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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筱的車很漂亮,紅色敞篷,郁采認為太張揚,並不喜歡,不過現在,郁采看着觀後鏡中帶着一副幾乎可以遮住臉墨鏡的自己,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容,自己這,又算什麼?

不知道是陶其華根本沒把她這名不正言不順的祈省長侄女放在眼裡,還是玩的太高興根本忘了她這號人,抑或是祈書凡覺得沒必要跟她說明陶其華此人的存在,他昨天回去後竟然半點沒提起,而她,竟然玩起了跟蹤的遊戲?

一輛黑色奔馳緩緩駛出,郁采一陣恍惚,他是什麼時候換掉了那輛銀色的別克,自己竟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抬手看了看錶,六點半,郁采又是自嘲一笑,緩緩發動車子。

祈書凡開車一如其人,不急不躁,穩步前行,大約半個小時後,車子穩穩停在了漢宮門口,不一會,花枝招展的陶其華出來了,祈書凡下了車,笑容滿面說了句什麼,陶其華笑的更加燦爛,祈書凡幫她打開車門,車子再度穩穩向前駛出。

大約二十分鐘後,車子又停了,停在了一家私人會所前面,祈書凡先下了車,打開右側車門,極有風度的伸出手,於是電視上經常出現的經典一幕出現,先是一隻柔弱無骨的玉手搭上了他的手,接着是一條纖細修長的**,郁采獃獃看着二人進了會所,對着鏡子扯出一個笑容,拿出手機,“喂,高競嗎?”

高競顯然很驚訝,“長腿妹妹?”

“叫我郁采”。

高競滿不在乎,“長腿妹妹,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

“我聽說花雨會所做的菜很不錯,你有沒有會員卡?”

“怎麼,你表叔難道沒有?”

郁采笑了笑,“你也知道。我表叔管的嚴,怎麼會讓我去那麼奢侈的地方?你到底有沒有?”

“有,正好我今天很閑,不如我做東。請長腿妹妹吃個飯?”

“不用了,我今天沒空,明天去找你,”郁采掛了電話,對着那光芒閃爍的花雨兩字怔怔出神。

“回來了?”

祈書凡伸手將她撈進懷裡,親了親她額頭,“吵醒你了?”

“沒有,”真的沒有啊,我也不過比你早一步進門。

“我以後動作再輕點,吵了我們小採的美容覺。罪過可大了”。

“幾點了?”

“十二點半了,快睡吧”。

“你最近回來越來越晚了”。

祈書凡又親了親她額頭,“這陣子忙,等忙完再好好陪陪你”。

郁采乖順點頭,祈書凡忍不住低頭含住她的唇。郁采立即熱情回應,手攀進他睡衣里,祈書凡捉住她的手,在她唇上啄了一口,“不早了,睡吧”。

事實證明,郁采自以為天下無雙的演技並沒有到達爐火純青的程度。祈書凡立即發現了不妥,調笑道,“我們小采欲求不滿了?”

郁采怕他看出更多,拉着被子蒙住臉送個後背給他,祈書凡失笑,隔着被子抱住她。“好了,我開開玩笑,怎麼就生氣?”

郁采不理,祈書凡魔爪伸向她腰間……

“小采?怎麼還沒睡?”

郁采放下電腦揉着眼睛,“我在等你”。

“什麼事?”

郁采將桌上的請柬遞給他。祈書凡看了看,狀似無意問道,“你認識陶其華?”

“不算認識,有一次跟筱姐姐去漢宮,碰到過一次”。

祈書凡皺眉,“張筱,你少跟她來往”。

“我,只有她一個朋友”。

祈書凡心疼了,擁住她的肩膀,“好了,我知道你一個人在家無聊,有空多找她玩玩,別受她的不好影響就行了”。

郁采乖巧無比的嗯了一聲,“我不太想去,可其華姐好像跟你很熟的樣子,我不去要不要緊?”

祈書凡親親她的臉,“沒事,她不會怪罪的,不想去就別去了,乖乖在家看書”。

郁采猶豫開口,“我覺得這樣整天閑着也不是辦法,還是回石氏上班吧?”

