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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剛到班級,喬佳就一臉興奮的拉着郁采壓低聲音道,“你竟然是祈釋之的表姐,我都不知道,你怎麼也不跟我說!”

郁采對於她理所當然的語氣相當無語,但還是耐着性子,溫柔一笑。

喬佳顯然也沒期望她回答,又接着道,“你這個星期有空嗎,我們四個一起出去玩?”

好吧,莫非,喬佳,祈釋之and郁采,郁采已經可以想象到其中無窮的樂趣,簡稱無趣!

“昨天已經浪費了一天時間,我正準備這個星期天好好看書呢,我數學不好,再不加把勁,期中考試肯定不及格的!”郁采一臉遺憾。

喬佳更加遺憾,不死心道,“不就一天嘛,你有什麼不懂的,我讓李繆講給你聽,不是比你一個人瞎琢磨好?”

好吧,李繆何時成了你喬大小姐的私人助理,隨傳隨到?

郁采盡量保持着禮貌的微笑,“不用了,有些東西還是要自己琢磨出來才記得牢,再說祈釋之也不一定有空”。

“你可以跟他說說……”

老梅適時的出現終於終止了喬佳的喋喋不休,郁采趕緊拿出英語書做刻苦勤奮狀。

下早讀後老梅丟下一個重磅炸彈,“下兩節課測驗!”

班裡一下炸開了鍋,喬佳的注意力轉移過去,抱怨起來,又說郁採的英語好,肯定不是問題。

郁採為了讓自己顯得不那麼不合群,也開始跟着眾人抱怨起來,說這個沒做那個沒看。李繆插了進來,開始預測哪個會考到,十分鐘沸沸騰騰過去了。

等卷子發下來,郁采刻意放慢速度,又故意做錯幾個題,估計着能拿八十分左右,這才跟着眾人交了卷。

剛休息沒十分鐘,一個更大的炸彈投了下來,接下來的兩節課數學測驗。

郁採的數學畢竟已經丟下七八年了,這段時間又大多花在地理上,想着數學不像地理一段時間惡補就能跟上,現在只要能跟上進度,慢慢下功夫就是,不想現在竟然突然要考試。

不知道別人的情況如何,反正郁采一場試考下來腦細胞死亡無數,自信心跌至谷底,幸虧是現在的郁采,如果是十年前,這打擊估計沒有半個月是恢復不過來的。

郁采沒想到的是更大的打擊還在後面,下午竟然接着測驗物理化學,由於郁采這段時間頂多是迫於老師的壓力聽了點課,課下根本沒碰過,見了題目,基本上是分開都認識,合在一起就不知道什麼意思的類型。

結果別人都在糾結題目該怎麼做,郁采卻在糾結話說高中時期分數是不是公布的,不然這次想不出名也難了。

兩場物理數學考下來,郁采只覺得自己大腦全部死機,胃裡也有些翻滾,一直到了給祈釋之上課時還處在精神恍惚期間。

在郁采第n次犯錯後,冰塊祈釋之也忍不住了,低聲問道,“怎麼了?”

郁采突然想起面前此君乃是原xx高中人士,恍若溺水後抓住了一根浮木,“你知道考試分數公布嗎?”

“期中期末公布”。

“那就是說平時不公布了?”

祈釋之點頭。

郁采一喜之後又沮喪起來,期中期末雖然遙遠,但總有一天會來的!

第二天第一二節課就是數學,郁采拿了個令自己哭笑不得的分數,73,正好跨過及格線一分,對比了周圍幾個的分數,就自己考的最低,不過還好數學老師說這次考試偏難,能拿到及格分就算不錯了,但郁采知道,班上考一百多的大有人在,果然十年都白活了啊!

第二節課是物理,郁采悲催的拿着自己36分的卷子,不敢對上物理老師憐憫譏誚的眼神,整個上午,郁采都在物理老師的眼神中半死不活,連下課鈴響了,也沒力氣爬起來,顧月月來叫她吃飯,她也只說不舒服不想吃,又接着裝死。

偌大的教室只剩她一個,這種感覺非常不舒服,郁采慢慢爬了起來,無精打採的晃出教室,給家裡打了個電話,本來要說考試的事,結果話到嘴邊又忍了下去。

郁采覺得自己簡直沒用到了極點,原本已經打定主意不再在物理化學上浪費半分時間,不想一場小小的測驗就讓自己心神大亂,二十大幾的人了,比之高中生尤不如。

此時的郁采特別想找個人說說話,可在腦海中搜索半天竟然沒有找到一個恰當的人,丁似成績沒有自己好,從來不願與自己討論分數的問題,顧月月同樣是個理科白痴,再說她們年紀太小,也不可能有什麼主意,父母么,剛才說不出口,現在更說不出口,而且他們必然會說雖然不喜歡也不能丟下……

祈書凡,一個人名突然跳入郁採的腦海,雖然只見過一次面,但祈書凡給她的印象很好,他一看就是那種經過磨難最終成功的人,身上的稜角銳利早就隨着時光磨得光滑溫潤,留下的唯有隨和可親,讓人無端信任。

摸出電話本,郁采一鼓作氣的撥出電話,怕再等一會自己就會失去勇氣。

“喂,找哪個?”是女聲,應該是幫傭的阿姨。

“你好,請問祈先生在嗎?”

“在,你等一會啊”。

郁采聽到吧嗒吧嗒的拖鞋聲響,不一會電話再度被拿起,祈書凡好聽的男中音響起,“喂,你好,請問哪位?”

“你好,我是郁采”。

那邊的祈書凡笑了起來,“是小郁老師啊,怎麼了,是不是釋之不聽話了?”

“不是,是我有事想請教你,希望沒有打擾到你”。

“哦?”

“如果是你,”郁采頓了頓,“你會為了自己的目標忽略別人的冷眼和家人的失望嗎?”

電話那頭沉默下來,半晌低沉的聲音傳來,“會,我曾經試過”。

“那你達到自己的目標了嗎?”

“達到了”。

郁采舒了口氣,“哦,謝謝你,很抱歉打擾你,再見”。

祈書凡握着話筒苦笑數聲,復又回到飯桌前。

“哪個打來的?聽着是個小姑娘,說普通話挺好聽的”。

“是給阿釋請的那位小老師”。

“阿釋在學校出問題了?”阿姨很關心。

“不是,她問了我一個問題,”祈書凡看得出自己兒子雖然仍是冰雕狀,卻聽得很認真,因此回答的很認真。

阿姨顯然也很驚訝,“問你?”

“是啊,我剛開始也有點吃驚,那小姑娘很有趣”。

阿姨顯然沒有發現郁采哪裡有趣,接不下去話,便換了個話題,“那小丫頭又要念書,又要給阿釋補課,真是可憐見的,要不哪天喊到家裡吃飯吧?”

祈書凡看着祈釋之,“釋之,你覺得怎麼樣?”

祈釋之面無表情的答了一句隨便,祈書凡笑了起來,想要從兒子嘴裡得到兩個字可不容易,即使是隨便。

“你的小老師出什麼事了,她好像很煩的樣子”。