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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天河竟然是這個身份!

這個消息讓秦堯腦袋有點懵,足足消化了好一陣子。

“這是絕對機密,你先記住保密再說。”宋慈音先安排死,“而之所以現在選擇告訴你,不單因為你已經是正式的墨者,而且因為你的級別達到了知曉最高級機密的權限。”

“我哪來的什麼級別?”

“鉅子昨晚跟我商量了。”宋慈音說,“咱們墨家的‘大劍師’位置出現了空缺,商議之後決定讓你填上。這個位置僅次於左護法和為師這個右護法,墨家第四位,有知道一切墨家機密的權限。”

大劍師?什麼意思。

宋慈音:“古時候墨者由於從事的事務不同,一些人精於研究文章,一些精於工程,一些精於數理,但也有一大支演變為墨家最值得依仗的力量——刺客遊俠。以前為師對你說過,事實上現在每一名墨者,從某種意義上說都是一位刺客,或者一個俠客。”

而這些人的管理事務交給左右護法,但是其武力最高首腦,卻被稱作墨家的“大劍師”——雖然擔任這個職務之人未必用劍。

秦堯:“這職位的具體任務是……?”

宋慈音:“對外執行暴力任務的總首腦,說淺白點,就是第一打手。”

呵呵,老師您別鬧。人家都教晚輩老實本分做個聽話的好學生,你咋直接讓我當第一打手。

再說我可不是官兒迷,這職務給咱都不要。墨者本來就等於是流竄犯,級別越高罪名越大呢,有啥好的。

宋慈音:“而且在可以預見的將來,你還得接管我的右護法之位,畢竟我會老去,會選擇歸養。甚至連將來的鉅子位置,你也有最大的希望。”

秦堯:“最大的希望?我都超過沐真言了?”

宋慈音:“這個先不說了,還遠得很。主要是你已經成為正式的墨者,而且經過鉅子的親自觀察,認為你實力沒的說,心底也算正直,可以擔當大劍師職位。”

這個“還算”是什麼鬼,難道我不是“非常”正直嗎。

至於宇文天河昨天沒有親自給秦堯電話,是因為擔心秦堯的電話不夠保密,很多事也無法在電話上說明。另外他一整天非常忙,大事要事太多,所以讓宋慈音代為轉達。反正今天就要再次跟宇文天河見面了,可以當面細說。

秦堯:“但您說大劍師位置空缺了,那原來……”

宋慈音:“原來就是宇文星海,也就是鉅子的弟弟。遇害了,被龍幽所害。左護法也受傷潛伏了,昨晚才和鉅子聯繫上。對了,左護法就是獵人公司的總裁助理文有則。”

文有則!看不出,這位文士般的人物竟然身份這麼高。

至於說秦堯的身份,其實宇文天河當然早就知道。初次見面的時候,秦堯就坦承自己是宋慈音的弟子。而在跟秦堯簽了合同之後,宇文天河又特意撥打了一個電話,就是詢問宋慈音相關的情況,好最終確認。

難怪當初聽到秦堯身為墨者,宇文天河毫不驚訝,反而跟順利地接收了秦堯。因為他就是墨者的最高首領!無論是在墨家,還是在獵人公司,他都是秦堯的最高領導者。

宋慈音:“而且你要是內部擔任的大劍師的位置,將來在獵人公司也可以擔任副總裁。年紀輕輕,成功人士。”

“還是不想干……能有別的好處嗎?”

“特權多了點,還有就是下達任務時候消耗積分少了很多。”

“這個好!”秦堯眼睛一亮,“我正準備發布任務搜查龍幽和龍雲舒這對狗蛋爺倆呢!”

宋慈音苦笑:“這倒不用你,鉅子已經親自下令了,掘地三尺也得把他們給挖出來。這對混蛋害死了上任大劍師,又是鉅子的同胞兄弟,能饒得了他們嗎。”

提到龍幽父子,秦堯又不禁搖頭:“既然獵人公司是咱們墨家的對外門戶,為啥還找了龍幽這樣的傢伙進入高層。”

宋慈音:“找個外部人士,不就顯得更加真實了嗎,只要平時的主要機密對他保密就行了。而且獵人公司只能算是墨家在外界的一個產業機構,並非所有獵人都是墨者。我們只是通過這樣一個組織,慢慢擴張我們的勢力,最終逐步實現‘借殼上市’,讓咱們重新得以行走在陽光之下。”

