我的好哥哥,妹妹站在跟前不聞不問,發神想什麼呢~”

阿逸吃痛,這才反應過來,不由得求繞道:“哎哎哎~我是病人你作甚呢?”

江鳶無語,放開手來坐到床邊,撩起阿逸的衣服看了看已經結痂癒合的傷口道:“你這不都好了嘛,幹嘛裝成弱不禁風的樣子,讓人白擔心。”

有些話,阿逸想對江鳶說得明明白白,卻又擔心她天真無知被有心人利用,故而想了想道:“病有病的好處,你知道我是好的行。再說了,我腦袋疼啊,內傷你能看出來?”

“頭疼啊?”

江鳶心疼的用她水靈靈的大眼睛看着阿逸,伸出自己的小手掌放到阿逸頭開始輕輕的揉捏這,小美人伺候,阿逸豈有不享受的道理,故而躺在她纖細的腿眯起眼來。

“哥,西水城不好玩,沒有鹿原好。”

“你想說什麼?”阿逸瞪了她一眼,想讓她把忍善的那一套說辭憋回去。

江鳶嘟着嘴兒,埋怨道:“人家什麼都沒說,你自己想歪了怪誰?”

“...”

阿逸氣的拍了拍她的小腿道:“別說這些有的沒的,用點勁。”

“大哥!”

在這時,藍虎突然撞進門來,差點摔個狗吃屎,見到阿逸正和江鳶待着,有些尷尬道:“那啥,大哥,鹿...鹿語來了!”

“哈哈!”

江鳶驚訝的跳下床來,使得阿逸的頭墜落在床板發出崩咚一聲脆響,這才有些不知所措的轉過頭來道:“啊...哥,那個我去幫你請鹿語姐姐進來,你們好好聊聊...”

“滾!”

阿逸氣的火冒三丈,心想這忍善洗腦倒是挺有一套,大約是和江鳶講了這其的利弊關係,使得江鳶站到了支持鹿語的一邊。

“好嘞!”

江鳶屁顛屁顛的滾了出去,不多時便將鹿語請了進來,後面還跟着一副舔狗模樣的藍虎,看鹿語的眼神像是條發情的狗一般齷齪。

“虎子。”

“在呢~”

“滾出去。”阿逸不想看到這赤、裸的目光,使得鹿語的潔凈有些玷污。

“...”藍虎不大情願的再瞧了兩眼,迎接他的是阿逸丟來的帶刺玫瑰,嚇得他趕忙跳了出去。

鹿語一身潔白的連衣紗裙,純凈明麗,伴隨着還有若有若無的花木芬芳,頭髮勒這翠藍削金箍子,金絲銀線交相輝映,大戶人家的姑娘走到哪都是明艷柔和楚楚動人。

門外有幾個她自帶的侍衛,身邊跟着鹿梳的地尊童子,真是好大的陣仗啊?

“你來作甚?”如此美人在身前,阿逸依舊擺着冷臉,沒什麼心情和她多話。

鹿語輕咬嘴唇,秀美微蹙,淚水無端滑落,若海棠的露珠盈盈剔透,低聲呼喚道:“逸哥哥,語兒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