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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了個地方住對郁采並無多大影響,她依舊安安心心的經營着自己處心竭慮得來的愛情,反觀祈書凡倒是浮躁了許多,眉宇間的郁色回了小屋也遮掩不去,郁采知道他不好受,一直小心翼翼陪着小心,祈書凡也許感覺到了,也許沒感覺到,不過他未出聲,郁采就繼續陪着小心,以致她日後每每想起這段日子便莫名悲涼,原來愛一個人真的可以卑賤到塵土裡去……

“阿采?”張筱的聲音帶着幾分試探。

郁采顯然也有點驚訝,“是我,筱姐姐”。

張筱舒了口氣,“我只是隨便試試,沒想到你還在用原來的號碼,這些日子死到哪兒去了?一個信都沒有,擔心死我了!”

郁采心頭湧上陣陣暖意,張筱一直在她面前扮演着引導者保護者的角色,她是真心的關心她,“我需要一個清靜的環境做點事,真是不好意思”。

張筱以為她說的是寫書,也就不再追究,“阿采,我,我想跟你說件事”。

“筱姐姐,你什麼時候也跟我這麼客氣了?”

“費遠帆――”

“費遠帆?筱姐姐你什麼時候認識他的?”

張筱頓了頓,“那時候阿尋說要揪出你的神秘男友,調查了一段時間,就查到他頭上去了,我就認識了”。

“簡尋,他很好,好的很”。

“阿采,你還喜歡他嗎?”

“呃――筱姐姐,你們誤會了,我喜歡的不是他”。

張筱鬆了口氣,“那就好”。

“呃,筱姐姐,你是什麼意思?”

張筱的聲音又恢復了往日的張揚,“姐姐我戀愛了!”

郁采僵硬了,“你。別跟我說是跟費遠帆”。

“哈哈,還是我們阿采聰明!你現在在哪兒?哪天我們一起吃個飯”。

郁采僵硬開口,“筱姐姐,他比你小六歲”。

“那有什麼。而且我已經去改了身份證,把年紀改小了三歲,哎,你可別拆我的台啊!”

郁采一陣無語,好吧,你張筱的彪悍從來都不是能用語言形容的。

“對了,他還不知道我爸是幹什麼的,我只跟他說我是一小職員,你可別說漏了嘴”。

好吧,她大姐這把年紀還玩這個。郁采只能繼續無語。

“對了,說到現在,你到底還在不在省城?”

“在,你哪天有空?我們一起聚聚”。

“那就這個星期六吧,大家都有空。再叫上阿尋,對了,阿尋,已經找了個女朋友了,你不介意吧?”

郁采笑,“怎會?我替他高興還來不及呢,要不叫上。大家認識一下”。

“我再問問他吧,到時候再聯繫你”。

愛情是盲目的,這句話再度證實了其真理性,時隔大半年,張筱完全改變了她成熟優雅帶着點張揚的ol風格,換上一身廉價的t恤牛仔。某人曾經的最鄙視,見郁采穿一次就打擊一次,郁采看的嘆為觀止,女人啊!

簡尋見她盯着自家表姐看,戳了戳她。“像不像傻大姐?”

郁采感慨點頭,盲目啊盲目啊!

鑒於此時的角色扮演,張筱很是清純的建議大家去遊樂場玩,心不甘情不願的郁采同學一邊吐血一邊點頭點的歡快無比。

“怎麼不去玩了?累了?”

郁采搖頭笑笑,“我也就坐坐摩天輪的膽子,那些我玩不來”。

簡尋上下打量她,“不像啊,敢拿着槍指着我腦門的到現在也就你郁女俠一個”。

郁采笑了起來,揚了揚手腕,“那時候病的厲害,忘了謝謝你了,多謝你費心了”。

簡尋摸了摸郁采腕上的鐲子,他找工匠按原來的稍稍改進了一點,裡面的刀刃更鋒利,鐲身也改成了鉑金,外面更是鑲了一層碎鑽,在必要時候,可以切割很堅硬的東西,“哎,當初我找人做這隻鐲子時懷了多大的熱情和夢想啊!還軟磨硬泡要來了我媽傳媳不傳女的鑽石戒指,就為了給你做這個鐲子,奈何明月只解照溝渠啊!”

郁采搡了搡他,“你好了啊,想要回鐲子直說好了,什麼傳媳不傳女,誠心再嚇我一次不是?”

簡尋也笑了起來,“等你厭了那個神秘的暗戀情人,記得來找我這個為你浪費傳家鑽石的人,我隨時等着投懷如抱”。

郁采笑眯了眼,“來,跟我說說,你的新女朋友怎麼樣,有沒有顏夕溫柔漂亮?”

吃過午飯,費遠帆被一通電話叫走了,張筱顯然有點失望,一轉頭又笑了起來,“正好,好長時間沒保養了,臉都快成苦瓜了,阿采,一起”。

“阿采,你覺得費遠帆怎麼樣?”

郁采閉着眼,“嗯,不錯,長的好又溫柔,性子淡了一點,不過這點不正是你想找的?”

