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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2

磚頭在慢慢鬆動,夏桐愈加緊張起來,張叔卻抿着嘴,顧不得擦拭臉上的汗珠,小心翼翼的向外挪動。可能是幾秒鐘,也可能是半個世紀,狹小的空間內只有倆人緊張的呼吸聲,真是難以想象,在這間小屋內,竟然還藏着一個暗匣。

隨着白灰慢慢飄散在地,張叔的手感覺到一絲酸楚,但他不敢有絲毫懈怠,這東西整整塵封了五十多年,現在是時候拿出來了。

磚塊已經被張叔拿下來,他從夏桐的手裡接過蠟燭,輕輕湊到那個一尺見方的洞口去看,裡邊有些昏暗,根本看不清絲毫狀況,他的手慢慢伸進去,約幾秒鐘之後,等他抽出手的時候,手裡多了一個油紙包。

油紙包上邊布滿灰塵,甚至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面目,上邊還有一些暗紅色東西,有種沉悶的感覺。夏桐驚愕的看着眼前一切,張叔卻顫顫抖抖打開了油紙包,里三層外三層,重重疊疊了幾層之後,竟看到了一張發黃的紙。

張叔的身體緊張起來,由於激動,他的身體在微微顫抖着,眼睛裡還閃着絲絲淚花,夏桐有些疑惑,側目望去,上邊好像是一張地圖,畫的密密匝匝,不過時間太久了,有些紋理變得不甚清晰。

張叔將那張紙細細看了好幾遍,這才老淚縱橫,喉嚨里半天說不出話來。他的思緒回到了從前,那天的深夜。

爸爸已經出去了很久,也許是兩年了,到現在依然杳無音訊,他和母親日夜盼着,生是死誰也不知道。那是在戰爭年代,當兵打仗每天都會死人,莫名失蹤的人更是不計其數,他們都以為父親死了,兩年來杳無音訊,生還的機會渺茫了。

可是在那天夜裡,風雨交加的黑夜,父親突然滿身是血的跑了回來,他幾乎說不出話來,只催促他們娘倆快跑在萬分慌亂的時刻,他貼在張叔的耳朵旁,告訴了他最後的一個秘密,在他被關押的牢房的牆壁上,他藏了一張地圖,上邊是埋藏龍鳳墨玉的地址。

後來,他和母親倉皇出逃,父親為了保護他們而被亂槍打死。再到後來,他和母親過着顛沛流離的生活,一直到母親去世,他碰到了張春雁,有了自己的女兒。

再次將油紙放到眼前,張叔知道,這是父親趁黑夜,咬破手指用自己的鮮血勾勒出的圖紙,現在血跡早已乾涸,經歷了這麼久,上邊的血腥味早就蕩然無存。

看着情緒有些失控的張叔,夏桐有些不知所措,正愕然的時候,張叔卻將那灰白灰暗的油紙放在她手上,聲音有些哽咽:“孩子,這是多少人想要得到的秘密,我今天就將它放到你手裡,至於以後何去何從,相信我的......哦,相信桐桐能妥善處理看着那麼多彈窗廣告為什麼不來呢?

夏桐遲疑着不敢伸手,今夜,似乎是有太多的意外和驚訝,她到現在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

這時,夏桐略帶疑惑的聲音:“張叔,請問是誰將這東西藏在牆壁中的?”張叔的嘴唇翕動兩下,但終究還是忍住了,只輕輕說道:“半個世紀前,這裡曾是國民黨撤離台灣時的最後聯絡基地,而這間房,也就是曾經在這間房中關押了我的父親,這是他捨命留下來的看着那麼多彈窗廣告為什麼不來呢?

“您的父親?”夏桐驚呼。

“50多年前,我父親被藍衣社的人抓起來,然後跟着他們一起尋找嘉靖皇帝的墓穴,可找到之後卻發生了各種驚悚、離奇的怪事,後來三千人全死了,最後僅剩下了鍾博濤和我的父親......”

“啊,鍾博濤,那是我丈夫的爺爺......”夏桐錯愕的回道。

“你,你是鍾念祖的兒媳?”張叔忽然睜大了眼睛。

他的表情充滿吃驚和疑惑,直到看夏桐再次點頭確認,他的身體竟然莫名抖動起來,聲音悲戚而低沉:“孽緣啊,孽緣沒想到你竟然是鍾博濤的孫媳婦看着那麼多彈窗廣告為什麼不來呢?

張叔的眸子閃爍起來,思緒又有些飄忽不定,當時領導這三千士兵的便是上將鍾博濤。張瑜是因為懂得風水地穴臨時抓來的,當時宋廉的父親則是鍾博濤手下的副將,在回到家沒多久也慘死了。

夏桐在旁邊愈加納悶,她眉頭微皺:“張叔,這麼說您對這裡十分了解,可現在,第五播音室出現了奇怪的事情,我一直是納悶不已看着那麼多彈窗廣告為什麼不來呢?