“誰說我們小采閑着的,我看你忙的很嘛,又要看書,又要寫東西,還要練跆拳道,比我還忙”。

郁采將臉埋進他懷裡,“可是你越來越忙了,說不定以後還會更忙,我一個人悶的很”。

“我以後一定盡量早點回來好不好?”

郁采低低嗯了一聲,扭頭看向窗外,祈書凡溫柔吻了吻她的唇,“小采,真的悶了?”

“也不是――我,我怕的很――”

“我媽那邊交給我,沒事的”。

郁采一嘆,只怕現在有了個中央領導的女兒,他們反對的就更強烈了,而他,她雖然拿到了花雨的會員卡,他們點的卻是包廂,她什麼也看不到,但看不到,孤男寡女在一個密閉的空間里,又能做什麼?

“小采,阿擷現在也在這裡,無聊去看看他”。

“嗯”。

祈書凡笑着揉揉她的頭髮,“我的小采越來越乖了”。

乖啊,你想要的到底是一個乖女兒還是一個好妻子?

郁采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翻出舊賬大吵一番?繼續忍受潛移默化?抑或是,退避三舍成全他人?

屏幕上祈釋之小帥哥的臉雖然有點失真,卻也能清清楚楚看到某隻小帥哥終於完全進化成了古天樂一枚,郁采不由牽起嘴角,“阿釋,你真的晒成黑炭了”。

祈釋之仍是一副面癱的樣子,“你捂成白化病了”。

郁采格格笑了起來,“看來到埃及去一趟對你很有好處,竟然知道打趣別人了”。

“我只打趣你”。

郁采笑的更歡,“好,好,我受寵若驚,受寵若驚!”

“你在哪兒?”

“你爸在外面的公寓,你奶奶趕我出門了”。

祈釋之皺皺眉,不過也沒說什麼。

“哎,阿釋,你還記得費遠帆嗎,就是那次跟我們一塊去……”郁采喋喋將自己和簡尋,張筱,費遠帆的曲折史說了一遍,笑問,“阿釋,你說人和人的緣分是不是挺奇怪的,這樣竟然也行”。

祈釋之點點頭,“我聽夏韻韻說你去年得了一場大病,怎麼了?”

“唔――”好吧,怪不得這麼善良的要跟她視頻,原來是為這個,“也不是什麼大病,我懶得見他們,就讓你爸擋回去了”。

“她說你躲着生孩子去了”。

“什麼!”郁采怒了,“她嘴怎麼那麼缺德!”

“她說你臉色蒼白的實在讓人懷疑,而且一提到,你跟他都遮遮掩掩,更讓人懷疑”。

郁采聲音尖銳起來,“那你是不是也懷疑了?”

祈釋之坦然點頭,“你不是跟他同居么,生孩子,很奇怪?”

郁采開始有撞牆的衝動,為毛這人就是有本事用這麼淡定的語調說這麼勁爆的話?

“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

“你去死!”郁大小姐終於暴走,“她才生孩子,她一家都生孩子!”

祈釋之眸中泛起淡淡的笑意,“那你是怎麼了?不能見人?”

郁采只好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得瑟道,“阿釋,我現在會開槍了,那可是真槍!”

“我想見你”。

“啊――”

“我回不去,你來尼羅河一趟”。

“啊――”

“就這麼說定了”。

“什麼?”郁采傻眼,他是跟誰說定了?

去不去呢,去不去呢,郁采不得不承認,這是個很誘人的邀請,但是她現在走了,算不算自動放棄抵抗?

“阿釋,我,我去不了?”

祈釋之沒有反應,郁采咬咬牙,這世上她除了他,還有誰可以信任?

“阿釋,你認識陶其華嗎?”

祈釋之的面癱臉終於出現裂痕,瞳孔驀地緊縮,郁采小心看了看他的臉色,“她回來了,我怕――”

“我回去”。

郁采獃獃看着啪地滅掉的圖像,她,是不是做錯了?

ps:

我家阿釋帥哥終於回來了,撒花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