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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箭的眉毛擰在一起,他雙手抱肩在房間內來回走了幾步,這才緩緩說道:“在斧子上的確有王海靈的血手印,也沒有發現第二個人的手印和指紋,也就是說,這把斧頭只有王海靈一個人拿過,可據法醫說,死者的頭部是用強力直接砍下來的,並且砍下頭部的時候,鍾念祖其實已經死去,他死後頭才被人砍了下來,這也就是他脖頸處為何沒有鮮血噴濺而出的原因。”

“所以,這就是法醫的疑惑之處,人的頭顱直接砍下,並且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即使一個成年男子也難以辦到,除非這個人曾經練習過武術,並且力大無窮,否則正常人根本無法辦到。而王海靈只是一個弱女子,她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力氣呢?這就是本案最大的疑點。”

夏桐拿水杯的手在止不住的顫抖,她急促地說道:“冷隊長,請您相信我,陳旭的死,樂珊珊的死,還有爸爸的死,絕對不是那麼簡單,我看到了,真的看到了,那是一個女人,一個披頭散髮,並且塗著紅指甲的女人!”

冷箭的臉上露出疑惑之色,他習慣性地用右手摸摸自己的下巴,有些意味深長的看着夏桐:“夏小姐,您的每一句話對破案來說非常重要,我希望您能將事情原原本本向我說一遍。”

冷箭目光中露出鼓勵的眼神,夏桐點點頭,這才將最近三天的事情和盤托出,並且又補充道:“對了,還有一個非常奇怪的現象,這三位死者的親屬都聯繫不上了,陳旭的弟弟陳東,還有樂珊珊的父親,再就是我的丈夫鍾致遠,他的手機一直沒有信號,並且打不通。”

剛才夏桐的敘述讓冷箭充滿了疑惑,雖然她的話沒有任何科學依據,甚至透着一絲詭異,自己從警多年,什麼樣的案子沒有遇到過,裝神弄鬼的,故作迷陣的,這三起死亡事件,看似毫不相連,可有沒有內在的聯繫呢?

尤其是她說過的話,到底有幾分可信度?當然,案子未破之前,誰都可以是警察的懷疑對象,他仔細觀察夏桐的表情,看她是否是在說謊,她的眼睛中似乎透着焦灼和恐慌,看樣子說得應該是實話,可這又怎麼可能呢?

冷箭沉默不語,夏桐在旁邊輕聲喊道:“冷隊長,冷隊長......”冷箭回過神來,投給夏桐一個不好意思的微笑,夏桐疑惑地問道:“您想到什麼了嗎?”

冷箭搖搖頭:“沒有,我只是感到有些奇怪,您怎麼會有案發現場的幻象,並且還是絲毫不差,而更令人感到詭異的是,您說那些死者都給您打過電話,可法醫確定的死亡時間卻是他們打電話之前,也就是說,幾個死人在給您撥打熱線,這怎麼可能呢?”

“冷隊長,您也認為我在亂說話?”夏桐看冷箭流露出疑惑的表情,她忍不住問道。

冷箭搖搖頭:“夏小姐,請您別誤會,我只是按常理在分析這些事情,所以,您所說的話讓我不得不感到懷疑。”

夏桐有些失望。語氣中透着悲哀:“如果連您都不信,也許世界上沒有人會相信我說地話了。”

冷箭摸着自己地下巴沉默不語。他不能給夏桐一個答覆。至少目前的情況。還不能確認她所說地是否真實,也許是勞累過度導致地幻象,也許是她......冷箭想到這裡又輕輕搖搖頭。心道。這沒有道理啊?

夏桐站起來輕輕甩甩自己的頭髮。深吸一口氣:“冷隊長。昨晚我問過玉辟邪的事情了。婆婆說那是奶奶傳下來地物什。她在臨終時交給了自己地兒子鍾念祖。不過,那塊玉辟邪是爺爺臨去時留下地。”

“鍾念祖地爸爸在?”冷箭有些意外。夏桐點點頭,這才將昨晚地情況又一一向他說明,冷箭點點頭:“嗯。我明白了,他曾是地上將?”

“嗯,他們當年執行了一項特殊的任務,將一件寶物運到。可東西沒運到。那一千將士全都莫名其妙死了。婆婆說。這個秘密爺爺臨走地時候告訴了奶奶,而奶奶臨死的時候又告訴了鍾念祖。”

冷箭更加疑惑,沒想到案子牽涉了這麼多事情,鍾念祖的死,到底和這個秘密有什麼關聯呢?而他們負責運送的寶物,究竟是什麼呢?

冷箭心中存了很多問號,小梅正好走進來,冷箭開口說道:“哦,你來得正好,去歷史資料庫中查查,撤退的時候,有沒有記載關於寶物的事情。”

小梅有些納悶,冷箭不容她說,擺擺手:“速去速回!”

“是!”看了一眼夏桐,小梅轉身離開。

“冷隊長,樂珊珊的繼母在什麼地方?”夏桐忍不住問道。

所有案發現場的人都死了,只有樂珊珊的繼母還活着,這也許是一個突破點,夏桐忽然想到。

這名主持人的反應倒是挺快,冷箭在心中讚歎,不過他卻有些失望地搖搖頭:“她現在市精神病院接受治療,據說情況非常不好,我們昨天還去過一次,根本不能從她嘴中問出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我想去看看。”

冷箭思索了三秒鐘:“好吧,我們一起過去。”夏桐感激的朝他點點頭,兩人下了樓,冷箭載着夏桐向精神病院而去。

兩人剛剛離開,小梅狐疑的眼神送出去好遠,奇怪,隊長怎麼和夏主持人一同出去了,都沒有叫上我?女人天生都有些小心思,小梅癟癟嘴,進了另外一間辦公室。

半小時之後,汽車開到了市精神病院,冷箭出示了自己的證件:“您好,我是市公安局的冷箭,我想看一下代曼。”雖然代曼是精神病人,但她和樂珊珊的死有直接的關聯,在案件沒有查清之前,任何閑雜人等不得和代曼接觸,除非出示公安局的有效證件。

護士認識冷箭,她只在證件上掃了一眼便說道:“冷隊長,請跟我來。”

冷箭點點頭,他和夏桐一起向裡邊走去。

夏桐是第一次到精神病院,這裡透着濃重的藥水味,她有些不適應。

精神病院地處偏僻,並且安靜的很,汽車的喧囂和人聲的嘈雜很難聽到。當然,也正是這個原因讓夏桐感到一絲緊張,因為在走廊里,時不時會聽到一陣陣笑聲,或者乾笑,或者咆哮,片刻之後又嘎然而止;正想鬆口氣的時候,又莫名其妙傳來一陣陣哭聲,夏桐頭皮發麻,緊張的跟在冷箭身旁。心裡納悶,就這鬼地方,好人來了也不正常,實在太瘮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