“什麼,奇怪的事情?”張叔身體前傾,忍不住問道。

“嗯,自從來到這裡之後,每當午夜十二點,當接聽最後一個電話的時候,我眼前就出現了一些血腥的畫面,而最近這兩天更為離奇,我竟然聽到了半個世紀前的聲音,對對,就是鍾博濤的聲音,裡邊還有打槍什麼的看着那麼多彈窗廣告為什麼不來呢?

張叔驚訝的睜大眼睛:“還有這樣的事情,台里知道嗎?”隨即,他有些若有所思:“嗯,最好不要讓台里知道,以免引起比不要的恐慌。我對這裡的了解,也是限於我父親的敘述。他當時怕我找不到地方,所以詳細描述了這個地方的方位圖,在三樓最裡邊的房間是囚禁他的地方,緊挨着的房間,哦,也就是第五播音室,原來是放置電台的地方,當時好像有兩架電台,他說每當深夜,就會聽到滴答滴答的敲擊聲看着那麼多彈窗廣告為什麼不來呢?

夏桐愕然:“半個世紀前第五播音室里也是充斥着電波,經歷了這麼多年,難道是一種電波共振而產生的磁力效應?”

“民間曾有過這樣的故事,在風雨交加的晚上,有人從外邊匆匆走來,結果被雷電劈死了,可後來的若干年,每當下雨,電閃雷鳴的時候,大家還能看到他當時的情形,就是被劈死的剎那;還有一件事情記憶深刻,當時有一小股部隊騎着戰馬從山坡上躍下來,然後那些人和馬跑了百米之後不約而同的消失了,這是我親眼所見的事情。據老人說,當年小山坡的確有一小股士兵突圍,這真實的事情被大自然錄製下來,特定的地點和時間,便會重新出現在人們面前看着那麼多彈窗廣告為什麼不來呢?

夏桐有些不解:“張叔,您的意思是說電波也會如此,難道現代21世紀的電波,通過特定的時間和地點將以前的聲音串聯進來,所以產生的這種奇妙變幻?”

張叔一時也無法參透,正欲說話的時候,他的神色突然緊張起來:“有人上樓了,你快出去把這個帶走,記住,一定要妥善保管看着那麼多彈窗廣告為什麼不來呢?

夏桐還沒回過神來,她的手中就多了一張油紙,她來不及多想慌忙塞入口袋,並快步出了第六間房。剛剛來到第五播音室,就看到導播阿姨從樓梯口上來了,夏桐身體一閃,先到了播音室。

“夏桐,你今天來得早啊?”導播阿姨笑容可掬的問道,夏桐點點頭,並輕聲回道:“嗯,和一個朋友約了吃飯,然後就直接過來了看着那麼多彈窗廣告為什麼不來呢?

倆人寒暄兩句,就看到張叔從門前走過,他手裡拿着一柄錘子。導播阿姨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這張叔真怪,不管什麼時候都這麼悄無聲息的看着那麼多彈窗廣告為什麼不來呢?

“哦,聽說樓下的水龍頭又有點漏水,上來拿工具的吧看着那麼多彈窗廣告為什麼不來呢?

張叔就當沒有看到倆人,他從房門前輕輕而過,走起路來肩膀一聳一聳的,走得很慢,但步子卻很穩。他又恢復了那種冷漠和淡然,和剛才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夏桐輕輕搖搖頭,隨即進了播音室。

今天夏桐有些心不在焉,她一直想着口袋裡的東西,不知道張叔為什麼要將這包油紙送給自己,但是冥冥之中她卻知道,這是一個十分重要的物什,所以她的心情有些緊張,今晚說話的聲音有些急促,導播阿姨幾次透過玻璃看進來,臉上寫滿了狐疑。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又到了接近午夜十二點,不過今夜,卻超乎尋常的安靜,最後一個電話接進來,是一名學生,她說過兩天要考試了,最近有些失眠......夏桐緊張的聽着動靜,一切平靜如常,那種呼呼啦啦的聲音消失了,一直到電話結束,夏桐將音樂推了上去,播音間回蕩着舒緩的樂曲。

真是奇怪,今天怎麼沒動靜了?夏桐疑惑地將耳麥摘下來,慢慢收拾着桌子上的物品。等一切都收拾妥當,夏桐很自然的朝外看去,導播阿姨也已經站了起來,又有種模糊的感覺,透過玻璃,似乎看到了一位輕盈曼妙的女子般,不管是身材還是肌膚,都透着青春的光澤,夏桐一愣,終於站起來走出播音室。

“阿姨,我發現您最近有些不對勁哦?”今晚的電台平靜下來,夏桐長舒了一口氣,她忍不住調侃導播阿姨。

導播阿姨的身子似乎一震,隨即緩過神來,她笑着回道:“哪有不對勁啊?”

“感覺您年輕了好多,有種......怎麼說呢,有種少女的感覺?”

導播阿姨先是一震,而後竟然哈哈大笑起來:“真的假的,哎喲,少女年代,都不知道過去多久了,現在老咯,兒子眼看着都要上大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