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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凡界小小的築基修為的修士,怎麼會有蝕骨陰毒?

難道,那一年的事,並沒有完全結束?

逐鹿在床上遊了幾下,又停了下來:不過這好像也與我無關。老祖當初沒讓我查這事,說明他不想管。天帝那老傢伙,自以為解決了,沒想到,那波人簡直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現又逢魔族妖族進犯,內憂外患,天帝老兒定要腆着臉來求老祖出手了。

逐鹿沒再繼續想下去,而是看了看顏銀芝:等她化完毒,梵修也差不多該醒來了。

………………

離顏銀芝中毒,才過去兩天,逐鹿正百無聊賴的看着窗外的風景出神。

昨日鯉魚來告了罪,說是要廢了他千挑萬選的貴妃。

逐鹿沒怎麼搭理他,讓他自己看着辦,給顏銀芝一個交代就行。事情就這麼告一段落了。

突然“乓”的一聲,門被大力撞開。

逐鹿回頭,便看見門外紅着眼睛的梵修。心下一驚:怎麼這麼幾天他就醒了過來?

梵修急火攻心,一開門,便看見在床上打坐的顏師妹,似乎受了傷。

這種時候如果強行打斷她,可能會讓她仙氣逆行而受反噬。

但是心中又焦急不已。

沒有看到已已,也沒有感應到她的氣息。

如果已已出了什麼事,他要讓全妖族來陪葬!

血紅的眼睛剛看到窗邊,便發現了那隻小蛇妖。

梵修瞬間失去理智,快步而去:蛇妖,吞掉已已的也是蛇妖,所有蛇妖都該死!

逐鹿心往下一沉,他居然從梵修身上感受到了濃烈的殺氣。

身形一閃,便躲開了衝過來的攻擊。

逐鹿眸子一凝,提前醒了就算了,實力都恢復了百分之七八十,真不愧是老祖。

不過現在不能顯露身份。

逐鹿只能飛速的躲避着。

一旁的紅炎獸,瞪大眼睛看着這一人一蛇的追逐,很是不解。

不由自主的出了聲,“姐姐,你愛豆和那條蛇打起來了。”

原本一心一意驅毒的顏銀芝,被寶寶一句話,驚得直接停了下來。

一睜眼,便看見房間里的一綠一白的殘影。

話還沒出口,淤血便先吐了出來。

“姐姐!你沒事吧?”紅炎獸飛奔到顏銀芝身邊,緊張的問道。

顏銀芝只顧得上搖頭,連忙開口制止愛豆,“大師兄,你打我的蛇幹什麼!”

兩道身影同時停下。

綠色的影子瞬間到了顏銀芝跟前,“你停下來做什麼,我怎麼跟你說的,你是不是想死?”

“……”能說句好聽點的話嘛,“如果不是擔心你被愛豆打死,我才不會停下來呢。”

逐鹿氣結。就算他現在變成小蛇妖,梵修那點修為,能弄死他?

“顏師妹,已已呢?”梵修清醒過來,瞬間到了顏銀芝面前。

顏銀芝望着那張放大的臉,還有那雙紅通通濕漉漉的眼睛,心跳漏了一拍,“愛……愛豆。”

“已已呢?你表哥呢?”梵修此刻急得發狂。

愛豆突然爆發的氣息,讓顏銀芝忍不住抖了一下,“已已沒事!”

喊完這一句,梵修的氣息立馬恢復正常,顏銀芝這才說道:“我表哥……被赤焰盤龍殺死了。然後,然後跟已已很熟的仙君就出現救了我們。”

“已已呢?”梵修抓着顏銀芝的肩膀,“她怎麼不在這裡?”

“仙君他……”顏銀芝說著,看了一眼逐鹿。

逐鹿立馬瞪了回去,眼神似乎在說:你敢掉鏈子我讓你好看。

顏銀芝接收到信號,剛想繼續說,卻被急得快要瘋了的愛豆打斷。

“仙君帶已已回天界了?”

“……”啊?愛豆的腦補能力真好。不過他急成這個樣子,看來是真的喜歡小奶娃了。哎,這禁忌戀……

梵修突然鬆開了手,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只是瞬間,眼睛裡像是燃着熊熊烈火,身形一閃想要離開這裡。

顏銀芝迅速反應,往下一撲,直接抱住了梵修的雙腿,“愛豆,別急別急!”

梵修低頭,看着抱着自己腿的顏師妹,“師妹放開,我要去屠盡赤焰盤龍。”

“……”我去,愛豆突然好恐怖,“已已在我這兒在我這兒,愛豆你聽我說完啊。”

梵修身子一頓,“在你那兒?”

顏銀芝連連點頭,鬆開愛豆的腿站了起來,還忍不住揉了揉磕痛的胳膊肘,“仙棍……哦不,已已受了傷……”

話還沒說完又被打斷,“受了傷……傷得怎麼樣?”

“你別擔心,仙君將已已放在這個法器內,”說著,拿出了裝着已已的法器,遞給了梵修,“再過幾天,已已就能從裡面出來了,所以愛豆別著急,已已沒事的。”

梵修接過那法器,神色有些不自然,“仙君可是怪我沒有好好保護已已?”

“……”顏銀芝無語,愛豆腦補能力是不是太好了,從一個法器上也可以得出仙棍怪他的結論,但還是解釋道:“沒有沒有,愛豆收了已已為徒,仙君很是滿意呢,他還說,他將已已送去修仙派,就是要給你做徒弟的。”

逐鹿一個眼刀飛了過去,我什麼時候這麼說了?

顏銀芝尷尬一笑,看了仙棍一眼:這不重要不重要。

重要的是安撫好愛豆的情緒好吧,誰讓你當初要坑我愛豆,還拉我下水!

逐鹿別過頭,懶得管這潑婦怎麼說。

“已已在裡面不會有事嗎?”梵修還是有些擔心。

那日見已已被吞入腹,自己又支撐不住秘法暈倒,瞬間被夢魘吞噬。

那夢裡,已已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張着嘴對自己喊着什麼,一邊喊還一邊哭着。

到現在都還清晰的記得,夢裡自己複雜的情緒。

直到已已突然引爆自己的內丹,他才突然回過神來,看着那倒入深潭的人兒。

心像是在被人凌遲一般,疼得無法呼吸。

看着她一口一口的往外吐着血,梵修恨不得自己替她承受。

夢裡他想拘住她的魂魄讓她投生,可以不管用什麼辦法,都無法感應到她的魂魄。

世界瞬間陷入一片黑暗。

直到聽見那一聲“師父”,梵修才從夢魘中清醒過來。

現在知道已已不會有事,梵修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神色眷念的看着手中的法器,不管那個夢,是過去還是未來,我都不會讓那樣的事,再次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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