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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時,何其自然沒實現賭約,因此見了郁采就躲,兩人關係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讓郁采極為滿意。

期中考試成績下來了,郁採的成績很穩定,雙語地理仍然拿着高分,物理化學仍然拖腿,總分在班上排倒數十幾名,對此老梅很是無奈,將郁采叫出去訓了一頓,也就聽之任之了。

星期四晚上,郁採的小姨怕郁采宿舍沒有電話,周末不好找人,特意翹了第二天的課,來xx高中來看郁采。

根據郁母提供的信息,郁採的小姨找到了高一五班,結果看了半天也沒看到郁採的身影,只好問值班的老師,郁采平時是不是不來學校上晚自習。

正好當晚值日的老師是老梅,老梅簡要的將情況說了一遍,小姨雖對郁采這個橫空出世的表弟很懷疑,但還是保持了沉默了,又仔細問了郁採在學校的表現。

郁采雖然物理化學拖腿,但英語次次拿第一,因此老梅對她還是很滿意的,因此很給面子的將郁采誇了一頓,當然沒忘記提如果郁采不是那麼偏科就更好了。

小姨得到了比較滿意的答覆,心情稍微好了點,又去了十二班,一眼就看見了郁采,當然也看到了坐在郁采身邊的祈釋之,小姨立即認出此少年就是那天的男生,臉色立時又陰沉下來。

郁采此時正極為認真的對付難搞的數學題,忽然感覺有人扯她袖子,抬頭朝那位同學手指的方向看去,立即看到了自家小姨和未來小姨父。

郁采立即站起身出了教室,小姨沉着臉問道,“你不是說跟那男生沒關係嗎,怎麼晚自習都坐一起了?”

郁采尷尬的笑笑,“小阿姨,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這裡說話不方便,我去拿書包,我們先出去”。

小姨點頭,郁采進了教室跟祈釋之打了個招呼,祈釋之自然也認出了郁採的小姨,也收拾東西準備給郁采一起出去,郁采忙阻止,不想祈釋之根本不甩她,直接收拾好東西率先出了教室。

郁采鬱悶的半死,只好跟了出去。

小姨見祈釋之也出來了臉色更加不好,小姨父卻似乎對祈釋之頗感興趣,一直玩味的盯着他看。

幾人默默出了教學樓,郁采提出找家蛋糕店坐下來說,小姨立即道,“阿采,你這是跟誰學的,你媽掙點錢不容易,讓你這麼浪費!”

郁采一直很喜歡也很尊重這位聰明刻苦樸素的小姨,聞言只好歉意的朝祈釋之笑笑,在校園裡找了一處專供休息的石桌石椅坐下。

小姨父見氣氛沉重,開口笑道,“阿采,這位同學是?”

郁采點頭,“這是祈釋之,今年也是高一”。

“阿采,我可不記得你有這樣一個表弟”。

郁采簡單的將情況說了一遍,又說為了防止別人閑言碎語,只好假稱表姐弟。

小姨不贊同道,“高中三年最重要,你家也不缺你掙的那點錢,別耽誤學習”。

郁采連忙保證,“不會的,在給祈釋之補習時我自己也學到了很多東西,而且每天也只補一個小時,一點不耽誤學習的,我成績一直很穩定,不信你去問我們班主任”。

這個小姨已經問過了,自然不需要再確定一遍,“你們現在正處在對異性產生朦朧好感的階段,過多的接觸只會……”

郁采大窘,如果只是她一人自然沒關係,但祈釋之還在身邊,連忙打斷她,“這個你放心,我這還是班主任介紹的,祈釋之父親也是見過我的,他們既然對我們放心肯定有他們的理由,小阿姨你不相信我,還不相信他們嗎?”

小姨想想果然有道理,稍稍緩和了臉色,“你們自己也得注意……”

郁采更窘,這話題怎麼就沒完了,指了指自己的臉,“小阿姨,你未免對我太有信心了吧?”

小姨不滿了,“怎麼,只有內在的素養和情操才能算上真正的美,那些外在的,又能保持多長時間!”

小姨父贊同道,“對,就像你小姨這樣,美是由內而外的!”

小姨不好意思的用胳膊捅了捅小姨父,小姨父誇張的哎喲了一聲,氣氛融洽起來。

小姨和小姨父是師範同學,之後小姨被保送上了大學,又上了研究生博士,小姨父畢業後卻在縣城一個小學當了老師,跟小姨戀情公布時小姨正在上研究生,家裡人自是不同意,經過很多曲折才走到一起,此時應該還屬於地下戀情階段。

郁采立即反客為主,“對了,小阿姨,家裡人知道這位might嗎?”