其實這個路子是完全正確的。

至少此前就已經上升到了極高的地位,可以和聖教不說平起平坐,至少也做到了互不干擾、各干各的,這地位已經隱隱超越了佛道兩門。

只是沒想到這次出現這麼大的變故,就怕會百般努力付諸東流。

“所以你們的任務很重啊!”宋慈音嘆道,“咱們獲得現在的地位,你以為是白撿來的?當初抵抗倭國入侵的時候咱們死了多少先輩,都是用一條條性命一捧捧熱血換來的。”

於國於民若無大功,誰會認同你驟升高位。

秦堯:“那行吧,這個職位問題我再考慮考……”

“不用考慮,這是為師的命令,師命不可違。”

真霸道,有點不講理。

……

而後秦堯告辭,匆匆踏上了京畿特別區的行程。路上當然也撥打了宇文天河的電話,對方沒有在電話上討論,只是說了句“事情都知道了?”

秦堯答應了一聲就算完事,當面細說。包括墨家的更多的機密,以後有的是機會。

只不過當天中午下了高鐵,抵達京畿特別區郊區那個匯合地點的時候,卻沒有見到宇文天河的身影。

電話撥通了,宇文天河似乎說話有點急促——

“情況有變,我的行蹤已經暴露,現在被聖教這幫人包圍了。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正試圖對付我呢!”

“暴露?”秦堯好奇。

宇文天河的聲音之中透露出蒼涼和無奈:“我曾經信任的老部下,本來召集他們共同謀事呢,結果一轉身將我的行蹤彙報給聖教邀功去了。不說了,你能來嗎?在約定地點北四五里的燕掠湖公園,能來就幫我痛痛快快殺一陣啊。”

“馬上!”秦堯輕輕掛了電話,目光如劍。事情緊急了,必須馬上動身。區區四五里,打車還沒有跑着快,一邊跑也一邊加速思索。

根據此前他和宇文天河的謀劃,按說聖教不該這麼直接的下手。雖然聖教已經動手控制了獵人公司的總部和分公司,但也應該一直玩兒拖字訣,耍賴不交還就是了。最高層既然有了“資源整合”的方案,那麼聖教只要堅持下去,獵人公司多半還是會被吞併的。

但是,聖教怎麼就動手了呢?大家都是官方遺族機構,就不怕這樣內耗引發上層的不滿,動搖大國遺族力量的根基嗎。

而且向宇文天河這樣的強者開戰,聖教這是下了多大的決心,就不怕發生重大損失?要知道聖教剛剛損失了一個弘德殿大學士。

至於說宇文天河現在奔行的位置,應該是朝着獵人公司總部的方向。原本他不敢貿然去那個地方,因為不知道人心向背如何。但現在估計已經技窮,不去啟動獵人公司總部大陣,是真的無法應對這個壓力了吧。

就怕到了之後,發現需要開啟大陣的人手都不夠用了。此前已經潛逃了一批,被聖教收編了一批、關押了一批,要是再加上現在出現幾個背叛的“老部下”,人手就真的緊張了。

一邊這麼緊急思索着,秦堯疾速來到了那個有些偏僻的燕掠湖公園。這是一個不怎麼對外開放的公園,還有一些烈士陵墓,所以大多時候只有在祭拜的節日才會對外開放。

而聖教選擇將宇文天河逼迫到這裡,恐怕是不想驚擾普通市民,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物議。

在他剛剛進入公園,就已經感覺到了劇烈的血氣波動。一股股強大的血氣和戰鬥的餘波盪漾出來,隔着茂密的樹林都能感覺到。

穿過樹林,來到了裡面一片湖面旁邊,秦堯看到宇文天河已經被四個身穿傳統服飾的人包圍在一起。四人的衣服一看就是聖教的高端戰力,而且是極高端的那種。

這四人一笏板、一筆牘、一古琴、一鐵尺,配合極其嫻熟精妙。

而在這四人的戰團之外,還有一個身材瘦矮的老者揮舞雙手如跳大神一樣指揮策應。

前面四個都是聖教的常見法器,分別代表的是孟朱二家、顏家、孔家和曾家。此前孔宰予就曾拿過鐵尺,結果把梁小刀給驚到了,因為他知道戒尺法器本屬於曾家。

總之這幾類都已為江湖所知,但是這次湊得太齊全了吧。

秦堯當即想到了當初聽到孔宰予講過的一個故事,說是聖教五種咒法一旦配合,會產生出奇強大的效果。如今再加上外面指揮策劃的那個老者,剛好湊齊了五個人,應該沒錯兒了。

而這五人之中的老者血氣銀白耀眼,必然達到了上等真裔的境界。其餘四人也都是濃郁的血氣幻影,應是中等真裔。五人聯手加上五種法器,確實足以壓制宇文天河了。陣法配合,本就是聖教獨步天下的優勢,最為拿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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