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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媽和老爸鬧離婚,起因是老爸把姑和姑夫招進了別墅里。

老爸之所以把姑招到別墅,是因為老爸受到了老媽的虐待。萬萬沒想到,姑竟然把姑夫也領來了。

有了上次的教訓,我爸在電話里千叮嚀萬囑咐讓姑下了火車一定打出租車,並把別墅的地址用微信發到了姑的手機上。

出租車司機按照姑手機上的地址,照直把姑和姑夫送到了別墅。

姑夫一走進別墅,一副胡漢山又回來了派頭,大大咧咧地坐在客廳里抽煙。老媽制止,姑夫不聽。進門沒多久,老媽和姑夫就吵了起來。

老爸聲埋怨姑,怎麼把姑父也領來了。姑無奈,說姑夫當保安監守自盜,被人抓住了,罰錢後立馬開除。老爸心裡一緊,擔心我的別墅快要遭殃。

不過姑夫表現還不錯,沒有要偷別墅東西的跡象,他向老爸保證,只要給他提供一個睡覺的地方,他立馬出去找工作,在北京當保安。

運氣還真不錯,昨天晚上,姑夫就在別墅附近找到了保安的工作。

北京保安急缺,儘管姑夫的腿有點毛病,但他的眼卻非常機警,他表白自己是一個善於發現問題並能迅速妥善解決問題的人。

姑夫的自吹自擂把用人單位給唬住了。當下就發了行頭,正式上崗。

“夏焱,我一天也不想給你爸過了。你今天必須回來,陪我和你爸去民政局離婚。”老媽在電話那頭命令我。

這成什麼事兒了?我和王麗娟領結婚證,老爸和老媽陪着。老爸和老媽離婚,我陪着。

憑什麼?我也想離婚,他們陪不陪?他們不陪着也可以,只要別干涉就謝天謝地了。

我回敬:“媽,我現在在福建,就算回去,我得先買機票吧?”

“我不管,反正你今天,明天,或者後天必須回來。”老媽在電話里怒吼着。

我盤算着,後天早晨孩子們回遵義。送完孩子們,我正好回家。要是老爸和老媽真的要離婚,這兩個人肯定有一個要留在別墅里死活不肯走,因為延慶那套房子只能住一個人了。

這種事兒太麻煩,還是等王麗娟回來解決吧。

對了,王麗娟好像也是後天回北京。有王麗娟在,老爸、老媽、姑和姑夫誰也不敢造次。這些人怕的就是王麗娟那類人。

“媽,我現在就去買飛機票。怎麼得也得後天才能回去。您跟我爸在湊合著過兩天,都湊合了一輩子了,也不差乎這兩天。對了,我爸同意離婚嗎?”

“同意。你爸說,只要把麗娟給我們那一百萬全給他,他就同意離婚。”

“那您同意給他了嗎?給了我爸,您不就沒錢了嗎?”

“把錢給他?門都沒有!”老媽在手機那頭仍歇斯底里。

“那您不給錢,還怎麼離?我老爸那個人犟着呢,他認準了一件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您跟我爸肯定離不了婚。”

“離不了,我也要離。我就不信了,我還治不了一個腦殘粉。”

“怎麼個意思?媽,我爸開始追星了?”

“就他那憨樣,還追星,他追個屁吧。”

“那您剛才怎麼說他是腦殘粉?”

“他的腦袋不是殘了嗎?我叫他腦殘粉有錯嗎?”

“媽,您能不能讓我爸跟我說幾句。您的話,水分太大,我不敢相信。”

我的確是怕自己空歡喜一場。老爸和老媽鬧了一輩子離婚,從來都是雷聲大雨點。我倒不是完全盼着他們離婚,主要是這兩個人湊在一起,彼此間都活得太痛苦。

現在都住上別墅了,也沒有看到他們樂呵上幾天。離吧,離了挺好。離了他們就自顧不暇,顧不上管我了。

“夏焱,你剛才說什麼?想跟你爸說幾句?你爸現在讓你姑推着他去外面曬太陽去了。”

“推着?我爸坐上輪椅了?”

“你姑夫買的。我對他好了一輩子,也換不回他的那顆暖心。你姑夫給他買了個破輪椅,看把他感動的,都憋着嘴哭了。”

唉,這家人真能添亂。那輪椅不是隨便坐的。好多人沒到坐輪椅的份兒上,一坐輪椅,完了,徹底沒救了。

生命在於運動,只有運動人體的血液才能很好的循環。

老爸應該杵着拐棍慢慢溜達,這才有助於恢復健康。我想叮囑老媽,別讓老爸依靠輪椅。可又一想,還是算了。老媽現在對老爸恨之入骨,她還會關心老爸的身體健康嗎?

“媽,不是我說您,在延慶醫院住的好好的,非要搬到別墅里住,您這不是自尋煩惱嗎?”

“在延慶好好的?現在全延慶的人都知道你大姨夫被抓是你爸舉報的,都知道麗娟嫌棄你是個沿街賣藝的,都知道你和麗娟已經離婚了,都知道你領着兩個姐遊山玩水。好好的?我能好的了嗎?夏焱,我決定了,後半輩子我就和你一起住,我待在別墅不走了,我讓你爸一個人回延慶,讓唾沫星子把他淹死。跟我斗,我不把他整得拉稀,我就不是劉桂蘭!“

“媽,謠您也信?我和麗娟離婚了嗎?您不是昨天還給她打過電話,她不是還給我爸找了一個輸液護士嗎?”

“你和麗娟沒離婚,那兩個姐和你遊山玩水的事呢?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過年的時候你跟我說你找了一隻雞,我還以為你開玩笑,沒想到你還真是跟雞有來往。要不是麗娟的出現,你沒準還真的會把一隻雞娶回家。夏焱,收收心吧,跟麗娟好好過日子吧。”

我的頭皮一陣陣發麻,我和關娜的事,難道老媽也老早就知道了?

老媽是怎麼知道的?我突然想起,老媽和大姨吵架時,無意中說漏了嘴,我在北京沿街賣藝,老媽和老爸曾經偷偷地跟蹤過。

原來他們不只跟蹤了一次,難道我和關娜的事,也被他們跟蹤發現了?

“媽,您把話說清楚,我什麼時候跟雞來往過?”

老媽意識到她說漏了嘴,不再支聲。話鋒一轉,又開始埋怨老爸:‘最可氣的是你爸,你姨夫哪兒對不起他了,他去舉報你姨夫。“

“我老爸承認了?”我一邊詢問老媽一邊想:老天爺,原來還真是我老爸舉報的。

“承認?他還有膽量承認?現在全延慶的人都認為他是個白眼狼,他還敢承認?”

“沒承認您為什麼也認為是我老爸舉報的?”

“全延慶的人都說是他舉報的,還能有假?”

“全延慶的人都說我和王麗娟離婚了,離了嗎?”

我對老媽說話時口氣的絕對化一向是不敢苟同,嗤之以鼻。頓不頓就是全延慶的人,人家誰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天天操心我們家這點破事幹嘛?

還全延慶的人?現在全延慶的人個個都忙着掙人民幣,哪兒有閑工夫操心別人家的事?即便是操心,也是極少一部分人茶餘飯後操心那麼一會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