小姨臉上果然籠上一層陰影,“等一段時間吧”。

小姨父感嘆一聲,“不行啊,我還處於見不的光時期”。

郁采拍拍他的肩膀,“沒事,苦不苦,想想長征兩萬五,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輩,拿出當年革命老前輩抗戰的精神出來,您總有天能見光的!”

小姨和小姨父都笑了起來,幾人說笑了一段時間,小姨父留下一個電話,讓郁采有事就找他便告辭了。

郁采將二人送出校門,又跟祈釋之往教學樓方向走,想着小姨父臨走前神秘兮兮的拉着她道,“阿采,這小夥子看起來不錯,長的又好,下手要趁早啊,別被別人捷足先登了!”郁采忍不住笑出聲來。

祈釋之扭過頭看她,“笑什麼?”

郁采抿着嘴,“我在想,前幾天剛說過的話,今天就印證了,我果然被人懷疑覬覦你這花樣美少年了!”

祈釋之有些不自然,郁采笑了起來,“大人們就喜歡大驚小怪,我們才十五,牙還沒長齊,想那麼多!”

祈釋之面上雖沒有表現,眸中卻泛起一絲笑意,是啊,才十五呢!

“對了,你要不要再去教室看會書?”

祈釋之搖頭。

“我也不想去了,那你現在回家嗎?”

“等何其打球”。

郁采看了看錶,“還有半個小時才下自習呢,要不要我幫你去叫他?”

祈釋之點頭答應,郁采將自己手上的書包遞給他,小跑着進了教學樓,偷偷讓窗邊的同學叫何其出來。

何其聽了立即收拾東西出了教室,三人一起朝操場走去,郁采不想回宿舍,也不想讓祈釋之他們知道自己每晚都會散半小時步,便爬上籃球場附近的雙杠,晃悠着兩條腿看他們打球。

不一會,可能是怕她無聊,何其叫道,“,下來,我們教你打”。

“不了,你們打吧,當我不存在”。

何其抱着球跑了過來,“你一個人閑着多無聊,過來”。

郁采只好跳了下來,“事先說好,我可不要像你們那樣搶球,我最怕跟人家搶東西了”。

何其點頭,“你先學投籃,看好,像我這樣,手腕用力,”何其輕輕一躍,籃球划出一個優雅的弧度進了框。

必要的時候,郁采從不吝嗇自己的讚美,特別是自己的學生,何其雖不是自己的學生,但也是學生的朋友,因此郁采極為真誠的開口道,“真准!”

“那是當然!”何其得瑟了,將球遞給郁采,“來,試試,先立定投籃,站這個點上”。

郁采是學過籃球的,在大學時她第一學期體育修的是太極,第二學期修的就是籃球,結果補考了,當然分數極低,害她與一等獎學金失之交臂。第三學期,她立志從哪跌倒就從哪爬起來,又選了籃球,結果再次跌倒。第四學期,她脾氣上來了,又選了籃球,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她也的確用心了,經常下自習後去練球,她的定點投籃達到頂峰,基本上是十投九進,當然要稍微站近點,三步投籃的動作也達到了標準,雖然體育老師評價她的動作太過僵硬,沒有美感。

郁采站在橫線上,又趁何其不注意悄悄往前挪了挪,就像她體育最終拿到八十分的那次期末考試一樣,然後手腕用力,球在籃板上砸了一下,進了框。

何其估計是以為她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不在意道,“不錯,再來”。

郁采接過球,再次投出,這次仍然是先砸上籃板進了框。

何其有些驚訝了,又撿起球遞給她,郁采仍是投一個進一個,有時是空心,有時撞欄。

等進了第五個,何其終於忍不住了,“你以前練過?”

郁采點頭,“不過我只會定點,位置動一點我就進不去”。

“那你定點每次都能投進去?”

“呃,差不多吧,但多了就不行,頂多十個我就沒勁了,就進不去了”。

何其無語的看着她,“阿釋,我發現你表姐簡直是個怪胎!”

“呃,這很奇怪嗎?”她也是被考試逼出來的好不好!

“我教你怎麼打球吧?”

郁采立即搖頭,“我不跟人家搶球,你們玩吧,我看着好了”。

“很好玩的,你不試試?”

郁采頭搖的更快。

“這樣好了,我們三個輪流投球,不搶,在旁邊的人負責撿球”。

郁采只好點頭,三人玩起來還算默契,一人投另兩人站兩邊等着撿,當然何其祈釋之都是拍着球,換着各種姿勢瀟洒上籃,郁采是姿勢僵硬的抱着球走到特定的一點投籃。

郁采玩了小半個小時便累的半死,再也不肯玩,退到一邊看他們打,自然又被何其嘲笑了一通。

等兩個男生盡興,已經是十點半了,何其臨走前問郁采會玩什麼,郁采答道自己只會一點羽毛球,技術還超爛,何其再度嘲笑她,郁采只好當做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