張筱嘆氣,“我現在在想怎麼跟他開口說出事實,還有,我的真面目――”

“放心,你的真面目絕對比你現在裝純的樣子可愛”。

張筱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我跟你說認真的”。

“我也是說認真的啊!筱姐姐,我覺得如果你認真了,就趕緊說清楚,他要是從別人嘴裡知道,情況更糟”。

“我也知道,這不是開不了口嘛!”

“張伯伯知不知道?”

“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了我找一個比自己小六歲的,估計能一槍打死我”。

郁采格格笑了起來,“早點說吧,不是打擊你,你年紀也不小了,趕緊結婚,高齡產婦很危險的”。

“我才不要當什麼產婦!”張筱更加沒好氣。

郁采笑的更歡,“到時候就由不得你了,趕緊生個胖小子認我做乾媽”。

“正好簡尋也說要當乾爹,你們配一對正好”。

郁采悠悠一嘆,“筱姐姐,有你真好”。

“啊――”

“我心眼小,脾氣大,後來又因為阿釋、寫書,幾乎沒什麼女性朋友。你是第一個”。

張筱怔了怔,然後又冷哼一聲,“說的好聽,喜歡什麼人都不告訴我。還朋友呢!”

郁采苦笑,“筱姐姐――算了,等你知道了,就知道我為什麼要瞞着你了”。

張筱正要再說,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裊裊婷婷靠近,笑道,“是筱筱啊,我說看着熟悉”。

張筱站了起來,“其華姐,您也來了。這是郁采,祈省長的侄女”。

郁采有禮一點頭,“其華姐,你好”。

“書凡竟然還有個漂亮侄女兒,我跟書凡同輩。叫姨”。

郁采一陣不舒服,“其華姐,您看着比我還年輕,這聲姨我可實在是叫不出口”。

女子掩唇輕笑,“果然是書凡的侄女,跟他一樣嘴甜,正好碰上了。我們一起吧”。

女子說話很是風趣,見識又廣,哄兩個小姑娘再是容易不過,郁采因她語氣中有意無意露出跟祈書凡的親密而引起的不快很快煙消雲散。

“對了,小采,我上次到書凡家去。怎麼沒見到你?”

“我不在表叔家住”。

女子不贊成了,“你還沒結婚,一個女孩子家住外面怎麼行,太不安全”。

“沒關係的,我在外面住慣了”。

“也是。你怕是不願意跟你表叔住的,他自己不正經,管孩子倒是挺嚴厲,那天行之走累了要爸爸抱,被他狠狠訓了一頓”。

郁采笑笑沒有吭聲。

“對了,過幾天我準備辦個晚宴,你一定要跟你表叔一起來,筱筱,你也得來,給我一點面子”。

張筱笑,“其華姐的晚宴,其華姐不邀請我,我也得去的”。

女子一嘆,“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釋之,也該長大了吧?”

郁采心中警報驟然拉響,這女人到底是誰?聽她話里話外的意思,必然是跟祈書凡極相熟的,為什麼從來沒聽說過她?

“其華姐,釋之最是親近他的表姐的,您想知道什麼,問阿采就對了”。

女子感興趣了,果然細細問了起來,郁采一一答着,正說的高興,女子的手機響了,格格笑道,“你表叔就在外面,我們一起吃個飯?”

“不用了,我們晚上還有安排”。

女子又勸了一會,見二人堅決也就算了,郁采見她出了視線立即問道,“筱姐姐,她是誰?”

“陶其華,她爸很厲害的,木省長之前就是他做省長,現在在中央,你表叔可以說是她爸一手提拔上來的”。

郁采心頭一跳,“她說她剛回來,之前是去了哪兒?”

“她好像跑了不少國家,”張筱大是羨慕,“你看看人家,三十大幾了,不也沒結婚,瀟洒的不得了”。

“她好像跟我表叔很熟的樣子,我怎麼從來沒聽我表叔說過?”

張筱撇嘴,“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至聽我媽提到過一點,你表叔都準備跟她結婚了,後來不知道出了什麼變故,她就出國了”。

郁采隱隱的擔憂終於成真,是她,祈書凡口中那個上司的女兒,逼得祈釋之的母親要毒死自己和祈書凡的女人……

“阿采――阿采?發什麼呆呢?”

郁採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沒事,我們也走吧”。

兩人剛穿好衣服,郁採的手機響了,是祈書凡,郁采進了洗手間,祈書凡的聲音有點迴音,應該也是在洗手間,“小采,我晚上有事,要晚點回去”。

郁采噢了一聲,“什麼事?”

“陪一個朋友”。

郁采又噢了一聲,祈書凡叮囑兩句,掛了電話,郁采握着手機微微苦笑,陪朋友?這算不算說謊?

“是誰打來的?”

“我表叔,對了,筱姐姐,你的車現在也不開了吧,借我用一段時間行嗎?”

“沒問題,我們現在就去拿”。

ps:

朱朱有話要說:文文唯一一個小三強勢回歸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