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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從雲夢宮的領地向東進入江東盟的領地,然後以後折入靈隱派的領地,重新回到靈隱派道場外,仍未出任何事,沈奇這才稍稍放鬆,找個適合隱藏和監視靈隱派的地方待了下來。

靈隱道主道場只來了一個神通境,這無疑是個好消息。

只是,便只有一個神通境,他也沒有多少戰勝的把握。至少,就目前那個白袍所展示的隱身神通就不太好pòjiě。

若是普通人隱身,大可以在一見面就潑對方一身顏料,或者讓其沾染上有氣味的東西,然後以此未標記,隱身就等同於無效。

可是一個神通境,便是真被潑上一身顏料,也會被瞬間清理出體外。至於說讓其沾染有氣味的東西,很容易讓對方察覺不說,也同樣容易清理。

至於天眼神通,沈奇跟蹤那白袍的路上就偷偷試過。

白袍在隱匿靈氣、真氣運轉波動上,比之青雲、青空等人強上好幾倍,除非對方動用武功或者其他神通,否則天眼根本難以察覺。而人眼只是能解析人物信息,對破除隱身也是無用。

一個隱身術便如此難對付,如果這白袍還練有其他厲害的神通,那就更加難纏了。

偏偏沈奇還不敢拖太久——倘若讓白袍識破他的虛實,主動來找他決戰,他還有些希望;若是白袍求穩,再招來其他靈隱道主道場的神通境幫忙,那就糟糕了。

“實在不行,就只能嘗試看能不能在見面時就一擊必殺了。”

轉換了念頭,沈奇就思量起用哪些手段才可以最穩妥有效地對一位神通境一擊必殺來···

卻說白袍回到靈隱派道場時,發現白袍消失不見的青空正惶惶不安。

白袍暗中潛到青空身邊,注意到青空這種情緒,忽然顯現出來,道:“我不過是去外面轉了一兩天,你又何必如此憂慮?”

青空被白袍的神出鬼沒嚇了一跳,強自鎮定下來後便道:“實在是如今分道場實力微弱,沒有前輩鎮着,晚輩心中不安。”

“嗯。”白袍點了點頭,似乎是信了青空的話,卻又忽然話語一轉道:“青空啊,如今這分道場的虛境死得只剩你一人,說實話,我是對你很懷疑的。這樣,你現在就立下一份血誓,證明你的清白,如何?”

“血誓?!”青空聽了一驚,隨即便叫道:“前輩,您不可以這樣要求晚輩啊。人心的些微變動實屬正常,若因此遭受血誓反噬何其冤枉!而我靈隱道,也從沒有讓弟子用立血誓來證明對師門忠誠的規矩啊!”

“是沒有你說的規矩。”白袍一臉淡漠,“但也沒哪條規矩說,我不能逼迫你立這個血誓。不要廢話了,給你十息時間,立下血誓,否則就不要怪我用其他酷烈的手段了。”

其實,若是元武星沒出事,白袍來了是絕不敢這麼對青空等人的。可是如今元武星出了如此大事,青空便是唯一存活的虛境,照理也要被罰留在此地。

一個主道場都無法前往的虛境真傳,他一個神通境真傳便是逼迫其立下血誓又如何?

說句不好聽的,這件事他不說,主道場那邊都沒人知道。主道場看的,只是他這趟元武星之行成果如何。收穫豐厚,有賞;收穫不足,就會被責罰。

對他而言需要怎麼做,還用多考慮么?

在白袍的逼迫下,青空神色變換起來。

他若只是對師門忠誠下降,或者有了別的心思,倒也不用這麼畏懼血誓。正如他所說,人心易變,原先不忠誠也可以在血誓之後變得忠誠。

可他卻是沈奇的魔奴,因此忠於靈隱道的血誓就萬萬不能立,否則便會當場遭受血誓反噬。

所以,在內心的痛苦、煎熬中掙扎了十息,青空仍舊沒有立下血誓。

“好!”白袍看向青空的目光變得無比冷酷,哼道:“你對師門的忠誠果然問題嚴重。如此,今日我便要替師門好好的拷問一下你!”

說完,白袍直接伸出手來,對着青空的頭頂抓去!

青空下意識的想逃,卻被一股強大無比的吸力控制住,掙脫不得。

而就在青空的掙扎中,一道淡白色的人影從其體內被吸了出來,正是青空的神魂。靈隱道雖然不注重神魂修鍊,卻作為輔助修鍊之法,因此青空的神魂也有出竅期。

可就在看到青空神魂的剎那,白袍神色一變,因為在青空半透明的神魂頭顱內,一朵緩緩旋轉的紫蓮花清晰可見,正散發著妖異的光芒!

“魔道的神魂控制手段?!”

白袍震驚之下,手一抖,差點讓青空神魂回到體內。

但鎮定下來後,白袍眼中便閃爍着酷烈之色,道:“青空,原本我只是想以元神法力鞭打你的神魂,逼迫你說出自己的問題。可現在你竟然被魔道手段控制了,那就怪不得我一絲情面不留了。”

聽白袍這麼說,青空神魂以及尚且與神魂牽連着的**都露出恐懼之色,哇哇的想要說什麼。

白袍卻根本不理,另一隻手掌中出現莫名的波動,猛然擊打在青空神魂頭顱上,頓時將青空震得魂飛魄散!

青空神魂被震散之後,那紫蓮花也化作一縷奇異的紫色真氣要消散開來,結果卻被白袍以法力拘束住,圈在了掌間。

看着掌間的紫色真氣團,白袍嘴角斜揚,輕笑道:“融合了神魂之力的特殊真氣,與法力也有些相似了,倒是指路的好東西。早知如此,我一來就該殺了這青空,省得白白浪費一天多的功夫。不過,現在倒也不算晚。”

說完,白袍將這團紫色真氣控在雙手之間,連連變換手法,向其中灌入一股股法力。

不會兒,這股紫色真氣就被一股股淡白色的法力纏繞上,化作一條尺許長的飛蛇,在半空中悠忽蜷動,便向著一個方向飛射而去!

白袍又輕笑了一聲,便縱身而起,緊緊跟了上去。

···

沈奇與魔奴的感應只在一定範圍內有效,所以青空被殺他並不知道,但他就在靈隱派道場外面監視着。所以,當那縷帶着熟悉氣息的紫色真氣一飛出來,沈奇就注意到了,同時也注意到了跟在後面的白袍。

瞬間,沈奇便提起了十分的戒備,同時暗嘆:看來不用多想了,如此遭遇也只有一種選擇。

戰!

白袍到了距離沈奇一里之外,便在半空中停住,遙望着沈奇輕鬆地道:“區區一個虛境,見了我居然不逃,不知道你是膽氣太足呢,還是有自知之明知道逃不掉。說起來,能將我靈隱道的分道場滅掉,你倒也是個人才,可惜資質太一般,不然我倒是可以薦你去我靈隱道先做一甲子的苦役贖罪,然後再成為我靈隱道弟子。”

沈奇絲毫沒有因為白袍這番話放棄警惕,但也不願主動出擊,於是出言相激道:“原來你們靈隱道的人都是這麼的囉嗦!”

“囉嗦?”白袍神情化作冷笑,又帶着憐憫、嘲諷之色,指向沈奇道:“看看你頭上是什麼。”

沈奇抬頭一看,恰好看見一張方圓半里多的淡白色大網從天而降,眨眼之間便縮到他卻周身十丈,似乎要將他一舉網住!

沈奇不敢賭真被網住的後果,只能閃身向一個方向發動突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